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作嫡女以后(85)
几个未来得及的用功的人头当既就低了下去。
周梓玥的目光又围着学堂饶了一圈,接着才苦恼地放下笔录。
这幅笔录字数不多,周梓玥干脆蘸墨重抄了一遍,将污损的那封迭起收入袖中,无事发生似的回到她的座位。
她本身并不喜欢以暴制暴,考虑到周梓瑜的意愿,她觉得偶尔一次也并非不可以。
想着,周梓玥叹着气,咯咯活动起手腕,随后从书袋双手拿出典籍。
又放在案桌上,捏捏手,才继续翻看阅览。
原本才在观望的人顿时松了口气,几个人对了会眼,憋嘴摇头。
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秀,没有什么可惧怕的。
周梓瑜的妹妹,笔试的第一位,看来也是个书呆子。
一样的讨人厌。
若是能捉弄一下,吓破她的胆子,不晓得周梓瑜这个木头会作何反应?
想到此处,几个人又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捉弄还不简单,保证吓破她的胆子,吓得她不敢来。
一个周梓瑜已经让人看不顺眼了,再来一个,还是他亲妹妹……
爱屋及乌,虽然周梓玥长得极其好看,但这幅居高自傲大王模样,真是让人生恨。
往后,可是又有趣了些!
文武
怪异始于三日前,入夜,周梓瑜抱着书回住宿,一路遇上了几位从前少有交际的同窗,他们罕见地抱拳问好,另外几位,见他就闪。
因为两位妹妹进了国子监,住所的箱柜都已摆不下妹妹们带来的茶饼、熏香、香蜡等物件。
进屋,容安已将茶泡好,先到一步的齐誉站在香炉边,盖上用于点香的火折子。
周梓瑜将书放下,将近日的疑问说了出来:“齐兄可觉着,这几日甚是怪异。”
衣襟收紧的感觉似乎还未在胸前散去,那日情形历历在目,齐誉平复兴许,转身问:“何处怪异?”
周梓瑜:“近日,许多同窗似乎太过有礼了些。”
齐誉只得装作不知:“兴许因为是近日在温习《礼记》,先生言传身教吧。”
什么言传身教,分明是······
周梓瑜:“······”
三日之前,准确而言是两日接一个午后。
周梓玥抱着书从先生那儿回来,受那几人中的李赫蒙骗去了武场,齐誉担心他对梓玥,便悄悄跟在后面。
却不料到了练武场,场地铺着软垫,为了防止学院练武时摔伤,武场的厅堂通常会铺一层软垫。
李赫在前,周梓玥跟在他身后,霎时间又跳出其他三人,手里还拿着白布绸缎,似乎一丝时间都不想留的作势就要捆人。
齐誉冲上去前,下一刻便见到了此生都难忘的一幕。
周梓玥一个灵活的闪身,晃过李赫,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对着他的臀部狠狠一脚踢去,当时李赫惨叫一声,就极其不雅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一群人里为首的杨恒盛惊诧,又骂李赫无用,挥拳朝周梓玥去,不过三招,一掌落在胃,一掌落在背,第三招,就他被周梓玥抓住右臂,甩在地,痛叫声不断。
周梓玥用手掐住咽喉,她很快从袖中拔出匕首,紧紧抵在杨恒盛脖颈,他听见梓玥转头威胁剩余的两人,想尝尝什么滋味?
她面上未有多余表情,目中却是一种即便她蹲着,但眼神站着,站的极高,看蝼蚁一般的漫不经心与不可冒犯。
其他两人摇头都忘了,绷着绸带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听闻你们看不惯周梓瑜,是吧?”
语气寒冷,他从未听过,只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翻了起来。
周梓玥眉目之间满是腾升的怒气,像是积攒至近日,喷涌而出的焰火,即便没有点蜡烛,那双眼睛都亮的烧人。
她面上一丝狰狞的表情都不带,俯视着,满眼鄙夷。
杨恒盛兴许是还未从被一个姑娘打倒的诡异中回过神,呆愣地点头,匕首的寒意将要划破温热的肌肤,他又惊恐的摇头。
周梓玥冷笑:“记住,今日之事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往后在犯,我在一日,我保证你们永无宁日。”
:“听明白了吗?”
杨恒盛忙点几下头,周梓玥又转头问:“你们呢?”
李赫疼得爬不起来,其他两个认了怂:“明白了,明白了。”
周梓玥粲然一笑,握刀起身,目光在四人身上转了一圈:“你们敢告,我就敢自己打伤自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敢与旁人提起一句我的不是,我兄长的不是,我姐姐的不是,我保证,第二日你们就能有抗旨的名号。”
齐誉看得一动未动,周梓玥出来时一眼就被抓住了。
齐誉来不及解释,周梓玥大步上前,拽住他的衣领,托到与她相平,怒气还未消散殆尽:“世子也是,不许与我兄长透露。”
说完,都未等他回答,那双火亮的目移开,周梓玥扬长而去。
那时,他才晓得,周梓玥竟有这样光彩熠熠的一面。
也彻底明白了,周兄的话。
再回想起来,齐誉依旧记得清楚清楚,甚至周梓玥说过的每一个字,是什么神情,他都能一豪不错的想起来。
这便是,武术课时,连弓都拉不开的“柔弱女子。”
难怪那时周兄与周家的二姑娘会面露诧异。
周梓瑜端茶喝一口,:“总觉着那儿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
齐誉:“人人尊礼,才能更和谐不是。”
不一样在哪儿,不一样在只要有梓玥在地方,除去先生讲课,杨恒盛毫无踪影,即便在学堂内,眼睛都不敢往这边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