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回碰见这种场面,一男一女脸红了个透,晚嘉只好装没看到,快步离开了。
下班时林苗苗跟在她后面:“晚嘉姐……”
看没什么人,晚嘉问她:“谈恋爱了?”
林苗苗摇头,羞答答:“我追他的,还不算在一起。”
进电梯,林苗苗支支吾吾:“如果谈办公室恋情……没事吧?”
晚嘉想了想:“公司暂时没有这方面规定,而且你跟他不是同个部门,更没有上下属关系,应该没关系。”
到楼下,祝遇清的车停在门口,林苗苗眼尖,马上喊了声姐夫。
“送你回去?”晚嘉问。
“不用不用,”林苗苗连忙摆手,又红着脸小声说:“我跟顾平乔约了晚上吃饭,他还等我从你这儿探消息的。”
晚嘉了然:“那去吧,路上当心点。”
俩人挥别,晚嘉坐上车。
“今天这么有空?”她纳罕地问。
车子驶过道闸,祝遇清摸着方向盘:“下午就闲了,刚跟爷爷逛两圈,正好来接你。”
马上到年,路上车流稀松不少,回家相对通畅。
晚饭后祝遇清问晚嘉:“礼服不试试?”
“又不是没穿过,干嘛着急试?”
“这么久没穿,胖了瘦了不用调?”
“不用,”晚嘉白他一眼:“我没胖,也没瘦。”
祝遇清逗她:“付费先看行不行?”
晚嘉下意识想拒绝,但眼珠子
一转:“你给多少?”
祝遇清掏手机转帐,一笔笔持续到她叫停:“可以了,你先出去,等我十分锺。”
被推出卧室,十分锺后,祝遇清才重新被邀请进去。
走进衣帽间,却见那条裙子挂在外衣架,被熨得边角整齐。
“喏,你想看的礼服。”晚嘉背起手,在他背后笑得眯起眼。
看完裙子,祝遇清把她提到跟前:“模特?”
“你可以自己穿。”
难得的,祝遇清被噎了下,再看说话的人,眼睛弯成一道漂亮的弧。
还学会捉弄人了,祝遇清无奈地摇摇头,只能认栽。
次日晚嘉起得很早,公司集合后,又到会场忙活。
布场和接待来宾,离开场剩个把锺的时候,她才回后台换衣服拿麦。
十一点半,暖场音乐被调低,感受到前奏,宾客们声音渐悄。
随着主持人的登场,年会正式开始。
穿着那条香槟金的裙子,晚嘉被顾平允牵到台前。
充足的光量下,裙面于明暗间折射出细闪的光泽感,一举一动,华丽热烈。
环节也不多,总经理梁进伦致辞,又邀请了首位成单的猎头上台发言几句,接着是抽奖夹杂着几场表演。
全程大概一个来锺,等奖抽完,正好起菜。
晚嘉鞋跟有点高,离开舞台时,顾平乔一直扶着她。
正好有位猎头过来打招呼,聊过几句,笑着说男女主持很般配。
顾平乔剎时红了脸,晚嘉很快反应过来,指了指那边的祝遇清,开玩
笑说:“我老公可是在的,给他听到,晚点让我自己打车回家。”
祝遇清坐在主围台,穿羊绒衫和夹克,下面一条毛呢休闲西裤。
这样场合,穿得还挺像家属。
跟他同被邀请在主围台的,还有周柯。
潘逢启出国后,得聘就全归周柯管了。
没有E.M的单,全员提点走低,团队也换了些人,总体活得不如以前滋润。
好容易见着这位老主顾,周柯端酒想敬的,被祝遇清礼貌拒绝,说等会要开车。
晚嘉走过去,两人很自然地拖住手,祝遇清问她:“饿不饿?”
晚嘉摇头:“我吃过了。”开始前的十来分锺,她抓紧时间吃了份盒饭。
会场里跟宾客应酬几回后,晚嘉因为高跟鞋脚疼,得以先退场。
她没有换衣服,直接在外面包了件外套,跟着祝遇清走到停车场。
上车后晚嘉立马脱掉鞋,脚从裙摆下露出来。
趾头蜷红了,还有被磨破皮的地方,以及不大的水泡。
车子开出不久,祝遇清停到路边,下去买了碘伏和创可贴。
回来时看她的伤,一度皱眉:“鞋跟太高了。”
“没事,穿的机会不多,这点伤过两天就好了。”晚嘉有经验,自己接过东西处理。担心探头拍到,让他快开车。
祝遇清瞧她两眼,把车内温度调高,继续驱车回家。
等到湖云堡,左右下车。
晚嘉不好意思让祝遇清抱,大白天的方阿姨还在,有被看见的风险。
她穿着车里
的拖鞋,勾着祝遇清手臂,一脚深一脚浅地,往电梯间走。
梯门合上,祝遇清忽然说了句:“你们那个男主持挺不错。”
晚嘉往上瞟:“是吧?人挺帅,声音也好听,特招姑娘喜欢。”
“你也喜欢那样的?”
晚嘉脑袋一倾:“我可以吗?”
“你可以试试,看有没有戏。”祝遇清说。
醋是两性互动的调剂,晚嘉听他劝,还真就认真思考了下,但有点愁:“人家有对象了。”她抽手跟他比划:“就那个有酒涡,笑起来很可爱的姑娘。”
到楼层了,祝遇清拎着她一对鞋往外走:“你还挺遗憾?”
晚嘉提着裙子跟上去,刺激他:“多年轻,这种现在都叫小鲜肉!”
开门进屋,方阿姨买菜去了,不在家。
于是光天化日,晚嘉遂了祝遇清的愿,穿着这裙子跟他滚到床上。
布料特殊,摸上去有细沙沙的声响,内衬又一寸寸逆向推过皮肤。
趁还没到那一步,晚嘉敲他:“你二十出头,有喜欢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