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活后发现无良老公把儿子卖了(55)
是为了让他的伴侣永久地静谧长眠,寻遍了日本才找出的特级咒具——封天野雪。
禅院甚尔伸手触碰在坚冰之上,在心底默念开启的咒语,随着坚冰逐渐消融,无数过往的记忆也随之浮现。
温柔的他、包容的他、欣喜的他……以及,被冰棺的他……
换做以往禅院甚尔连试图尝试的勇气都未必会有,也只有在如今看到希望的曙光后,方才借着探究的借口贪婪地品味。
眼前再度浮现出那个冒昧出现闯进他生命里的少年身影,禅院甚尔用舌头抵住了绷紧的牙关,心里默念道:‘是与不是你,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了。’
化!
随着最后一块坚冰消融,禅院甚尔睁大了眼看去,但映入眼帘的画面却令这个忐忑的男人险些暴走——
坚冰中央空空如也,不见原本被封存其中的,盛放他尸身的冰棺。
“是谁!?”
我想见你
嘭!
潜艇撞开漂浮的碎冰浮出海面,不远处,接引的驳船放下了勾绳,将潜艇吊上了船舱。
舱门打开,一道人影飞身越下,动作干净利落,正是在海底打了个转的禅院甚尔。
往日混不吝、像个混混的男人此刻面色阴沉,碧绿的眸子平静的底下,是堪称毁天灭地的惊涛骇浪。
爱人的遗体被偷走,相当于夺去他深藏心底的最后一丝慰藉。
一无所有的男人就像是一头开了闸的凶兽,此刻,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复仇。
“杀手先生,我们舰长……”
禅院甚尔无视了他们的请求,径直绕过了欢迎的人群,朝着舰体后方的直升机起降坪走去:“没空,立刻送我去最近的机场。”
“这?”
传话的翻译下意识看向船长,因为他近乎无礼的对待,转述时,他的脸上浮现出愠色。
“船长,一个杀手竟然敢这么嚣张,我们要不要给他一点教训?”
船长还没答话,但挑起的眉头明显是有有所意动,但在这时,一个巴掌呼了过来:“蠢货。”
来人正是跟随潜艇下沉的指挥官。
他将海下的亲眼所见转述给了船长,对方听完后,立刻变了脸色。
“按他说的做,让舰载直升机机组做好准备。”
“是!船长!”
休息的船舱内,禅院甚尔脱下了紧贴着身躯的防寒潜水服,露出了布满强壮肌肉的健美身躯。
干净的羽绒服放在一旁,他却没有去换得的心情,而是直接拿起了手机,打给了他的合伙人。
他的合伙人接的很快:“伏黑?你那边完了?”
禅院甚尔道:“孔雨,那个高中生的情报有查到吗?”
“你说的是跟着你儿子上门的那个?我倒是有去查,只不过……”
“发给我。”
禅院甚尔往后仰躺,手机被他握在掌心,手臂则遮住了眼。铁质的靠椅印在赤着的背肌上,极地寒冷的温度透过强大的感知清晰地传达进脑海,方才让他从盛怒中平息了理智些许。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禅院甚尔回想起了贸然闯进他生命中的那个少年。
万幸,他与那个小崽子沾了个边,以至于从不记男人名字的禅院甚尔仍保留了与他有关的记忆。
虽然不多,但足够让他察觉出其中许多不可察的细节。
少年那一句发自本心的感慨、面对被自己利用时的心甘情愿、以及连同那两万日元纸钞一并塞过来的特意叮嘱……此刻都通通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所以,那真的是你么?”
与此同时,邮箱的叮咚一声提示音,打断了禅院甚尔的独思。
是孔时雨发来的资料。
禅院甚尔再度睁开了眼,碧绿的眼瞳眯着,他一字一行地看着有关少年的情报,神情之专注,是他这二十年来的第一次。
情报并不长,禅院甚尔很快就看到了末尾,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有关望月雪樱投海自杀的报告之上,迟迟没有移开视线。
许久,禅院甚尔才闭上了干涸的眼,道:“是因为你的身体被偷走了,所以才复生在其他人的身体之上吗?”
咚咚。
舱门忽然被敲响,门外响起的是指挥官的声音。
“飞机已经准备好了,请问现在走么?”
闻言,禅院甚尔脑中杂乱的心绪在一瞬被扫空,此刻的他只有一个念头。
“我想见你。”
像个幽灵一样在外浑噩漂泊五年的我,是那么地渴求能再回到那个有你在的家。
“走。”
与此同时,仙台某处庭院之中。
一名额头上有缝合线的女子倏地抬起了头。
“那块冰化了。”她看向了庭院中央的小池塘,发出了低喃:“看来,他发现里面的东西被取走了。”
而那里,明明空无一人。
庭院门口,一名老人透过没有紧闭的门扉看着这一幕,狠狠攥紧了手掌。
他想要去推门质问里面的女人,却最终,在距离门环只有咫尺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转而牵起了脚边一脸不解的粉发少年离开。
“爷爷?”
“悠仁,乖……”
两人渐行渐远,而庭院内,女人满意地收回了目光。
“识相点才好……”
老人并不知道,庭院里其实并不是空无一物,在池塘中央,则是蹲着一只赤红色的章鱼,外表看似可爱,实则,却只是它致命的伪装。
因为它是在人类对大海的憎恨与恐惧所生的四天灾之一的特级咒灵,陀艮。
它也是女人所交流的对象,她的同伴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