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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到死(73)

作者: 玻璃时针 阅读记录

秦颂:表妹是人妻。

陆但年:表哥是皇帝。

薄烨莱:堂弟强x堂哥那代怎么说?

陆但年:强者为王。

陈正:不强者被强?

......

总之,无人真心为打算出国的贺延赋祝贺,这几个标准的塑料兄弟酒肉朋友。

这时候包厢门被敲响,贺延赋无奈地说一声“我说今天的重点不是我要出国了吗”,就去开门。

门外站着个戴眼镜的小孩,头发卷得不像话,瘦瘦矮矮的,说话声音也小小的:学长,我来拿学生证。

哦,这事儿,贺延赋从钱包夹层里抽出来:叫什么名字?

卷毛学弟:付若。

贺延赋对了下一寸照片,一样土土的眼镜和天然卷,他递过去:下次保管好。

卷毛学弟点了点头,接过去,在他转身离开之前,说了句:祝学长出国顺利。

声音低低的,贺延赋不意被他听见,微微笑了一下:借你吉言。

高三上学期,江之遥学得很有压力,也很纠结,他的成绩在985线上漂移,好的时候能冲c9,坏的时候入末流,秦颂也学,他脑子其实很聪明,有个二级运动员,但没打算走特长,毕竟只是个爱好。

在学校学,在家学,放假出去玩也学,秦女士在海边勾搭金毛小帅哥,秦颂跟江之遥分享一张吊床看网课。

秦颂变得和他很亲密,其实行为上和过往十几年没太大差别,反而有时候会更拘谨一些,但克制,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更亲密的表现,他们可以像好朋友一样勾肩搭背,但永远不会在听见“小颂和遥遥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后还能毫不犹豫一口答应。

小颂和遥遥已经不仅仅是好朋友了。

秦颂在一个夜晚吃过夜宵,没有让江之遥看他回房间的背影,他留下来,在那张小床上反复亲吻江之遥。

很多次,很多次,但还是像第一次一样神魂颠倒。

他们闹得动静有点大,甚至引来江萍的敲门:遥遥?

江之遥强装镇定地开门:妈。

秦颂翻开了一本教材全解,以主人的姿态大咧咧躺在江之遥床上:江阿姨。

江萍愣了一下,随即说:怎么在遥遥房间里学哦,我去给你们把小书房打开,吃点夜宵再学?

已经有你儿子做夜宵了,秦颂摇头:我刚吃过了,是不是我声音太大了?江之遥刚刚挠我痒痒。

江萍:都多大了还这么不懂事。

江之遥幽怨地偷瞪一眼秦颂:对不起,妈妈。

江萍打了个哈欠:算了,这么晚了,你们也早点睡吧,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学完的。

江之遥百口莫辩,等妈妈走了,他很生气地坐在床边,秦颂凑过来吻他,他推开:能不能不要这样?

秦颂:不要哪样?江之遥,你敢说你不喜欢?

江之遥:老是推到我头上。

秦颂:我要是说是我的错,她不仅不相信,还要多说你几分钟信不信?

江萍就是这么偏心的,秦颂对她这个富有职业道德的掌事来说是主人家的孩子,是少爷,她爱江之遥,但她在这个家里永远不会说秦颂有错。

江之遥比秦颂更清楚这一点。

所以他不会去想太远的未来,他觉得江萍不会接受他和秦颂在一起,秦女士也不会,阶级之间不止有冷酷的物质天堑,还有彼此不理解的心理鸿沟。

这都没关系,其实,他自己也并不看好这段感情,秦颂成年后会有更多诱惑找上他,江之遥除了占个近水楼台,其实并没有什么优势。

他现在做的事和古代的通房有很大差别吗?

他只是很喜欢秦颂,所以他愿意,也可以很快原谅秦颂对他做的所有事,发脾气或者欺负他,反正秦颂也永远不会道歉。

这些都不重要。

陈正攒了两学期的奖励是在地中海附近的小镇住小半个月,即便是和薄烨莱一起,他过得也有点生不如死。

薄烨莱雇了几个当地的女佣,每天早晨都在阳台看书吃早餐,早餐过后,视天气决定要不要去沙滩,午餐经常是海鲜,午后薄烨莱辅导他暑期超车,傍晚之前他们可能会出去,或者窝起来看电影,薄烨莱天天穿得像那种有信托基金的艺术家少爷,甚至偶遇过外国明星。

是,诚然,每天早上能看到薄烨莱那张令世界更完整的脸,心情会非常美丽。

但这里真的好无聊,来的时候开游艇,高速下来还要走半天,奢侈品店倒是多,但陈正根本不懂奢侈品,他也不知道真皮除了多宰两条鳄鱼到底好在哪。

在这么美丽的地方,怎么就不能把这么美丽的人也睡一睡呢。

薄烨莱把报纸放下,看起来心情不错:那你来啊。

他门都不锁了,摆明了一副敢过来就敢送你去读博,一年要求发表一篇sci收录且影响因子≥3或一本专著的那种。

陈正光想想都汗流浃背了。

当然他也想过睡完不认,但陆但年笑了两分钟,告诉他薄烨莱的小叔虽然废了一半,但有的是门道送他去东南亚享受顶级人生。

陈正真的很无助。

像被骗进了良家地狱,他每天读书都读得如丧考妣,只有去沙滩的时候比较高兴,可惜回来还得接着读书。

白天躺在沙滩椅上晒太阳晚上躺在薄烨莱床上被太阳是他的终极人生理想。

薄烨莱:距离高考还有211天,加油。

陈正根本不想接这个话:想想我好亏啊,万一你到时候反悔怎么办?

天天作妖,薄烨莱:你想怎么办?

陈正:给我收点定金。

薄烨莱的笔顿了一下,侧过脸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