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魔后和疯批师尊谈恋爱(3)
宁好的目光在徐招怀中的朝鸣上稍作停留,眼神微暗,但随即恢复如常,她轻启朱唇,问道:“师妹,师尊已经走了吗?”
徐招点了点头,“走了一会儿了。”瞧见宁好收拾完备,便顺口问道:“师姐又去练剑?”
“没错,这碧水云霄剑法最后一招总是不得要领。”她眼波一转,忽然道:“不如师妹陪我过两招,说不定我就对这剑法生悟了呢?”
徐招刚才在上头吹了半天冷风,睡意早就消失了。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于是欣然答应,“好啊,那师姐先去竹林等我,我稍后就来。”
宁好微微颔首,飘然离去。徐招回到房中,轻轻地将剑放入地板下的暗格中。
奇怪的是,朝鸣竟自行从暗格中跃出,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嗡鸣声,似乎在表达不满。
徐招愣住了,又将它放进去,它又蹦出来了,看样子气得不轻。
“你嫌脏?”徐招心领神会,她轻手轻脚地找出一匹精致的丝绢,细心地包裹在剑身上,然后再放入暗格。
等了一会不见朝鸣蹦跶,徐招松了口气,拿起自己的佩剑,匆匆赶往竹林。
竹林绿意盎然,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宁好早已等候在此,见徐招到来,她微微一笑:“师妹,不必如此匆忙。”
徐招摆摆手,“师姐,咱们开始吧!”
宁好点了点头,举剑向徐招刺来。她的剑法看似轻柔,实则暗藏杀机。徐招不敢大意,迅速拔剑抵挡。
两剑相交,发出清脆的铮鸣声,徐招被震得后退几步。
稳住身形,她迅速调整战术,扭身一转,翻转剑花从侧面进攻。
宁好从容应对,绕臂劈开徐招的剑招,随即直刺她咽喉。
徐招精神一凛,连忙后退。
竹叶在两人身边翻飞,如同万千利剑一般。
徐招惊讶地发现,这些竹叶中竟然也蕴含着宁好的剑气,强烈的压迫感袭来,仿佛置身于剑雨之中。
徐招迅速翻滚,打乱宁好的剑气布局。
她以手拍地,借势拔地而起,飞入高空。束发红绸在风中飘扬,如同一只翱翔的赤羽鸟。
‘铮’,被宁好以轻巧的身法轻松接住,正当宁好准备反攻之际,竹林外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
两人迅速停手,对立而站。
宁好眼神柔和地看向徐招,微笑着夸赞道:“师妹总说自己剑术不好,我看挺不错的。”
徐招闻言,挠了挠头,谦虚道:“师姐过誉了,师姐的剑术才是真正的精妙绝伦,我只是略知皮毛而已。”
两人并肩走出竹林,迎面走来一名执法堂的弟子,他恭敬地禀报道:“徐招师姐,宁好师姐,敏阳真人请两位速去水漠涧一趟。”
敏阳真人现下负责监察水漠涧,关押在此的勃公子自然也归他管辖。
据这名弟子所说,勃公子原本被镇魔符折磨得日夜惨叫,但不久前却突然安静下来,连一声也不吭。
有看守弟子前去查探,却发现勃公子已不见踪影,没过多久,看守弟子的魂灯熄灭了。
巧合的是,那名看守弟子正是敏阳真人新收的小徒弟,名叫聂追雨。
入魔
听完弟子的禀报,徐招和宁好二人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凝重。
显然,这件事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的宗门事务范畴。
临行前,宁好忽然转头对徐招说:“师妹,为了以防万一,不如把朝鸣带上吧。如今情况不明,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徐招略一犹豫,想起师尊徐不言曾告诫她“无事不得拔剑”。
但眼下勃公子失踪,聂追雨魂灯熄灭,显然已有邪魔侵入的迹象。她点点头,迅速赶回房中,将还没躺热乎的朝鸣背在身后。
两人匆匆赶往水漠涧,只见上空已经笼罩了一层浅金色的光芒,那光芒闪烁间,似乎有无数符文在流转。
徐招匆匆抬头瞄了一眼,心头思索,这阵法似乎与她之前在典籍中看到的“九曲诛魔阵”颇为相似。这阵法威力巨大,但也需要极高的修为才能操控。
如今这阵法已经启动,显然敏阳真人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敏阳真人修炼的晚,得道后也未曾使用焕颜术,如今已是一副白胡子老人的模样。
聂追雨死了,让他这位平日里仙风道骨的长者完全失去了往日的沉稳,面色颓然,愤怒地对徐招等人一一嘱咐,务必要找到凶手,他要亲手替爱徒报仇。
水漠涧是天然的地下溶洞,地势错综复杂,暗河纵横交错,犹如一个巨大的迷宫。
徐招首次踏入水漠涧的内部,入目森冷,墙壁上安置着摇曳的灯盏,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作为寻找凶手的主力队伍,敏阳真人特意安排了执法堂的大弟子谭玉笙亲自带路。
可众所周知,谭玉笙和她,有仇。
准确的来说是谭玉笙单方面的看不惯她。
半年前门内大比,徐招以微弱的优势击败了谭玉笙,这场胜利在宗门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谭玉笙作为元婴期的修士,竟然败给了一个筑基期的徐招,这让他的颜面扫地。
不仅是谭玉笙,宗门上下也对这个结果感到难以置信,大部分的猜测都指向了掌门暗中给了徐招某种法宝。
谭玉笙对此耿耿于怀,他认为徐招的胜利不过是投机取巧,心中对她充满了不屑。
而且谭玉笙一直暗恋宁好,加上被烧掉洞府的弟子之一是他师弟,这种不喜便逐渐演变成了对徐招的极度厌恶。
“灵踪探测术指引,聂追雨就是在此地消失的。”谭玉笙长得极为高大,肩宽粗臂,五官端正俊朗。他指着前方空地对宁好说话,看都没看徐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