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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里吻玫瑰(216)

她悬空地坐在他身上,双腿离地。贺明漓小腿晃着,睡裙的裙摆也随之柔软地飘动。

他瞥过一眼,她被抱得还挺开心。

她问他说:“老公,你偷偷喜欢着我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呢?”

在她不知道他喜欢她的时候,他默不作声地捧出了一个“清溧湾”,还有“小石头”,以及满足她需求而创立来准备用作聘礼的新项目……

在她浑然不知晓他心意的时候,他当时又是在想什么呢?

那时候,他以为她是不喜欢他的,只当这些是单方面做的一些事情。

其实还可以追溯到更早。

她上大学、他们几个是一块儿去送她的。她出国留学,因为距离远了,和他们的见面自然而然也少了,而他没有忍住会独自去寻她,常常去看看独在异乡的人儿。

怎么能说是没有私心?他没准备与他们一起去,尤其是池牧舟,所以他去的时候谁也没说,回来的时候亦然。

就那么自己独占、独享。

至于和她说的那些理由,半真半假。主要是去看她,顺路会忙点公事。甚至一些时候根本没有工作,只是他随口捏造。

他只是想见她。

而当时独自在外的贺明漓可能是真孤独坏了,看见他时,双眸一下子亮起来,那个模样他总是看得心中熨帖,心情总会很好。

那会给他一种她很想见他的感觉。

——虽然后来才知道,她确实是真的想见他了。

一直到她回国,她忙于学业,他忙于工作,见面次数骤减。

再后来,直接步入婚姻。

而在刚开始的时候,他仍旧以为她不会喜欢他。他们之间只是简单又塑料的婚姻关系,没了那张纸,什么都不是。

他历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忐忑,她问说,那段时间,他都在想些什么?

傅清聿的长指在她腰间轻点,眸光略微深远。

声音很轻:

“在想,让你动个心可真难啊。”

她可真难追啊。

让她喜欢上,怎么那么难啊。

贺明漓不自觉地轻抿起唇。

她好像能懂,刚从江城回来时,他几乎没日没夜的只想同她黏在一处,不管怎么要都觉得不够的原因。

那是对那段长足的遗憾时间里的惊醒与懊悔。

他低眸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如果孟妈没和我说,我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你又是想的什么?”

贺明漓眨了下眼,不太确定道:“先婚后爱?”

闻言,傅清聿似是不屑地轻挑起唇。

“先婚后爱?”他们结婚才多长时日,要爱的话有那般容易么?

“傅太太,我也没那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这么多年,只对你动过心。”他俯首下来,热息浮掠过她细嫩的脖颈,带来小小的危险的预感。

贺明漓很没出息的、心跳得很快,耳根生红。

好像,彻底的从刚才那场阴影里抽出,陷入新的沉溺。

她以前是不知道的,原来他说起情话会这么动听。

原来,她会这么喜欢听。

想让他在耳边给自己说一辈子。

她搂过他的脖子,仰头迎上去吻,霸道地说:“傅清聿,说你爱我。”

他勾起唇,如她所愿。

“老公。”她漾开笑,索着吻。

从第一回后,这段时间她叫得越来越得心应手。

他的掌心贴合上她丝滑的绸缎睡裙,顺着她的脊椎抚着往上,动作有几分温柔。

好像总是无法节制。

她总能很轻易的就将一池的水全都搅乱。

他在想,就凭他对她的瘾念,区区二十年光景,又怎么可能会褪个一干二净。

恐怕永远也无法消除。

这个傻女孩,不知是怎么才会叫她梦到了这些。

——并非是梦到二十年后的事情,只是凭空想象捏造出一些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如何会舍得。

/

在陷入年关的忙碌之前,傅清聿请了律师来到家中。

贺明漓在屋里挑着她的小宝石,忽然被他带出来,有些不解,不知这是要做什么。

他温声解释:“做个公证。”

贺明漓愣住了下,又问他:“我们不是做完了吗?”

他们证都领完好久了。前段时间商议婚事的时候也有签一些复杂冗长的协议,主要是双方父母主持的,毕竟两边牵扯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不用担心太多,只要在爸爸说要签名的地方落下名字即可,爸爸又不会将她卖掉。

——可这次又是为的什么?

这是从那日她梦魇之后,傅清聿就让律师着手准备的一份协议。

这次和上次不同,和家里的东西也无关,只和他名下的私人财产有关。

他摩挲了下她的手,“和上次的不一样。”

他带来的律师详尽地给她做着解释。大致内容为,如果傅清聿出轨,他名下所有财产自动归于她所有,他净身出户。

不论此后多少年,不论他名下产业如何扩张,这份协议都会有效。

贺明漓彻底怔住,她下意识看向他,不明其意。

面对她的震惊,傅清聿倒是云淡风轻:“不算什么很严重的事。”

贺明漓蹙眉。这还不算严重吗?

别的不说,就算他不知道他名下有多少东西,她大概也能知道价值不菲、不在小数。不说别的,光是一个起岸,就已经足够庞大。

他笑了笑,“明漓,因为这个可能不会发生,所以这份协议也算不上很重要。签下名就好了。”

她会做那个梦到底还是归于安全感不够。既然不用,那他便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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