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升高,Brandon身体好了些,假期尾声,祝遇清带着余松儿子,溜了它一天。
劳动节后,工作上正遇春还里开业,他忙上两个来月。
这期间对人姑娘的动态了解,完全通过朋友圈。
看她参加公司团建,跟同事站在横幅后灿笑,看她周末出去骑车,人伏在杠上,腰间绑着外套,轻灵又飒气。
这样过自己的日子,跟潘逢启像活在两个时区,又哪里像是要步入婚姻的男女。
光看这点,祝遇清以为能松泛些,但也有令他需要揣度的,比如她与吴文鸿。
翻遍最近的动态,她跟吴文鸿或点赞或留言,互动是正常的,只要看跟谁比了。
毕竟他跟她唯一的交际,就是工作上那点事。
再有就是想到,或许在她的显示界面也有其它异性的留言,只不过他能看见的,仅仅吴文鸿一个。
八月前,祝遇清日程满当当,偶尔闲下来,一些推测会在情绪点上持续摩擦,直到八月家宴,再次见到她
的身影。
二楼,他截停冒冒失失的祝如曼,看了眼被拽得促急的人:“跑什么?慢点走。爷爷心脏不好,动静大了小心惊着他。”
耳提两句,目送上了楼,不久后,露台看她换了装在拍照。
广袖长裙捂出别样风姿,只是美色当前,身边却一片戏语。
事不关已时,总是都太有闲心。
起菜前夕祝遇清上楼喊人,意外听到自己妹妹的几句胡话,后来餐桌上又有蒋玉芝那几句笑语。
再看周边,同样见怪不怪的表情,默认一双男女的关系。
饭后转移到负层品酒,期间潘逢启回了好几次信息,心不在焉。
一片谈笑中,番番不知打哪冒了头,扒着靠背喊了声表叔:“你明儿要去法国啊?”
潘逢启愣了下,手里迅速锁屏,笑着去勾番番:“你小子,怎么不声不响的?”
“嘿嘿,我也刚过来么。”番番挠挠鼻子,被潘逢启带到前面闹上一阵,说过几天带他去坐坐新车什么的,也把刚刚那事给糊弄过去了。
没多久,潘逢启接上电话,顺势找到借口,先走了。
番番咬着根棒棒糖,一路沿到祝遇清旁边:“叔,我爸哪?”
祝遇清朝楼上指了指,手指搭住杯茎,喝一口酒。
酒液细密无缝,带来生青的舌侧感,他沉吟几秒:“刚看见什么了?”
“出轨呗。”番番嘬着糖根,一幅不以为意的样子:“我妈说男人都这样,姓宋那个姐姐应该也习惯了。”
评价自有传播路径,耳濡目染中,对所谓享乐主义的不堪,小孩也学会见怪不怪。
祝遇清睇他一眼:“给你爸听见,你又得挨揍。”
番番竖起雷达,眼睛骨碌一转,拔腿就溜。
负层待上片刻,余松也回来了。
正逢开了盒雪茄,皮革味蹿开,两人端着杯子离开,站在楼栏交谈。
祝遇清心分一半,看见晚嘉讲完电话从外面走进来,跟他们打招呼。
听到潘逢启已经离开,她反应平平,很快抓紧机会,跟余松聊起工作。
祝遇清静立旁边,一声不吭地听着,看着。
声音清而圆,笑息和畅。
灯光不是自然光,角度固定,打在她的轮廓上。只是光影移动,渐渐接近,甚至重迭。
她大概也发现了,倏地往旁边一避,撞上他刚好抬起的肘臂。
杯口一倾,酒液顺势泼下。
她眼神发紧,立马抽了纸巾递过来,又说要替他把衣服送去清洁。
祝遇清欣然答应。
他走进房间脱换衣服,迭正时想了几秒,找到领针放进去。
等出来后,把衣服递过去时,祝遇清视线微撇,对上余松若有所思的目光。
他坦实一笑。
等人走后,余松挨过来,状似无意地提起道:“吴文鸿似乎对这姑娘有好感,我见过他们一起吃饭。”
“是么。”祝遇清顺嘴接了句。
余松转过眼,幽幽忽忽看他一会儿,又补充说:“不过不是单独,还有礼宾台那个卢彤。”
祝遇清晃晃杯子,喝完
最后一口酒:“知道了。”
当日他最晚走,陪老爷子散了会步,顺便把公司的事说上两件。
到最后又扯上婚事,祝遇清笑:“只要我肯找,您一定支持?”
话里有点信息量,老爷子敏锐嗅到。但这个孙眼光之挑剔,他心里不是没有数,知道找个歪瓜裂枣的可能性不大,是以一哂:“你自己看着办就行,我只盯结果,不管别的。”
祝遇清动了动嘴角,笑意磨开:“那成。”
次日掐着时间,他拨通了电话。
她应该在外面,背景音有些杂,接到电话后立马答应下来。
楼底等一阵,车过来了。
看着人下了车,东西一递一接间,祝遇清就势提出邀请:“我缺个女伴,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她很犹豫,他看得出来。然而清楚有些事拖不出结果,于是替她做了决定。
礼服是早就准备了的,换好后两人乘车到会所。
与坐副驾的举动不同,下车后她主动挽了上来,拉近职责上的身体距离,跟他一起走进去。
这晚交往的尺度,由她进入角色开始。
在商业场合的社交语义下,她举止有度、说话得体,表现得非常好。
中场祝遇清出去接电话,电话是邹芸打来的,说约了个姑娘到家里做客,三令五申,让他明天务必要去。
“没什么时间。”祝遇清说。
邹芸急了:“是你伯娘介绍的姑娘,人家跟你同行,和你也见过的,我好不容易把人约到,你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