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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认未婚夫以后(70)

作者: 也望 阅读记录

赵浔重重闭目,语气森然地吐字:“不如,你亲自感受一下。”

她气焰顿消,乖巧地伏在他肩上,无辜道:“不是就不是,凶什么。若以后当真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自然也需提前了解,否则,守活寡么?”

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令赵浔噎了噎。

甚至,公然讨论房中之事,多有尴尬。他面色半青半红,倒从险些暴露身份的不安中抽离。

难得沉默地行了一路,穿过月洞门,赵浔将她放下。

虞茉也渐渐理清了思绪,轻声说道:“明日要随王妃、乐雁去寺庙祈福,后日启程倒是不错。”

她顿了顿,不无忧虑地开口,“再有一事,等入了京,我想先独自安顿下来,不去江家也不去温家。”

毕竟不似游戏,能不断存档、回档。

谨慎起见,虞茉想暗中观望过情形,再决定以何种身份示人。

否则,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岂非得不偿失。

“也好。”赵浔听后眉目舒展,笑着应了她,“我先将你安顿在旧友府上,再寻机会让你与温家人碰面,若是性情相投,再相认也不迟。”

他又微微面红,解释道——之所以不曾选择单独置办宅院,是因他必然会时常造访,人多眼杂,容易害得虞茉被人误当成外室。

在权势面前,流言易断。可即便有一人议论、诋毁与她,也非赵浔所愿。

既如此,从根源处解决最为稳妥。

“知道了。”听罢,虞茉挠挠他的手心,“你说这花儿摆在何处更好?”

“我来罢。”

赵浔灌了清水,屈指抚平花叶,左右环顾一圈,最终决定摆放在窗边,伴着满园苍翠,愈显雅致。

见他神色恢复了以往的温柔,耳根红意也有所消退。虞茉不禁恶从胆边生,从身后环住他。

迎着赵浔清澈的眼神,她故意问:“那什么,还用亲自感受么?”

——是不是身患隐疾?

——不如,你亲自感受一下。

他唇角笑意凝滞,周身肌理紧紧绷起,仿佛一张拉满的长弓。

只消虞茉轻轻一拨,便能碎掉。

沉溺

甫一问出口, 虞茉便萌生了悔意。

她迟缓地忆起,不久之前,曾被赵浔按在怀中亲得几欲窒息。彼时, 隐隐觉出优越的尺寸和强劲的鼓动。

哪里像是身患隐疾。

且他还三番五次地警告自己,莫要试图考验于他。虞茉愈想愈悔,不由得汗颜,声如蚊吶道:“眼下撤回还来得及么。”

赵浔面色黑沉, 仿佛能滴出墨来, 他冷冷笑了一声, 眸光幽暗:“现在知道怕了?”

“怕什么?”

她讪讪抽回手, 嘴上却不愿服软。

闻言, 赵浔眼睑微垂,掩去其中翻涌的情绪。他长臂一伸, 将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小女子拦腰抱起。

在貍奴般细声的惊呼中, 虞茉被放置于空无一物的书案。

赵浔抵开并拢的膝头, 挤了进去, 用双臂禁锢住她, 居高临下道:“你既不怕, 那便开始罢。且说说看, 要如何感受?”

他声线压得极低,蕴含了明显的怒意, 如危险的蛇信子般窜入虞茉耳中。

“我……”

虞茉咽了咽口水, 指尖无措地攥紧了他的衣襟,生生将仙鹤绣纹抓得面目可憎。她眼神躲闪道,“我突然想起有要事需得同柳绿交代, 下次、等下次。”

“择日不如撞日,嗯?”赵浔欺身逼近, 唇角勾起细微弧度,却令人瞧了脊背发凉。

她瑟瑟抖了抖。

赵浔身姿挺拔,倒影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小山,她退无可退,亦无法逃脱。

“我错了。”虞茉垂首伏在他胸前,识时务地检讨,“以后再也不胡乱开玩笑,再也不调戏你了。”

“……”

古怪的措辞,使得赵浔略感无语。

他盯了会儿少女饱满盈润的耳珠,片刻后,伸指捻了捻,语气有所缓和:“我并非因你是女子而有所轻贱,只不过,某些事情于男子而言百利而无一害,可于你而言,却是催命符。”

赵浔不忍见旁人伤她,亦不愿自己伤她。

可世人眼中克己复礼的太子殿下,在心上人面前,不过是极易被勾起渴望的寻常儿郎。

他意志微薄,甚至早已变得不堪一击,虞茉却愈发的诱人。绸缎般的发丝,轻软的语调,含笑间明媚的眼眸……

赵浔担忧,若不令她意识到某些事情不该用来玩笑;若不令她意识到,自己并非坐怀不乱的君子。

待有朝一日,他当真被爱欲冲昏了头,恐酿成大祸。

虞茉似懂非懂,仰起脸,凝望着他沉静的眉眼:“阿浔,你气消了吗?”

清风自未阖的槛窗徐徐吹入,冰鉴融化成水滴,一室凉爽,而眼前的少女正温声认错。

按理,赵浔应当火气全无才是。

可视线难以自控地落向她嫣红的唇,似是鲜妍果肉,饱满润泽,诱人尽情享用。

赵浔气息乱了一拍,胸腔止不住地剧烈跳动,短暂清明的瞳仁也在顷刻间黯下。

虞茉诧异地扫过他渐而泛红的面色,喉间凸起重重滑动,莫名吸引她的目光。

赵浔何尝不知她在打量自己,可双腿不听使唤,只想继续维持触手可及的距离,任由浅浅发香萦绕鼻尖,一步一步蚕食理智。

僵持片刻,虞茉轻推他的肩,窘迫地道:“我渴了。”

他低低“嗯”了一声,嗓音平静得近乎冷酷。可看向虞茉的眼神,却分明浓烈炙热,似要将她拆吃入腹。

也许过了几息。

赵浔克制地移开眼,转身去外间斟了一杯花蜜酿制的祛暑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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