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决定做个好0(11)
非烟道:
“我有什么任务”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都是自己人。家主还活着吗?”
非烟算了算日子,家主是在自己进姜家一年后死的,若是不出意外,家主应该还健在。
“还活着。”
“看来姜仪已经察觉到了,不过姜仪还没杀你这是为何”
“我不清楚。”
非烟气得磨牙,若不是这个心思歹毒的细作,姜仪怎么会杀她。她又问:
“你的任务是什么”
余小兰不屑一顾的笑了笑:
“我是高阶,你是低阶,我的任务自然是比你难上许多的。”
非烟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上辈子那个不翼而飞的白玉剑谱说不定就是余小兰口中所谓的高阶任五。
看来,她替余小兰背了两个大锅!非烟气得攥紧的拳头,咬牙切齿的继续套着她的话:
“刺杀家主只能算作低级任务吗?”
“家主色令智昏的蠢货而已,空有几番蛮力,满脑子浆糊。”
“但她毕竟是家主啊。”
“家主这整个姜家都算不了什么,姜家如今能在武林中立足,凭的单单是姜仪一人。况且,这个姜仪还只是义女,是家主捡来的。”
闻言,非烟一惊,道:
“姜仪也是被捡来的”
“谁不知道姜家的家主贪恋女色,对于男子厌恶至极,哪能有女儿”
余小兰道:
“只可惜啊……”
“可惜什么?”
“那个不争气的家主贪恋女色也就算了,可惜上梁不正下梁歪,姜仪从小耳濡目染,也有了些不好的苗头。”
这话的意思是姜仪也贪念女色非烟不信,毕竟姜仪上辈子处死她的时候,自己哭得可是楚楚动人,不也没能打动姜仪吗
“绝无可能!”
“千真万确,我已经在这姜家呆了一年,想法设法接近姜仪,暗中观察着她的一切,从饮食习惯,到看了哪些书,再到练的什么剑谱,我都了如指掌。”
此话并非空穴来风,某日她像往常一样跟着姜仪到了藏书阁,姜仪像往常一样去查阅剑谱。等到姜仪走后,余小兰拿起那剑谱翻了两页,竟发觉那根本不是剑谱,而是话本,只单单包着剑谱的书皮。
话本讲的是一个小姐和丫鬟之间的情爱故事,再看两页,话本某些场景描写得十分细致,实在不堪入目。
关于这话本为何出现在姜家的藏书阁,余小兰也查清楚了,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色令智昏的家主。虽说姜仪本是无意,但是她分明看见姜仪在翻话本的时候,脸不动声色的红了……
所以,她得出了一个结论,姜仪说不定也好女色。
但是非烟对这些并不知晓,她只知道,若是姜仪好女色,凭借自己的美貌和身姿定能迷惑姜仪,那还能被她处死
“可姜仪……”
“不要不信,你才来两天不清楚是正常的。”
非烟咬着牙齿点了点头,道: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我是来点拨你两句,你既然能去勾/引家主,怎么就不能去勾/引少主呢”
此话一出,非烟脑子里好似放了一个响炮,她不可思议的问了一句:
“勾/引……姜仪”
“好好想想吧。”
余小兰说这话的时候拍了拍非烟的肩膀,就好像把重任托付给了她一般。
余小兰说完后便从袖口中取出了绳索,对准了屋顶的那个大洞,“嗖”的一声,她便消失在了这间屋子。
“勾……引”
前世,非烟对于这事儿想都不敢想,唯一的歹念就是想每天都能看到姜仪,每天都和她说说话。非烟永远也忘不掉在处死她那日的大殿上,苏眠冷着眼对她说:“原来你对家主存了非同一般的心思!”
那眼神,比她平日里犯了错都要可怕……
所以,勾引这事儿还得在想想。
于是非烟理了理此刻的情形:这姜宅不只一个细作,余小兰是一个,还有一个在刺杀家主,这些沧澜宗的细作打的就是白玉剑谱的目的,顺便杀死那个贪念美色的混账家主。
上辈子她因沧澜宗的那些细作丢了一条性命,这辈子又因为沧澜宗的细作差点死在姜仪的落梅剑下,这锅她背的真冤!
可这事儿还有一个疑点,若是自己不是沧澜宗的细作,身上的青鱼刺青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想到这里,非烟便想不通了,莫非她也是细作
梦境
非烟想了会儿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睡梦中她做了一个十分可怕的梦:
梦里是前世的情景,某日她将一个剑客小哥推进了湖中。原因是这个剑客小哥嘲笑非烟练剑三年,内力连两块迭起来的木板都劈不断。可苏眠知晓此事后,不由分说的将罪责加在了非烟身上,给非烟扣上了一个欺负同门的帽子。
非烟哪能服气,她一个连两块迭起来的木板都劈不断的低级剑客,还能欺负到同门的头上去于是,非烟立刻拔了剑,就要去与剑客小哥理论理论,说是理论,可她一脚就踹开了剑客院落的门,见人就砍,即便她像发了瘟一般,最终却还是被苏眠制服了。
苏眠又让她去院子里罚跪,跪了一整夜后变了天,忽然落起了大雨,她在雨中淋得如同落汤鸡一般。在这落魄至极的时刻,姜仪来了。
姜仪撑了一把明黄色的油纸伞,就像第一次在雪地相遇一般,她朝非烟伸出了一只手:
“这么大的雨,跟我走吧。”
姜仪真好啊!我要给姜仪做一辈子走狗!非烟望着伞沿下那张清冷的面容,如是想到。
非烟跟她进了屋子,姜仪让人给她拿来了衣裳,端来了一碗姜汤。非烟换好了衣裳,坐在姜仪给的小板凳上喝起姜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