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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黄粱(127)

作者: 州府小十三 阅读记录

黑暗总是能给人强大的安全感,让人尽情释放各种情感,委屈,不安,生气......人们总是会在看不清的环境里说出肆无忌惮的话。

她坐在桌子上,长裙下摆开了岔,也已经被撩高,露出两条笔直的腿。

刚刚短短几分钟时间里,扶摸,亲吻,在黑暗里被无限放大,两人此时衣冠不整地搅在一起。

蒋司修的手从她的衣服里退出来,她的泪大滴大滴砸在他的手背,他的心脏随之抽痛。

他捧着她的脸,垂头去吻她的泪,喉结滚了又滚,沉声去抹她的泪:“怎么会不喜欢,你是我带大的,我前二十几年的生命都只有你一个人。”

”这辈子没有人能再在我的人生里占据这样的位置。”

程轻黎听到这句话哭得更厉害了。

蒋司修反反复复去蹭她的泪,沉默地去吻她的肩颈,裙子下露出的皮肤。

他摸她的耳朵:“所以是还喜欢我吗?”

“还喜欢我吗?”他也向她确定着。

程轻黎没说话,蒋司修去摸被扔在桌角的那个四方盒,他的心慌不比她少半分。

他也害怕在经过种种伤心后她不再喜欢她了。

他打开那个盒子,垂首抵着她的额头:“做吗宝宝?”

她心虚地去推他的肩,还带着哭过的鼻音:“爸妈还在楼下。”

蒋司修握着她的手腕,亲了下她的手,拉下去按着自己,把着她的腰去脱她的衣服和自己的。

沉重的呼吸声和衣物布料摩擦的窸窣响声响在黑暗,像朦朦胧胧抓不住的情绪。

他有种沉稳的镇定,和仿似抛却一切的疯狂。

他压着她的耳廓,很冷静地说:“没关系,我负责。”

第69章 9.08/黄粱

他说没关系, 我负责,只要你还喜欢我,我就负责一辈子。

程轻黎泪就没断过, 哭到声音沙哑, 蒋司修抵住时停下动作, 问要不要先抱她去洗澡。

程轻黎在他怀里摇头,脑袋在他胸前轻蹭, 闷着声音, 声若蚊蚋, 说去酒馆前洗过了。

说完又拽着他的衬衣,凝着桌面上刚拆开的盒子, 也不让他去洗,嗓子哑得不成样子, 偏偏这个时候又最有胆子:“有...有那个, 不用的。”

她低着头, 声音细细的说出这些话,每一句都是诱/人的邀请。

蒋司修神经绷断,喉结深滚,扣着她的后腰把她在桌子上抵死, 再接着把她往桌子里侧更抱了些。

同时应她所言,顺着刚砥住的动作往里放了放。

她埋头在他怀里轻抖肩膀,蒋司修搂住她的后背, 环抱住她。

他低头,看到埋在自己颈窝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像是抱住失而复得的宝贝, 他下巴在她的耳朵上轻轻摩擦。

保持这样的姿势,他右手抬起揉在她的后脑, 低头,循着刚刚的话询问:“去酒吧为什么要洗澡,你想干什么?”

他手指蹭着她的脸颊,泄露占有欲。

前二十年未有过的感觉,酸胀,程轻黎不太适应,动了动,往后蹭,哑着嗓子:“......没想干什么。”

蒋司修压着她的背把她带回来,右手手腕的表硌到她的皮肤,他拨开她的发丝,额头压着她的额头,浓浓侵略感:“以后不许了。”

程轻黎耳廓蹭着他的衣服,眼睛还湿露露的,额头鬓角都哭出了汗。

被丢在地面的手机还在震,不知道是蒋司修还是她的,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个长辈打来的。

蒋司修的右手捏在她的煺处,每一个动作都暴露着长久以来压抑的侵占欲/望。

呼吸交迭,他低头亲吻她。

程轻黎的后背隔着蒋司修的手压在身后的墙面。

房间太黑了,闭上眼睛,感受到的只有仿佛心脏被往下拉拽般浓重的情绪,堕落,沉沦。

蒋司修远比她想的强势而热情。

汹涌的情绪爆发在这样昏色的房间里,没有人能控制得住。

那些无处释放,波涛汹涌,百般压抑的感情一旦破口,会湍急到把人淹没。

程轻黎心里发酸,又开始哭了,她泪像流不完,明明刚刚才停了会儿。

蒋司修指尖碰到她的泪,他垂首吻她,问她是不是不舒服,但抱她抱得紧,没有任何松开的意思。

程轻黎摇头,因为还在哭,说不出话。

蒋司修却大概明白了她这哭声的来源。

他站立的姿势松了些,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一站一坐,他比她高一点。

黑暗中她轻轻抽气,像要把所有的害怕和心酸都哭掉。

许久,他垂头在她耳侧,带着有一种挫骨妥协的颓败去哄她。

他说:“我也害怕,轻轻。”

“不哭了,哥哥也害怕。”

也怕失去她,怕她不够喜欢他。

然而他这两句话并没有安慰到她,反而让她哭得更凶了些,她两手虚虚地挂在他的脖子上,抽抽噎噎,喘不上气。

蒋司修帮她把黏在脸上的头发拨开,亲她的眼睛和鼻子,喑哑嗓音:“不哭了,宝贝。”

因为程轻黎下午给吴晓红发的那几条语音,大家都以为她在赌气所以晚上没回来,没有人知道她和蒋司修就在此时楼上的房间。

没有人上来看,也根本就没有人想得到。

但即使上来看也没有用,房间没开灯,也锁了门,没有任何人能知道。

在门前的桌子只有一次,之后蒋司修把她抱来了浴室,尽管她说不用清洗,也没有关系,但蒋司修还是觉得不好。

刚在门前已经不受控过了,现在还是要有点理智。

花洒打开,水流冲下来,他再度低头吻上她的唇,现在这个情绪和现在这个独处的地方,太容易擦枪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