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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别再放过我(62)

简舒月想了想, 说:“那好像是我小时候说的话了,我好像还说过要当一个搬砖工人……”

言彻点点头, “你还说, 如果工地不要你, 你就去挖煤矿, 直到挖到金子为止。”

简舒月:“……”

的确是她小时候的风格没错。

不得不说,她小时候不只是莽, 还蠢。

她已经后悔问这个问题了, 虽然知道了他的过往,但那些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 只会让她觉得难受。

只是短短几句话,根本无法概括那些年来,他所承受的东西。

就像她也无法用语言来诉说她那些年来承受的。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真正理解那些经历者的感受的,哪怕他们嘴上说我理解并同情你的苦难,内心里也不过仅仅只有一瞬间的怜悯罢了。

而那些真正经历过的人,在经历过那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苦难过后,接下来还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压力、忍耐、痛苦和噩梦,那些东西永远存在在他的记忆深处,绝不会因为他人的怜悯和同情而消失一点。

所以简舒月只是静静听着,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没法说。

她只能让这种氛围静静的过去。

接下来言彻输的两次,简舒月又问了一次真心话:“这些年有谈恋爱吗?”

言彻说:“没有。”

简舒月挑了挑眉:“真的?”

言彻说:“不是真心话吗?不说谎。”

简舒月依然不怎么相信,毕竟以言彻的条件,即便失去了贵公子的光环,依然是耀眼的。在S国那么开放又美女居多的国家,他竟然连恋爱都没谈过,那得是一件多么暴殄天物的事情?

但是言彻也确实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跟她撒谎。

就算他的确有隐瞒她的事情,简舒月也很清楚,在某些事情上他绝对不会跟自己撒谎,这一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最后一次,简舒月问他:“选个大冒险?”

言彻点点头,“可以。”

真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听话得不得了。

简舒月一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说:“给我唱首歌或者跳个舞吧。”

言彻:“……我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

“S国的钢管和脱衣舞很有名,你没看过”

“没有,不感兴趣。”言彻拿起剩下半瓶酒,咕咚咕咚倒满了一整杯,仰起头就往嘴里灌。

这已经是打开的第三瓶酒了,第二瓶是威士忌,这瓶是红酒。

因为倒的太满,他喝的时候免不了会从口中流出一些,红色的液体顺着喉结往下流,一直延伸到领口里面,衣服都浸湿了一片。

简舒月很想说要不你把衣服脱了吧,但是她还没玩够。

“做不到的事……用喝酒来代替,可以吗?”

喝多喝完了,还问她可不可以。

“行吧,也可以。”简舒月说。

“还继续么?”言彻问。

简舒月点点头,“继续。”

下一把,简舒月输了。

她看言彻那副酒劲儿已经上来的样子,说:“你可以选择大冒险,看我能不能接受。”

言彻明显已经开始上头了,简舒月这么一说,他瞳孔都放大了一圈。

“先说好,太简单的我不做,没点尺度的也别说出来了。”

他有些迷茫,“……尺度?”

简舒月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嗯,我大学时候,玩的都是脱衣舞,接吻,说自己的性生活,跟陌生人表白这种程度的游戏了。现在总不能比以前还要幼稚吧”

言彻:“……”

言彻足足反应了好几分钟,才意识到简舒月说的那些游戏很可能是在开玩笑。

即便她有着一些隐秘又小众的爱好,也绝不会跟不熟的人玩这种乱七八糟的游戏。

但是……也兴许真的玩过也说不定,毕竟她一直活的那么随心所欲,谁也干涉不了她想做的事情。

一想到她很可能跟陌生人在一起肆无忌惮的玩那些带着‘尺度’的游戏,言彻的表情就有些不对了。

简舒月则一直在观察着他。

明明是她输了会被要求做一些事情,简舒月却像她才是那个支配者一样,高高在上的命令道:“想好了么?想让我做什么就快一点,我没那么多耐心等你。”

“……好t的,我现在,立刻想。”

言彻大概是真的喝多了,他的胸膛开始不断起伏,有点剧烈,就连眼尾也染上了红晕。

简舒月见他呼吸都有些急促的样子,说:“好了,你想不起来就不逼你——”

言彻却忽然站起身来,房间里太静,简舒月被他突然间的动作吓了一跳。

“我有想你做的事。”

说完这句话,他大喘气了一下,又没动静了。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就这么沉默的对视着。

……

言彻想让简舒月做什么呢?

其实私心里可太多了,简舒月这个名字几乎代表了他内心中所有无法宣泄的欲望。

小时候无关爱情,长大了却一度超越爱情。

直到现在,早已浓烈到无法忍耐的地步。

他想让简舒月跟小时候一样只跟他在一起玩,想让她原谅他所有欺骗和隐瞒的过错,想要她把所有不为人知的爱好都施展在他的身上。

想让她允许自己跪在她面前,对她说出那些从未说出口的爱意。

甚至在刚才,他说起以前的那些事情的时候,也隐去了很多过程中发生的事情,因为有些事情,没有必要让她过度知晓。有一些阴暗肮脏的事情,也没有必要脏了她的耳朵。

但是当简舒月给他这个机会的时候,他的大脑却模糊一片,什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