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同桌缠上高冷学神(119)
好像……的确是他先喊的宴习……
桑榆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被宴习尽收眼里。
宴习环臂绕着桑榆转了一圈,玩味地看着他:
“那请问桑榆同学,你当时这么紧张地叫我做什么?难道是害怕把我弄丢了?”
桑榆干咳两声:“……没有。”
“还是说——你已经习惯了有我的生活?”
“……没有。”
宴习当即一拍手,“好!我就让你习惯习惯!”
桑榆:“……”
“听说养成一个习惯需要二十一天,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天天和你呆在一起,让你对我形影不离、难舍难分、欲罢不能、欲求不满……哎?你去哪?”
“回家。”桑榆已经走出几米远,懒得听宴习的癫言癫语。
宴习跟上去,“那我怎么办?”
“你可以回学校了。”
宴习不乐意了,“啊?我这就走了?”
桑榆冷漠:“嗯,你可以走了。”
“你不挽留我?”
“不挽留。”
“你就没有依依不舍?”
“没有。”
“你不想我?”
“不想。”
“可是我想你怎么办?”
“那就想着。”
宴习:“……”好狠心的人。
宴习像小狗一样耷拢耳朵,可怜巴巴地跟着桑榆后面。
跑了两公里,都捂不热你这个冷心肠的,明天我拉着你跑!看你热不热!
校运会我给你报三千米,看你懂不懂我的痛!!
哼~
好吧,我说说而已。
忽的,宴习的肚子“咕噜”一声,他停下,隔着一条街看着对面牛杂铺。
飘香的味道萦绕鼻尖,勾动食欲,他舔了舔嘴角。
桑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轻笑一声,说:“走吧,请你。”
“不要!”宴习置气。
“真不要?”
“说了不要就不要!”口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很实诚,宴习眼睛都离过牛杂铺。
“确定不要?”
“嗯!不要!!”
桑榆看出他的心思,“不用给我省,一碗牛杂我还是请得起的。”
宴习心疼,“别了,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你也为了小美的医药费省了不少。
“行了,我先回学校了。”他掂了掂手上的书,看来今晚又得挑灯夜战了。
“那你回去吧。”桑榆也没坚持。
宴习三步两回头,其实他还挺想和桑榆多待一会的。
“回来!”桑榆忽然喊道。
宴习眼睛顿时有光。
紧接着,桑榆说:
“走这边,不用跑两公里。”
“……”
宴习眼睛的光熄灭。
他不懂我的心……
***
“汪!汪汪!”小美和红毛在榕树下玩球。
桑榆背着书包走来,小美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耳朵瞬间竖起,扔下红毛头也不回地跑过去。
“嘤嘤嘤~”小美躺在桑榆脚边蹭了蹭,露出肚皮求摸摸。
桑榆蹲下挠了挠它下巴,小美舒服地眯起眼睛,尾巴享受似地乱甩。
红毛:“……”瞧这谄媚样,简直跟宴习一模一样!
摸了一会,桑榆来到院子前掏出钥匙准备开门。
就在进门的那一刻,红毛叫住桑榆。
桑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红毛:“……”真他妈的操蛋,真想一拳揍扁这张拽脸!
“那个……”红毛是硬骨头,求人办事在他眼里比登天还难,他此刻浑身不自在:“@¥#*&……忙。”
“什么?”桑榆听不清红毛含糊不清的话。
“想让你帮个忙!”红毛豁出去,干脆大喊一声。
喊完,反而没那么别扭。
“不帮。”桑榆冷着脸。
“操,你给脸不要脸是吧!”红毛难得低头一回,没想都桑榆想都不想就拒绝他,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桑榆没理他,直接抬腿进屋。
“喂、桑榆!”见人要走,红毛急了,一句话脱口而出,“奶奶要做手术了!!”
闻言,桑榆微蹙眉峰,转身问:“柏奶奶怎么了?”
说起柏奶奶,红毛脸上褪去凌人戾气,多了有几分惆意,低声说:“血管堵塞,半个月后做手术。虽然不算是什么大手术,但医生说可能有风险……”
桑榆推断这个“可能有风险”的概率并不低,要不然红毛是不会来找他的。
桑榆沉默了半晌,“你需要我做什么?”
红毛嘴角下垂,良久才说:“能请你打个电话吗?”
“请”字能从红毛嘴里说出来,已经很难得了。
“你可以自己打。”
“废话!要是我可以打,我早……不是,我是说……”红毛的脾气软了下来,“街坊一场,帮个忙。”
桑榆冷漠地挑起眼皮子,插在袋子里的手一动不动。
“欠你一个人情。”红毛摆正求人的态度,只是听起来有点不情不愿。
“你没什么可以给我的。”
“操!”红毛感到人格侮辱,说他没价值比杀了他还难受。
红毛忍着性子,重重地喷出几声鼻息,“那你想怎么样?”
“欠我两个人情。”桑榆淡淡开口。
红毛:“……妈的!你不是说我没用吗?!”
“的确没用,所以多一个也不碍事。”
红毛:“……”
翻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桑榆的指尖停在“柏澈洌”三个字上。
桑榆盯着屏幕半天,蓦地攥紧拳头,像是挣扎后作了某种决定。
他抬头看着莫鸿,沉声说:“我是为了柏奶奶。”
“我知道。”
“想我怎么说?”桑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