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他和父亲一道去美国忙了几个月生意上的事情。
“那你用过吗?”
他阖了下眼,“嗯。”
贺明漓狐疑地瞥了他一眼,这件事总算是掀了过去。
傅清聿只是想起了去年她送给池牧舟的那个礼物,和今年的一样精致用心。
是一个木塔。
他敛眸,将人带到自己身边,“坐那么远做什么。”
“男女有别懂不懂。”她咕哝。
傅清聿轻扬眉梢。道理倒是挺多。
他想了想,轻点了点她腰间,谦逊地询问:“刚才的事情,可以继续吗?”
贺明漓:“?”
她又抿紧唇,想去捂他嘴了。
她好像都是跟他学的,以前好像没有这么喜欢捂人嘴……
——啊啊啊!光天化日之下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她的不许是不许,但是他也不是太听。
傅清聿直接圈住人的腰肢将搂过来,将她偎上自己,轻叹一声,似很失望:“怎么这么没诚意?”
贺明漓问号更大。
他低声于她耳畔提醒:“刚才的勇气呢?”
大胆挑拨着他的勇气呢。
是靠着马上就要停车,笃定他没法做什么才敢的大胆么。
贺明漓蹙眉。
她不满。
抬眸看他一瞬,与他漆黑的眸光相撞。
贺明漓忽然下了什么决心,贴上去,柔软的腰肢仿佛顺应了他的身体弧度,她咬了下他的唇,如野猫伸出爪子挠了一下。
——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刚才一上车他就要司机拉上挡板。
刚才还隔着掌心,这会儿便直接来了。
贺明漓的胆子逐渐被放大。
她学着他的模样撬开他的唇齿。
他始终低眉看着她,如是老师在检验学习成果。
任她作为,没有半点意见。
扣在她腰间的手微微发紧。
车子一路驶回清溧湾。
他逐渐忍得发疼,不得不先叫停这一场闹剧,将她压进胸膛,“等会儿。”
先回去。
贺明漓却不太愿意。
等会儿、等回到家了,她就不敢了。
他那双眼仿佛看透了一切般的,轻眯了下。手掌中绝对的掌控也在提醒着她,她那些想法的可能性为零。
车子停下。
他带着她下车,并未回身多停一秒。
而一进电梯,她就又已经被他捉住在亲吻。
傅清聿嗓音喑哑得过分,“贺小姐,进步挺大?”
他几乎是咬着唇齿在忍。
“还好吧,还是你教得好。”贺明漓很谦虚。
而这好像也是跟他学的。
她心虚更甚。
早知道刚才便收敛一点。
他动作重了,她蹙眉不满地抱怨:“傅清聿……你轻一点。”
他动作微顿。回想了下自己刚刚的力度,提了提唇,“贺明漓,你敢不敢再娇气点儿?”
“你很有意见吗?”
他贴着她的耳垂亲吻,“没有。只是在告诉你,你可以再娇气点儿。”
月迷 22
贺明漓从来没觉得他说话这么好听过。
她被他哄得十足的服服帖帖。
如果真是只猫儿, 想必已经翻了个身,摊开了肚皮,舒服地伸展着四肢。
他感觉得到她的变化。
俯首封住她的唇, 如同野兽阖上了眼。
到家后,傅清聿也没有分出精力去打开灯光。
就着黑暗在舔舐亲吻。
窗帘没有关, 外面的霓虹混杂着星光闯入, 各色斑点灯光, 交杂织就。
他可以放开在外面所有的忍耐。
渐渐的,贺明漓感觉得到同以往不同的地方。在晦暗之中,他的动作好似更重。
刚才她让他轻点的时候就是觉得太重, 而稍作停息, 他的力道好似又收不住地被放出。
她无力地想抓住什么,直到抓住了他身上的衬衣,用力将它抓皱,以此借力。
低低的喘息声中, 是她喉间有些破碎的声音, “傅清聿……”
他的厮磨啃咬, 是在压制他深重难消的欲念。
傅清聿亲吻她的发间,嗓音喑哑道:“还像上次一样,好吗?”
贺明漓咬紧了唇,眼尾通红,发着轻颤。
黑暗遮去了一切情.事秘密。
她果真娇气。
大抵就过了半晌,便听得细细哭声, “太重了……”
他动作一僵,深吸口气, 放缓放轻所有力道,细细在她颈肩间亲吻, 哄慰安抚。
贺明漓快将唇都咬破。
靡丽如罂粟。
雪白之处渐生红痕。
其实上次她就以为他会做到最后一步,但是没有。如果是因为没有安全套的话,那在那之后他大可以去准备,她当时听他的意思应当也是在想这个事情。可是令她意外的是,事后他依然没有动作。
好像只是生过一念,事后理智清醒过来,便又全都压制了下去。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
这次也是。即使他们将所有隐秘的事情全都做过,早就过了尺度,也依然没有抵达最后一关。
她想不明白原因,可是这种事,又定是羞于启齿去问。
——每次一旦开始,就不是能轻易结束的。今夜亦然。
即使来一回两回,某个娇气包就累了,也没什么作用。他一边哄着她一边揉搓着她的娇气,将她安抚住,然后便开始下一个轮回。
在整只手都被烫了一下后,她用力咬住唇,面对狼藉,依旧是逸出些许迷茫。他一面温柔地亲吻着她,一面抽过面纸来。
“傅清聿……”她低声喃着,带着点被折腾到极致的哭腔。
贺明漓压了又压,终于是在一切结束时,很低很低地问了一声:“为什么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