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不是主角(22)
年代意躺在床上,又控制不住流泪,往事在她眼里流转。
情爱里,想要继续的人,能扣每个时间里的缝隙找它的好处,就算将它湿在盐罐子,想爱的人也会说是甜的
想走的人的人,哪怕对方缺点仿佛如光浑身透漏,耀眼的睁不开眼睛,也会问,为什么不点蜡烛。
年代意慢慢走入时间的罐子,找找可以拿出来舔舔的糖。
小姑娘气的面上通红,“不知所云,你离我远点,难登大雅之堂你,姑奶奶我才不嫁给你个老混头棒子,你…,让开,我们的马车要先走。”
年轻的男人张扬着笑,无赖道,“哎,我是正直弱冠,俊俏年华的人,怎么好叫我老混头,小人即可,不必为我多添岁数,求实求是便好。”
小姑娘气极了,“好不要脸,你……”
年轻的男人不理会姑娘的跳脚,一个劲儿地得意笑。
年轻的俊俏男人,耳尖羞红,磕磕绊绊地透出自己心意,“花不尽,月无穷,只盼两心同,年年……年年岁岁齐白头。”
姑娘不敢说话,搅动帕子,轻轻点了头。
浑身喜服的男人,眼神温柔,,举起酒杯说道,“夫人,今夜我们烧灯续昼,一探红尘。”
他说,“夫人原是官家高阁的娇小姐,嫁给我这样的蠢人,谁人不说我有了好大福报,只想着娇养着夫人,不敢让夫人受委屈。”
他说过,“夫人莫要心疼我,我忙着点好,多忙着点便没心思光想着夫人,让夫人笑话我。
我忙着多读些书,日后我们有更好的盼头。日后夫人用我挣来的钱,买更好胭脂。好好的漂亮小姐,没道理嫁了我这俗人就没有好衣衫好彩脂了。”
他曾经拉着我的手,说,我们要做彼此的小兽,步步比肩行,一起感受风雨。
他说他做大树,我是藤蔓,我们相互缠绕,枝枝连理生,休戚相关。
昨日情深,今日已逝。
年代意自以为清楚,多年的冷待,她早已经不爱现在的他,只是恨他,恨他杀死那个曾经的少年郎。
恨故人不似故人。
恨光阴年华为何要流走,恨沧海桑田的变化比不过人的变化。
春光乍泄、夜雨阑珊、黑云密布、硕果累累、万里冰封———万千变化中,才终觉故人已离去多年,她不能再回返,也该放下,必须放下了。
她心里默默的想着离开,却死死地抓住被子,眼泪控制不住迷糊眼眶。
第 17 章
“可恶,这才做到五品,打面子打我年家来了,凭借的是谁的势,谁给他们的胆。”年大将军一巴掌拍在梨花桌子上,雷霆震怒。
年家这遭接回女儿,便不会打量着让周家轻易接回去。
和离是首要的,其他在周家受的苦,也要一一讨回来。大庆没有休夫的先例,若是和离不顺,那便开这先例。
是非风雨年家能挡。
年代言嘲讽,“我看,是我那小侄儿给的胆,谁家不稀罕个男孙,何况是人丁稀少的年府。”
“他们揣着金孙跟您叫板呢?爹,这孙宝贝您是接着呢?还是接着呢?”
年代随一个冷眼望去,年代言悻悻,声音越来越小,“哼,他们做的,我说不得了……”
年大将军已然气极,众目睽睽下,年家迎回年小姐,已然是一副要与周家决断的排场,可周家当门受了屈辱,竟然当缩头乌龟藏回家了。
想办和离也要双方在场不是。
连续十几日,不上门来求饶不说,今儿还递给年家一信儿
说:
自个儿家招待不周,儿媳妇回娘家哭诉是有这个理,可周家妇多待年家也不是太好,乖孙思念亲娘,还盼年家早放儿媳归。
这一信儿一传来,好样子,像极了皇帝下令似的,你周家是哪家场子的天地老爷,敢这般使命令,活的太过安逸了,一心求死?!!
“给我们下令放人,想我年家代代听从皇帝,他家死透了不成。给老子我把厉害使大点儿。”
年大将军破口大骂,连脏子都讲出来了,要知道他虽然是武将,从来喜爱的是儒家君子风尚,为人为世均讲究体面,在家更是像修了道德禅似的,几乎不讲粗口,也严格约束家中子嗣。
虽然从了他老子的根,几个孩子的行为成效不大,但是端着范,敷个假面,走出去谁不说个世家风范。
能撑面子已然极好了。
年代随面无表情,瞳孔里发散冷冽的气息,“明日之内,周家必定上门。”
他早已经料到周家的反应,厚脸皮不是一天厚起来的。
知道不会轻易来,早早的找人去坏周家的产业,所有周家有的商铺,全派了莽夫去捣乱,好好来雅的不听,那就玩脏的。
年家有的是路子和手段,就看周家舍不舍得这些神外之物。
周家现在靠的不就是那屁大点官职跟年家叫板吗?真当考了官就已经改换门楣,和平起平坐了?做梦,地上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明日就去皇帝那儿叫屈,品德不休好,怎么能做官呢?
年家的男人们听到了,这才满意。
第二天正当午,周家老太太携人登门了。
年家让其在外头等了半晌,而后才让人放进来。
年代意站在屏风后头,更加稳重的梅香扶着她。
李香度和竹溪这时候也不讲究仇敌不处一地儿了,都乖乖缩在窗户角偷听。
本来只有李香度一人,她找了个绝佳的偷听的位置,旁人轻易发现不了。
谁成想竹溪这丫头一直盯着她,看她鬼鬼祟祟就尾随一道,一瞧这位置就知道她要偷听,正要告状,那周家的就进来了,直接开始不见刀影的交谈,害怕自己被发现跟着吃挂落,也跟着缩在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