只怕床上都是血了。
君天歌一愣,有点不敢置信:“来月事的女子压不得?又不是柿子一压就喷。”
月季花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大王不信自己看。”
她都快郁闷死了,他还在那怀疑她。
君天歌果然掀开被子,抱着她的腰翻了个边,赫然发现那雪白的中裤上一朵红梅花。
就连床上大红的床单都印了一抹深暗的红。
其实这身子昨天傍晚才来,昨晚倒不多,昨晚虽没有碰过,但到底是胡闹了。
所以到了今天,真的是特别的多。
不但多,被他这么一压,她肚子也疼得厉害,瞬间脸色就惨白了。
“大王,妾身肚子疼……您让我安心躺一下。”月季花现在也顾不得叫人来把自己换干净。
小腹疼得她额头都冒了冷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什么破身子,来大姨妈痛经这么疼。
君天歌看她不似做假,大掌抚向她的小腹关心地问:“哪儿疼,这里吗?”
“别……别碰。”赶紧滚吧,大王,姐现在没空陪你闹。
“本王碰了就不疼了。”君天歌大掌聚了内力。
月季花想发火让他滚蛋,她疼得要死,火气正大着呢。
刚想开口,却感觉到小腹传来一阵暖流,疼痛似乎减轻了那么一点。
君天歌半侧着身子,一只胳膊垫在她的脑袋下,一手给她运着功,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轻轻地问:“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月季花抬眸便看到他那一双如黑矅石般的眼眸里的关心。
是在关心她吗?
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君天歌疑惑:“娘亲大姨妈来时,爹爹都是这么帮她的,怎么到你这就没用了?”
月季花真心有点受宠若惊,再听君天歌这话,哪里有半点平时表面温和内心阴冷的模样。
分明就是个茫然懵懂的少年。
他从来没帮其他女人这样过么?
“不……不……好,好很多了。”月季花赶紧道。
尊贵的王给她治痛经,她哪敢说不行,那不是打击人家的热情吗。
何况是真的有些用。
“谢谢大王。”
“是不是因为昨晚?”君天歌眸光晦暗不明,月季花看不出他的情绪。
月季花点了点头:“来来月事,不能乱来……”
其实与昨晚的胡闹也没太大关系,可是她害怕大王今晚还要继续,只得这样回答。
君天歌蹙眉,似有些哀怨地扫了一眼她有些微微丰满的小腹,白白胖胖的,竟比那些女人平坦光滑的小腹还有看头。
月季花寻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微有点凸的小腹。
这几天她特意吃得多,人也胖了一点,身子和后宫柳弱扶风般的女人相比,确实是丰满一点。
君天歌却是在想,如果女人来这个的时候不能行房事,那爹爹是怎么忍受这几天的?
他可不信他爹会忍得了这么久时间。
“大王!”被君天歌盯得全身不对劲,月季花真怕他又要乱来,那眸光怎么看怎么都有点如狼似虎。
“嗯?”君天歌回过神来,低头看向她。
看见她饱满的红唇微肿,是刚刚疼得厉害她自己给咬肿的。
想也没想,低头便攫住了那唇,饱足一番之后,才对外命令了一句:“沈公公,唤御医。”
月季花还没从刚刚被吻的愤怒中反应过来,就听到他要叫御医。
赶紧道:“不用了,大王!这是很正常的事!”
妈蛋,还请御医,那岂不是要让全皇宫的人都知道,她身子不干净还霸着大王不放。
话不知道得传得多难听,更会让她变成那草船上的稻草人,她只想安安静静做个小美人!
“让御医来看看本王放心。”君天歌收回自己的大掌,唤了人进来给月季花换衣裳,换床单。
今天不用上早朝,他也没有走,将月季花抱到榻上,亲自寻问妙语,女人来月事疼要怎么办。
妙语喜上眉梢,绝对自己主子相当受宠,这事大王都关心。
于是事无巨细都给君天歌说了。
月季花躺在榻上,看着君临天坐在榻边给妙语问话。
他的声音不咸不淡,也没有任何温柔成份,但是却好听得如大提琴般。
她闭上眼,把心里的那一欢喜给甩开,不能再想,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她能有任何想法的。
这样想着便渐渐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御医开了药,妙语用小炉温在床边。
见她醒来赶紧端了过来笑道:“娘娘,大王吩咐的,您醒来一定要赶紧喝,喝了就能不疼了。”
月季花才不相信这药能有用呢,不过是大王赐的,自然得喝。
再苦的药,她也一口仰着喝掉了。
抬头,却看见九重王半躺在不远处的美人榻上看着书,修长的手指翻着书页,眉眼放松,完美的脸庞美艳到惊人。
明明线条如此漂亮,却一点也不娘气。
他怎么还没走?
今天很闲吗?
月季花刚想移开目光,却被君天歌突然抬头给抓了正着。
“爱妃……用这种眼光看着本王,莫非是又想了?”
月季花脸暴红:“怎么可能!”
她又不是什么放荡女,自己身子这样还会想那种事。
君天歌勾唇:“那就好,爱妃可要爱惜身子。昨晚你要告诉本王会对身子不好,本王也不会强求的……”
月季花很想上去咬死他,这说得好像昨晚是她主动缠着他似的。
这么不要脸,你爹娘知道吗!
☆、1197.第1197章 你眼角有细纹了
事实上君天歌的爹娘很清楚自己儿子的不要脸。
花重生看着十年来那个冷情的儿子给自己寄的第一封信,有些哭笑不得。
君临天看了脸色黑了下来:“这么多年,他就为了问这么一件事!”
花重生笑得扑到他怀里:“天天,那女孩会不会被他欺负得太惨。”
“不是不承认是儿媳妇吗,还担心?”
“看了这信,我觉得我们儿子可能还有救。”
君临天抬起她的下颚,不悦地问:“怎么?你又想管他的闲事了?”
花重生摇头:“管也管不到,只是觉得九岁就能杀人不眨眼,不顾兄弟安危的小噫嘻竟然问这种问题就觉得到底还是你的血脉,这种傻问题,也只是你们君家的人问得出来。”
君临天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乱说什么,你不是君家人。”
“你打算给他回信不,他可是诚心向你请教的。”
君临天脸色更黑了,他做这爹的,难道还要回信给儿子告诉他怎么在妻子来月事的时候,怎么进行房事!
“让他去找别的女人解决,这么简单的事,反正他后宫女人多,他不是要佳丽三千嘛。”
于是君临天大手一挥就给君天歌真这么回了。
半夜的时候,花重生还是坐了起来,心里有心事。
君临天被她惊醒,关心地问:“怎么啦宝贝,失眠吗?”
她抚了抚花重生的发丝。
“你说天歌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他是想和我们修复关系,还是他已经到了非这样宠幸一个女人的程度了?”
花重生忧心,现在君天歌身边的都是些早就娶进来的女人,从来也没见他上过心。
唯独最近要立为王后的这个女人,听说已经宠幸了好些天了。
他现在问这个问题,难道是为因为那个女人?
君临天将她搂入怀里:“别操心,他自己要为他自己的事付出代价,我们该劝的该做的都已经尽力了。”
“他不是很恨那女人吗,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怀柔政策……你别操心他了,早些睡,看你眼角都有细纹了。”君临天在她眼角亲吻了一下,搂着她闭上了眼。
在他心里,儿子大了,他完全有为自己所做的事承担后果的能力。
但愿他不要为他当年的决定后悔,能永远坚定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