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决定做个好0(95)
姜仪看着烧开的水壶,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今日怎么有些反常”
自从非烟醒来后,便对自己拒之千里之外,就算自己脱光衣服躺在她身边,她也不拿正眼瞧她,可今天,怎么就莫名其妙的问她要不要洗澡
非烟忽然牵过了她的手:
“刚才咬了少主的手,少主还疼吗?”
说着,便低头仔细检查起她虎口处的伤势,非烟看着那儿一圈发青的牙印,心疼用指腹揉了揉。
刺痛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痒从姜仪的虎口传遍全身,她却摆了摆头:
“不疼。”
“那……我去倒水。”
“嗯。”
姜仪也不知道为何自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她的话,她答应后,非烟便松开了手,提着水壶走向了里屋。
一壶开水混着一桶冷水倒进了木桶,倒好水后,非烟掀开了帘子,道:
“少主,水放好了。”
姜仪起身走到了里屋,她望着屋中冒着热气的木桶,忽然觉得有些难堪:
“谢谢。”
非烟笑着答她:
“少主太过生疏了。”
说完,两人站在原地,谁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姜仪望着一动也不动的非烟,问:
“你要站在这里”
非烟歪了歪脑袋:
“我不能站在这里吗?”
说着,她便上前去解姜仪腰间系带。姜仪盯着她,看着她认真地一件件扒下自己身上的衣裳,最后扶着她进了泡澡木桶。
尔后,非烟从带来的包袱中找出了药膏,她伏在木桶边缘,从热水中牵出姜仪的手,用指腹沾着药膏,一圈圈的打磨在伤势处。
木桶周围水汽氲氤,蒸得她头脑发昏,非烟摩挲着她虎口的动作,像是无声挑拨着她琴弦。
“水温正好,你要不要……也进来”
闻言,非烟放好了药瓶,松开了了她的手,站在一旁轻解罗衫,衣袍从她肩头滑落,姜仪按着自己的虎口,隔着雾蒙蒙的水汽盯着她的动作。
非烟踏进木桶,这木桶不大,容纳两人有些困难,非烟只好靠在了姜仪怀中。
姜仪胳膊搭在木桶边缘,怀中贴着柔软的身躯,脖颈贴着她的脑袋,身子不由得由内而外的发着烫。
姜仪双手按住了木桶,这时候做些什么地话,显得她像个趁危而入的的小人。
于是,她只好拼命回想着一些别的事,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今晚春桃同她说的话。
春桃说月禾和她家小姐互相看不顺眼,但她不明白,为何最后非烟醒来却说月禾是自己的师父。
于是,姜仪忽然问:
“从前忘记问你了,你为何说月禾是你师父”
非烟靠着她,双手十分自然的环在了她的腰间:
“你很讨厌月禾吗?”
“没有,若月禾没有练那些歪门邪道的功法,我和师父肯定不会拿剑指着她。”
非烟却道:
“可歪门邪道的从来不是剑法,是人。”
闻言,姜仪一愣,这话是月禾走火入魔时,亲口说给她和鹤居听的。
姜仪眸色一沉:
“这话可是月禾同你说的”
非烟抬头望着她,摆了摆头:
“不是,是我自己悟出来的。”
闻言,姜仪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小心翼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有最上乘的剑法,只要是你想学的,我都可以教给你,所以不需要悟这些没用的东西。”
听她这话,非烟垂下了眼睛,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我是不是很没用?是不是很蠢?”
姜仪却捧着她的脸,让她抬起头,盯着自己的眼睛:
“不是,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所以……少主是不是永远不会抛弃我”
姜仪摆了摆头:
“永远不会。”
“倘若我做了很过分的的事呢?”
“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说着,姜仪在唇上落了一个吻,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发誓自己永远不会做背叛者。
非烟
水汽缭绕的屋内,姜仪抱着非烟抱了许久,直到木桶中的水彻底冷了,两人才穿好里衣,窝在了被子里。
床榻上,非烟侧过身,环住姜仪的腰,脸紧贴在她的身前,柔声细语的说:
“你带我进来时蒙着我的眼睛,我都不认得这里的路。”
姜仪挑弄着她耳边的发丝,眼底是藏不住的笑意:
“想去哪里,我带你去就好。”
“但你也有不在的时候。”
“那我明日带你认路。”
“好。”
说着,非烟往她身上贴得更紧了一些。
两人相拥而眠,翌日清晨,姜仪洗漱完的第一件事,便是拉着非烟去认路。
铁三工坊密道很多,但姜仪从前并未来过这儿,所以众多通往街道的路中,她也只认得一条:昨日剑客引她们进这庭院的路。
带着非烟转了一圈后,姜仪便去找了流川。
流川正在密室中看锻造兵器的图纸,她见到姜仪,便心有不满的问她:
“少主大早上为何带着人在工坊乱转?”
“带她认认路。”
流川放下了图纸,她道:
“那姑娘来路不明,少主还是小心为妙。”
听见这话,姜仪气得头脑发昏,不禁声音都冷了几分。
“我带来的人,何来来路不明的说法”
流川却道:
“昨天我试过了,那人用的招式都是歪门邪道。”
听见这话,姜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原地。她恍然间明白,难怪非烟醒来便称月禾为师父。
最初知道月禾曾在非烟身边当过一段时间的侍卫时,姜仪还在疑惑,为何非烟要称一个侍卫为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