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穿到七零(33)
铲了两个半小时,总算是收工了。看出她脸色不对劲,吴向东帮她拿铲子,去和小队长说了声,就让她先回去了。
还没走上田埂,咚地一声,她就摔水田里了。
昏过去时的前一秒,宋雨晴在想:糟糕,压到水稻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知道自己此时躺在了床上,但整个身体又虚又沉,想睁开眼睛又睁不开,在一片虚无里瞎着急。偶尔意识清醒时,她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会不会这一觉醒来就回到了她原来的生活,还是在海市赵平生的家里,柔软的床,真的回去了一定要做超大份的油焖大虾吃个够......
但隐约听到耳边有李思悦和楚小云的声音,浑身沉甸甸的,像一座看不见的大山压在她身上。
“灌了药进去还烧得厉害,你看,七点测是38.9度,现在都39.3度了!不行,我再去找卫军叔来看看。再烧就把人烧坏了!”
“我再去烧点水,小云你给她再擦擦身体看能不能降温。”
“睡了半天了,还昏昏沉沉的,晚饭也没吃,实在不行就送去公社卫生所吧。”
“外面下大雨呢,现在去公社怎么也得被淋湿,还烧着又淋雨......”
好像有个陌生人进来了,又走了。不知道谁给她喂白粥,接着又喂了一粒药,即使她意识模糊,也能感受到口腔里的苦药味,被灌了几口温水,那颗药好像被堵在了嗓子眼上,想呕又呕不出来。
她意识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十点了,外面还下着大雨,而她被挪到了李思悦的床上。她床尾的水桶还在滴答滴答地接水。
身体还有些热,浑身无力,喉咙干哑,上次生病这么严重还是她十九岁的时候。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李思悦看到她要起身,惊喜道:“你醒啦!”跑过去碰她额头,又皱眉,“还没完全退烧。”
拿起桌上的体温计递给她,“你测个体温,我去给你拿吃的过来。正好今早煮了白粥。”
得知宋雨晴醒过来,楚小云和吴阿珠都过来看了,甜甜也想进来,但被拦住了,小孩子抵抗力弱,要是感冒发烧了不好治。
卫军叔也拎着急救箱过来看了一次,说可能还会反复发热,让同住的李思悦多盯着。大队长、第四小队的队长和阿月嫂也来看了一遍,叮嘱她好好休息。
大雨又下了两天,宋雨晴就又反复发烧了两天,最高的时候都到39.8度了。三十号这天下午终于停雨了,宋雨晴还是烧得迷迷糊糊的,卫军叔看了最新的体温检测的结果,眉头皱得快能夹死蚊子,赶忙吩咐李思悦给收拾一套换洗的衣服和带上必备品,他起身出去找大队长。
“不能再拖下去了,再烧下去人就要烧坏了。”
大队长看卫军叔的表情就知道情况不妙,考虑了一会儿,就道:“去红旗公社的路现在肯定不好走,去光明公社的,也不知道今年木桥有没有出现问题......送去军区医院吧。我现在给开证明,你让张庆国开拖拉机过去,再找个女同志陪同。”
“诶,我这就去。”
大队长媳妇给他找墨水,叹气道:“怎么就这么严重了呢。”
“这段时间事情多,城里来的娃娃没吃过那么多苦。”大队长也没说宋雨晴娇气,毕竟今年来的四个知青,听两个小队长反应,人都是踏实勤恳的,干活也还不错。临时状况谁也说不好,但要是知青生病严重出现大问题了,他这个大队长可没好果子吃。
开好证明,大队长跟媳妇要了十块钱带身上应急,“我得跟过去看看。”
等大队长赶过去知青点,张庆国他们已经把人给拉上车斗里坐着了,楚小云跟着过去照顾,大队长刚要上车,妇女主任也跑过来跟着一起。
“怎么烧这么严重了?”
“吃药没效果,反复烧三天了。”
“早该送去卫生所。”妇女主任把宋雨晴身上的被子给压严实了,还挪到她身后去挡风。
大队长无奈道:“也就现在停雨了能开车出去,大暴雨的怎么开车出去?”
年年台风过境都有部队的人出来修整道路、修桥,也就是他们弘安生产队离部队基地近,开车过去的那段路往年没出现过大问题,所以大队长才会决定把人送去军医院。再一个,他怕去了公社卫生所还不好,最后还是得去军医院。情况严重,还是不瞎折腾了,一步到位最好。
才下过大暴雨,这边的路都是泥土路,这会儿一个个小水坑,路还滑,张庆国就不敢开快,像老牛拉车似的,慢吞吞地前行。
往常半小时就能到的部队基地,现在开半小时才走了一半路。宋雨晴因为发烧而浑身酸痛,眉头紧紧皱着。妇女主任看得着急,但路就这个情况,催不来。他们心里着急,偏偏还陷进了个泥坑里,打滑上不来。
好在部队的人出来修整道路,知道他们这有病人着急送医院去,有个军官带了一个班的兵过来,喊了几声“一二一”就把车子给挪上去了。
“感谢解放军同志!”
“为人民服务!”
车子在基地门口被拦下,检查了身份和证明书后,他们才能直接开到基地大门不远处的军医院。
“我来背。”妇女主任蹲下身来,直接把人给背了起来,紧随其后的楚小云把被子给盖到宋雨晴身上,安慰她道:“我们到医院了。”
“哎,医生,我们这有同志发高烧,烧三天了,该去哪看?”
“体温多少度测过了吗?”
“来的时候测过了,39.3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