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天天想赎身[娱乐圈](127)
在纽约四年,她深知这边看一场大病需要多少钱。
但裴聿为何会沦落至此?
“裴如海他妈妈是我父亲秘书,处处给他铺好了路。”
裴聿慢条斯理地摘下手表, 又一点点取下领结, 眼神晦涩:“我母亲又是硬脾气,不可能去求他。”
癌症晚期的治疗费, 几乎是大把大把砸钱进医院。
只有他知道, 当时的自己有多拮据。
举步维艰时,沈司宁分手回国, 母亲过世,一个月后,又碰上沈毅要送沈司宁联姻。
都说物极必反,绝处逢生。
在乔楠和俞子珩的帮助下,拿到和沈司宁的结婚证后,回纽约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裴聿安静片刻,低低笑出了声。
看着两人交握的指间戴着婚戒,便有种硝烟后宁静的美好。
“都结束了,我反而喜欢这里的小家。回到这,再想想当时那段黑暗的时光,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沈司宁猜不到裴聿在这里的两年是如何度过的。
但从现状来看,一定差极了。
婚戒在白炽灯下闪着耀眼的光泽。
沈司宁脑海里突然回溯过去的某段记忆,侧头疑惑:“那你哪来八千万和我结婚的?”
裴聿的眼神太过真实,对上沈司宁探究的视线。
这一刻,他无法回避撒谎。
“借的。”
沈司宁不信摇头,“我分手你含了多少怨气,至于借钱也要强行娶我吗?”
强行这个词,有些牵强,但对当时的沈司宁来说,无异于此。
要结婚的消息甚至是沈毅回家告诉她的,可以判断是裴聿单方面联系她爸爸。
裴聿笑了,和那天沈司宁手术时的笑容一样。
温暖和煦,却让人看不透。
可如果真是这样,沈哲彦又为什么要遮遮掩掩。虽然和裴聿总有口角之争,但在这件事上,两人口径却出奇一致。
沈司宁不想往那个最不愿说出口的答案上猜。
她麻痹自己,可现实告诉她,连纽约留学四年的费用,都是司尧在生日那天打来的。
而不是她的爸爸,沈毅。
“难道,是因为我——唔。”
“爸”这个字还未说出口,便被裴聿堵住了唇。
耳鬓厮磨,衣物摩挲。
到纽约的第一晚,很是疯狂。
沈司宁终究没寻着机会问出口。
裴聿也身体力行地没给她完整说出一句话的空隙。
熟悉的人,熟悉的香水味。
许是这间房子里有太多太多,独属于裴聿的记忆。
压抑的,黑暗的。
男人好似要将多年来的情绪宣泄出来,彻底洗刷这里的灰暗。
翻新,落幕。
留下和沈司宁共同的记忆。
从沙发到中控台,从水吧台又到滑到长绒地毯,终于进了卧室,却是连床都没碰到。
“裴聿……”
女孩声音暗哑柔软,摇着头喊困。
老式装修的房子不是落地窗,一米高的窗台勉强给了沈司宁一个支撑点。
薄纱落下的窗帘如梦如幻,交织出绚丽旖旎的迷幻色彩。
翻身时,隐约能看见今晚半圆的月亮。
他们错过的两年里,有十二小时的时差,有互为不知的苦闷。
却在同一片月光下,日出而作,轮替而息。
“你说,楼下的老外会不会被我们吵到?”
沈司宁闭了眼,任由放纵,才意识到时间已经来到半夜。
裴聿俯身推开卧室窗户,顺势将沈司宁压在玻璃上。
“在他们眼里,我们才是老外。”
话音落下,继续深耕。
沈司宁幽怨地咬着下唇,却是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连抬手关窗户的力气都没有,几乎软成一滩水,挂在裴聿身上。
…
昔日的纽约裴氏总部已经萧条落败,裴聿凭借母亲留下的核心机密文件,任选新的CEO,釜底抽薪地将裴氏搬回国内,这里变为分部。
说是分公司,其实只剩一个空壳,毫无价值可言,还欠了一屁股外债。
而这里的法人,正是被送去亲自挖矿还债的裴如海。
只是上周,被裴振雄偷偷接回纽约了。
“裴聿,他是你弟弟!”
裴振雄巴掌拍得桌子震天响,对裴聿带进来的沈司宁视若无睹。
“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裴聿漫不经心,拉着沈司宁散漫坐上沙发,修长的双腿交迭,翘着二郎腿,摆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别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到我面前来。”
裴振雄理了理领口,气的坐回办公椅,斜飞了沈司宁一眼。
“我不是你,没那些恶习。”
裴聿晃了晃两人牵着手的婚戒:“合法的,已婚两年。”
“——你!”
裴振雄当即又站起来,指着裴聿骂道:“结婚这种事岂能儿戏,裴家的门是那么好进的吗!”
“你是说,你身边那个女秘书?”
裴聿指的是裴如海的母亲,许芝琳。
正说着,许芝琳推门进来,将两杯咖啡放到茶几上,走到裴振雄身旁,轻抚他的后背顺气。
“孩子们难得来一趟,你快消消气。”
语态轻柔,走起路来风情万种。
天天在裴振雄眼皮底下工作,能有今天这层关系也不足为奇。
又抬头向沈司宁看去,“你就是司宁吧,听小海提起过你,和裴聿也是一个学校出来的,真是投缘。”
裴聿实在不想看她这幅虚伪嘴脸,只想快点解决完裴如海的事回去。
“等你进了裴家大门,再拿捏这幅长辈姿态也不迟,到时候,定少不了要改口喊一声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