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决定做个好0(77)
这样看来,这还是个特别厉害的仇敌。
明昭细细想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
“你能不能教我些功夫”
明昭想要亲手送这些害了她一家的人下黄泉,可现在单凭她细胳膊细腿的,或许连个看门的侍卫都打不过,更别说是什么沧澜宗的宗主了。
听见这话,月禾一愣,她问:
“我练的许多都是歪门邪道,你也要学吗?”
“那些歪门邪道你是从哪学的?”
“有的是看古籍,有的是四处找人切磋,悟出了些道理,自创出来的,总之,危险得很。”
说着,月禾眯了眯眼,朝她露出一个十分凶险可怕的眼神。
但明昭丝毫没有被她吓到,她眼神坚毅,道:
“既然你能练,那我也能练,因为你以前也说过,我们是一类人。”
见到她这个样子,月禾心头一颤。她这个模样,倒真有些像从前自己学剑的样子。
月禾神使鬼差的点了点头:
“等你伤再好些,我就教你。”
明昭得到这个回复后,对自己身上的伤格外重视了些,她可不想因为这一身伤就耽误给爹爹报仇。
月禾依旧每日出去查李尚书的案子,若是天气好,也会带明昭去茶楼听说书先生说书。
白云县的茶楼很多,说书先生讲的书各式各样,月禾特意选了个二楼的雅座,不仅听得清楚,也看得清楚。
明昭坐下来后,两眼盯着眼前的茶水,有些心不在焉。
月禾替她换了杯热茶:
“怎么了?”
明昭却凑近了月禾一些,低声问她:
“我们还有多少银子?”
毕竟,现在不是在李府,她也不是当初的小姐,手头上除了月禾的月例,应该所剩无几了。
月禾笑了笑,告诉她:
“银子的事你不必担心,我可以出去接些活,虽然比不上从前在李府,但绝对不会太过拮据。”
明昭一愣,她从前可没听说月禾有什么手艺。
“什么活?”
月禾低声道:
“杀人的活。”
闻言,明昭脸色一白,她想,这活倒是不必接。
见她担惊受怕的模样,月禾赶忙补充了一句:
“放心,杀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昭却道:
“接这种活……挺危险的吧。”
“小姐不必担心,若是李尚书,我早就以这种事为生了。”
当时月禾走火入魔,被鹤居赶出来时,还只有十六岁。那时她只是想简单的混一口饭吃,可无论是码头还是酒馆,都嫌她年纪小,不肯收她,唯一能干只有拿别人的脑袋换银子的买卖。
即便月禾走火入魔了,也不想整日靠着杀人为生。正当她一筹莫展时便遇到了设擂台的李尚书。李尚书不仅没有嫌她年纪小,给的月例更是极为丰厚,算得上是她命中的贵人。
那这样说,为了贵人的掌上明珠,她干这些令人厌恶的买卖也是值得的。
月禾望向了台上的说书先生,先生已经整理好着装,拿上了平日里扇风的纸扇,只听旁边的铜锣“咚”的一声,茶楼中便立刻安静下来了。
月禾道:
“仔细听,说书先生开始了,今日讲的正好是你最喜欢的话本。”
闻言,明昭脑中闪过一道白光,说书先生便从容自在的讲起了白玉剑客的故事。
明昭坐在雅座间,略显尴尬的掰着手指:
“你……不是不喜欢你师姐吗?”
月禾这次却平静得很,她缓缓道:
“我想,我肯定是跟她待久了,所以才不喜欢她。若是小姐多听听、多看看这个话本,说不定便腻了,也就不喜欢她了。”
说书先生一连讲了两个时辰,明昭却没有听见去多少,或许真像月禾说的一样,看得多了,便腻了。
散场后,月禾带着明昭出了茶楼,她将明昭带到了一处小馆,这儿饭菜的口味与京城那边相似,想来明昭也会喜欢。
等着上菜的功夫,月禾问她:
“小姐还想见白玉剑客吗?”
明昭摇了摇头:
“不想。我现在,只想为爹爹报仇。”
说着,店家的菜端了上来,等菜整整齐齐的上完后,月禾便道:
“李尚书的事差不多查完了,前些日子朝堂上党派之争很厉害,有人告诉江侍郎,若是李尚书出了事,这工部尚书的职位便是他的,于是江家与江南这边的一些贪官暗通款曲,一起利用江南行宫这事栽桩嫁祸李尚书,不仅如此,他们还找了江湖上的人。”
闻言,明昭握紧了拳头:
“他们……还真是好生恶毒。”
月禾继续道:
“还有,那个拿着拂尘的人,或许是鹤居。”
若是鹤居的话,月禾岂不是很难办毕竟这人也曾是她的师父,明昭倒想那个拿着拂尘的人是沧澜宗的。
但对于鹤居,月禾更多的是怨恨,怨恨她的不公,怨恨她的偏心,怨恨她的心狠。
“放心,鹤居抛弃了我,在她心里我就是个只会用歪门邪道的废物,她若是再见到我,一定会杀了我,我若是见到她,也一定会杀了她。”
说着,月禾垂下了眸子,手中紧紧攥着子月,她道:
“我这么想,小姐会不会很厌恶我”
闻言,明昭隔着一桌丰盛的饭菜冲她一笑,就如同往常坐在李府的藤椅中那般明媚动人,她道:
“不会,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厌恶你。”
盯着那抹笑意,月禾顿时觉得自己那颗原本只有执念的心,某处已经不经意的凹陷了下去,变得空荡荡的,此刻又被眼前这抹笑意给填满了。她忽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