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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凉[快穿](9)

作者: 付一钱 阅读记录

不仅事情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还得筹办五日后的宴会。

宴会前天,式凉应召入宫。

御书房案前,圣上看上去沉稳镇定,在雪白的宣纸上挥毫泼墨。

祁陌完成大作,叫式凉上前:“如何?”

式凉凝神一观:“传神。”

画上是一副人面兽身图,苍国使者的脸,壁虎的身,四脚朝天的滑稽样子。

祁陌把笔一撂,言归正传:“颜都事认为这场战事该不该求和?”

“全凭圣上定夺。”

既然祁陌特意把式凉召进来问了,心中必然有了决断。

式凉明了他的意。

得想个令满朝文武都不得不战,一致对外的办法。

宴会当天,式凉踩着开场的点慢慢晃去往场地,途径一道回廊碰到了程尚书。

式凉没想搭理他,程尚书反倒叫住式凉。

“颜都事,你可真是勤劳又无用好官吶。”

式凉站住脚,略微向他点头致意:“程大人。”

以往这种对话没少发生,式凉一概听着,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听过就忘。

“高不成低不就的,颜都事该好好找找出路了。”程尚书捋着胡子,“有空来本官府上……”

“程尚书最大的长处就在此。”

程尚书被式凉这一嘴问的莫名:“什么?”

式凉袖着手悠悠道:“空口白牙,欺软怕硬。”

乍一被从不回嘴的人指责,程尚书愣了好一会儿后气得吹胡子瞪眼:“竖子尔敢!”

式凉特意等他反应过来再说下去,言语间好似谈的是风花雪月,语气散淡却让人听着无比嘲讽。

“对人对事皆是如此,弱的不屑打,强的打上门立马憋头认怂尸位素餐,有谋无胆,得是祖上出了神仙才能福荫子孙至此。”

“你……!”

程尚书气得跳脚,指着式凉的手颤抖不已。

礼貌的微微鞠躬,式凉拂袖转身,迈步缓缓朝歌舞升平喧闹绮丽的方向去。

拂开太平花枝,盈了一袖水露和芳香,食物的鲜香和雨后的泥土味混在一起,式凉在隐约看得到宴会盛景的地方驻足,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的人不知吃不吃得到草叶树皮。

宴席开阔,席下上百的官员及家眷,也许只有肆意喧哗的苍国使者真正在享受。

未惊动他人,式凉入席,先注意到的不是轻歌曼舞身段妖娆的舞姬,而是顺苍国使者视线看到了对面席位中站在人群后的一名少女。

温婉古典的甜蜜容颜,矛盾地板着脸抿着唇,与式凉对视,极尽敌意。

式凉问身边的人方知竟是她,向来耳闻,今日得见。

左相孙女银桦,与后位一步之差,如今是皇家不要的人,及笄多年却未出嫁。

左相告老还乡,她不顾成为笑话,拼着名声不要留下来,寄居在左相门生官员的府上,传言说她对圣上余情未了,亦有人说她贪恋虚荣。

式凉没想到旁边这位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正道小道消息说个没完。

她似乎有话对式凉说,眼见银桦离开而且苍国使者感兴趣的盯她好久,竟跟去了。式凉便也告欠失陪追了出去。

御花园假山后向来不是个好地方,式凉循脚步声跟上,目睹苍国使者把银桦按在假山岩石上。

英雄救美,也要那确实是一场暴行才行,苍国使者明明认识银桦。

式凉静静观望,直到传来衣帛碎裂的声音,银桦与式凉对视。

她摸着颈间埋的男人的头,唇角忽然勾起,另一只手上出现了一把短刀,对准男人后心,刺了下去。

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她大叫引来人,哭诉式凉对她图谋不轨,苍国使者救她反被式凉杀害……式凉身败名裂难逃一死。

利刃入肉,血流如注,银桦瞳孔震颤,转而瞪向式凉。

式凉无奈摇头,这姑娘第一次干,捅偏了,而且还没人到,她特意给式凉留了问话的时间,多此一举。

果然,看到苍国使者从地上爬起来跑了,银桦眼睛瞪圆,她又腿软,没能补刀。

式凉被她逗得心情好了不少,顺她的计划问:“为何陷害我?”

这态度无异于哄小孩,银桦不解,原以为颜式凉是个满口仁义道德的虚伪文人,现在看来,是个纯正的恶人。

反正计划失败,她心灰意懒的往岩石上一躺,零落衣衫遮不全身体。

“少得意,狗皇帝忘恩负义,你为虎作伥,合谋陷害忠良,天必有报。”

银桦说的“忠良”是谁,她的恨意由何而来,式凉清楚。

源于左凌端,不知去向的前右相。

式凉向她走去,银桦讽刺道:“表面上清正廉明的颜都事竟是个色胚,衣冠禽兽。”

愈来愈近,银桦将刀横于颈间,便宜谁也不便宜他,式凉来时带了件披风,抖开给她披上,她一脸见鬼地看式凉,式凉接过她手中的匕首。

“如你所愿。”

银桦用披风把自己围的严严实实,迟疑的问:“什么意思。”

式凉答非所问:“你误会圣上了。”

“你又知道什么。”银桦哂笑,“当年左哥哥为他遣散后院莺莺燕燕,守身如玉,装成利欲熏心的昏聩样子,暗地里帮他巩固皇位,祁逐归又怎么对他的?过河拆桥!”

式凉不回,更不诧异,转身离开。

“你到底要做什么?” 银桦追问。

苍国使者没死,伤势不轻,式凉在回宴会的无人小路上找到了失血过多而意识不清的苍国使者,式凉拎了下他后领,嫌沉。

银桦追过来时,就见式凉用她那把徒有其表的漂亮匕首,刺进颈间骨缝,破瓜似的,压着刀柄将苍国使者的脖子切下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