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决定做个好0(80)
不过她被一脚踹进月华池,此刻浑身冰冷的躺在床榻之上,什么也做不了。
但天无绝人之路,她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热,从前上下不通的经脉也渐渐被人疏通了。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这次,她的仇是一定要报。
或许是凭借着这股信念,她渐渐醒了。
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依旧是姜仪,只不过与雪地中不同的是,这次看到的姜仪只穿着一件薄衫,正躺在她边上为她输送内力。
姜仪看着人虚脱了不少,见到醒过来的非烟,姜仪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尔后虚按在她的脉搏上,替她诊起了脉。
确定她身体无误后,便一把将人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醒了就好,烟烟。”
姜仪记得,从前非烟对她说过,喊非烟姑娘太过生疏,以后还是唤她烟烟。
这样唤她,她一定喜欢。
可谁知,非烟却一把推开了她,内力消耗殆尽的姜仪便轻而易举的被推到了榻下。
“扑通”一声,姜仪双眼茫然的望着她:
“怎么了?”
非烟此刻什么都想起来了,不仅如此,这几日姜仪没日没夜的替她疏通经脉,不仅治好了月禾的毒,还将她原本乱成一团的内力给治好了。
她心里有一团火,却还是冷冰冰的回了她的话:
“没怎么。”
看到如此反常的非烟,姜仪试探的问她:
“是想起什么来了吗?”
非烟不答,只是下了床榻,穿好了鞋袜,在满屋子翻找着什么东西。
姜仪手脚发软,她撑着地面,望着四处乱翻的非烟,温声问她:
“觉得好些了吗?”
非烟藏着心中的一团火,继续翻箱倒柜:
“我记得你房中有跟玄铁做的铁链,以前还用来绑过苏眠,放哪了?”
她记得,这根玄铁链连苏眠这样的剑客也挣脱不开。
姜仪问:
“要铁链做什么?在一旁的木柜中。”
非烟从木柜中翻出了铁链,她提着铁链走到了姜仪面前,看着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的姜仪,面无表情地将铁链绕在了她身上。
冰冷的铁链贴在了自己身上,姜仪有些慌了:
“做什么?你现在大病初愈不能……”
刚捡回来一条命,就玩这些花样
非烟将她后半句话堵在了嘴中:
“不做什么。”
说着,便将铁链又绕了两圈。
非烟望着嘴唇泛白的姜仪,道:
“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姜仪神情惶恐,她摆了摆头:
“浑身无力。”
“这就好。”
说着,非烟给铁链上了锁。
姜仪坐在地上,不明所以的问:
“好什么?”
非烟环顾四周一圈:
“你前几天从鹤居带回来的书呢?”
闻言,姜仪立刻变了脸色,十分严肃的同她讲:
“你找那些东西干什么?那不是你该看的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
非烟明知故问,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些歪门邪道的剑谱。
姜仪道:
“那是我师妹自创的一些剑谱,她练这些东西已经走火入魔,是看不得的。”
闻言,非烟的心猛的一顿,她攥紧了拳头,继续问:
“你师妹呢?”
“她走火入魔,死了……”
姜仪听着这些话,原本浑身无力的身子变得颤抖不已,她大概猜出了些什么。望着眼前熟悉的那张脸,她问:
“你认识月禾”
听后,非烟不禁红了眼,在她心中,月禾陪了她整整两年,已经成了她最亲的亲人,月禾死了,她的心情就好像回到了她爹爹上断头台那日。
从前那个有着一双红瞳,说小姐永远是她的小姐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非烟红着眼,一字一句问她:
“书在哪”
即便如此,姜仪依旧没打算告诉她:
“找书做什么?”
非烟忽然攥紧了姜仪的衣襟,冲她喊到:
“那是我师父的遗物。”
师父
闻言,姜仪如同遭了一道天雷,久久不能缓过神。她双眼失神的望着紧紧攥着自己衣襟的人,仿佛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非烟。
过了许久,她颤着声问她:
“你说什么?”
见姜仪这副模样,非烟的心莫名被揪了一下,但对于她爹爹和月禾的死,这点痛还是微不足道的。她手上的劲儿没有松半分,继续追问:
“书呢?”
那书可不能落在任何人手中,即使是非烟也不行。姜仪撇过头挣扎一番,但内力耗尽的她也只是将锁链弄得一番乱响,却没有半分要挣脱的痕迹。
见状,非烟松开了她的衣襟,将此刻手无缚鸡之力的姜仪一把推开了一丈远,道:
“不说那我自己找。”
说着,便仔仔细细地翻起了姜仪房中的每个角落。
姜仪倒在一旁,撑起半个身子,对于她翻箱倒柜的动作,她只是淡淡的望着,因为她知道,那些书不在此处。
非烟也很快意识到了这点,立刻批上了一件外衣,往屋外走去。
这书若不在姜仪屋里,那就只能是被姜仪锁到藏书阁了。
她得去藏书阁找找,可等她推开门,却看到了提着剑站在门前的苏眠。
苏眠一眼便望见了半躺在地上的姜仪,她抽出了剑,一把将其悬在了非烟的脖子上,道:
“我说什么来着?这人留不得。”
说着,她便往屋里走。她往前走一步,非烟便往后退一步,直到她完全进了屋,一脚将门带拢,这才立住了身。
非烟昏睡过去的这些天,苏眠隔三差五的来姜仪的屋子。那日,武林中的一行人亲眼目睹了姜仪跳进了月华池,现在武林中谣言四起,说曾日的白玉剑客成了一个不能使剑的废物,无论是白玉剑法,还是月华池,便都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何时来取只是看他们的意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