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决定做个好0(18)
“速去和家主禀报。”
姜仪站在木门的碎片里,拼命压着心中的怒火。
小哥仔细一看,她衣衫凌乱,腰间的腰封也不翼而飞,满脸怒气的盯着他。这样的姜仪哪还有什么白玉善人的模样,说是白玉恶人还差不多。
实在可怕,小哥竟然一瞬间控制不住自己,吓得眼泪都冒了出来,他提着剑,窝囊的应下了姜仪的话:
“是……”
屋外仍旧落着大雪,那雪如同鹅毛一般肆意飞舞,不少飘落在了姜仪身上。姜仪一身玄色的衣裳站在白雪中,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凄美。
可非烟就受苦了,这屋里没了门,风雪都往屋里灌,她的衣裳滑落在腰间,手也被绑着,只能蜷缩着身子,活活受着冻。
小哥去了许久也没回来,姜仪就这样在风雪中站了许久。
终于,非烟抗不住了:
“少主……”
姜仪对这声少主敏感得很,平常性格温和的她此刻竟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闭嘴。”
俗话说,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常年压抑着自己情绪的人呢
非烟同那门外的小哥一样,被姜仪吓得眼泪冒了出来:
“少主,要冷死了……”
“冷死了不会穿衣服吗?”
“可我的手还被你绑着。”
非烟动了动手腕,奈何这绳子绑得实在太紧,无论非烟怎么使劲儿它都分毫不动。
“绑得好紧,咬都咬不断。”
无奈之下,姜仪只能回到了床榻边上。
“嗯……”
非烟乖乖的将手腕递了出去,面前的姜仪脸色难看得很,她心中十分忐忑,姜仪不会因为这事把她杀了吧就像那块木门一样,四分五裂的连全尸也没有
但非烟这次又没猜对,姜仪似乎并不准备杀她。
姜仪耐着性子将这跟系带给解开后,便坐回到了凳子上,背对着非烟:
“解开了就把衣裳穿好。”
失身
时候已经过了丑时,大雪依旧如飞沫倾洒。边月居内寂静无声,而那个倒霉的侍卫小哥,正踩着一指深的厚雪往边月居赶。
“家主……家主,少主她……”
家主才睡下不久,听见外头的叫唤不耐烦的捂住了耳朵:
“这个姜仪,净干些磨人事儿。”
听到屋里的动静后,那剑客小哥便候在门外等着,他回想起方才那个凶神恶煞的少主,不禁泪眼汪汪。
姜仪受了委屈,凭什么把气撒在他身上
睡眼朦胧的家主披了一件外袍,下床走到了屋外,看到这茫茫白雪,她不禁拢了拢外袍,又看了看泪眼汪汪的剑客小哥,不禁眉头一皱:
“你咋还哭上了”
“少主……少主……她……”剑客小哥的委屈难以言表。
但家主听到这一番话,哪能想到平日里性情温和的姜仪让剑客小哥受了委屈,只会想到姜仪怕是有性命之忧,那个细作果然心思不纯!
“少主出事了”
还不等剑客小哥回复她,她便立马回房取了佩剑,赶去了和泽院。
家主赶到和泽院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块四分五裂的门板,顿时心中一凉。
“仪儿……”
家主一下子冲到了屋内,屋内的景象也惨淡得很。那份清汤寡水的饭食不知怎么被扔到了地上,被子也被掀到了墙角,离床榻足足有两丈远!还有落在床榻之上的一块黑色东西,家主仔细一看,那不是姜仪的腰封么?怎么被撕烂了!
以及坐在床榻上的细作,嗯……衣裳还算整齐,可她脸上分明写了四个字:我犯了错。
再看看姜仪,那可就不得了了!凌乱的衣裳,乱糟糟的头发,还有那一副郁郁寡欢的神色,怎么看都像被别人欺负了一样!可这里除了这个细作没有别人。
于是,家主得到了一个不太确切的结论:姜仪果真出事了,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细作。
“仪儿……你没事吧?”
家主走上前,站在姜仪身后拍了拍她的肩: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里是姜家,你又是我姜年的孩子,谁敢多说一句闲话我就撕烂他的嘴!”
姜仪不语,非烟也不说话。
家主又继续说:
“仪儿啊,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啊!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以后只管好好享乐,倒时候你就会理解我了,也会明白我昨天为什么要打你。”
姜仪依旧不说话,为了替姜仪出气,家主话锋一转,指着非烟的鼻子骂了起来:
“你个卑鄙小人,竟然用这种肮脏手段来……来欺负我的仪儿!”
家主骂得情真意切,说到“肮脏手段”这四个字时,还咬牙切齿的跺了跺脚。
非烟打从家主进屋起,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家主可不比姜仪,脾气最是暴躁,说不定一动怒,她就得再次回到雪地里和姜仪相遇了。
此刻,非烟只能按着自己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硬着头皮回了一句:
“家主,我还没得逞……”
“还没得逞”
家主松了口气,又开始数落姜仪:
“我说你好歹也是咱们姜家的少主,人家没得逞,你倒好,搞得像失身了一样。”
听见这话,姜仪终于有了反应:
“家主急匆匆的赶来,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仪儿,你心里就是这么想我的吗你可知于海(剑客小哥)说你出了事,当时我是多么心急,你可知我刚才慌慌张张的跑来,在雪地里摔了几个跟头!”
那可不,几个跟头都摔得结结实实,家主的膝盖骨都快摔碎了。
想到家主在雪地里摔跤的场景,非烟顿时把性命之忧抛到了脑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