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同桌缠上高冷学神(145)
桑榆和宴习牵着的手抖了抖。
林校上前,和任老一前一后围住他俩,防止他们跑路。
任老朝他们身后的酒吧探去,里面杂闹的音乐让他直皱眉头。
“出息了,先是打架开车,后是翻墙来酒吧。”林校拧起宴习的衣领嗅了嗅。
宴习眉心跳跳:“我们可以解释。”
“行,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狡辩。”林校嘴角噙笑,视线在他们牵着的手上转了个圈。
桑榆和宴习的手像是被什么烤灼一样,不约而同地猛地松开。心脏怦怦直跳,莫名心虚地躲避林校投来的眼神。
“我们只是来市里随便逛逛。”宴习撒谎不打草稿。
“嗯。”桑榆点头。
林校冷笑一声,配合他们:“那满身的烟味和香水味怎么解释?”
宴习眼睛都不带眨的:“红毛发骚喷香水,来的时候和他过了几招。”
“嗯。”桑榆继续点头。
林校狠狠地敲了他们的脑瓜子两下,骂道:“你森*晚*整*理们真当我是傻子?”
宴习和桑榆吃痛,揉了揉头顶。
林校正打算训他们的时候,宴习眼尾余光瞥见两个身影。
安溪折回来,语气很不爽:“你在这等着,我进去拿点东西就回来。”
祁一不答应:“你撒谎。”
“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我不信。”
“……滚!”
安溪经过门口的时候,宴习一把拉住他,兴奋地回头对林校说:“这个是附中的!”
林校:“!”
桑榆淡淡看着祁一说:“那个是附中的年级第一。”
安溪&祁一:“?”
林校意味不明地一笑:“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了。”
是时候给附中来几首打油诗了……
安溪&祁一: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两位同学,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夏城一中的校长。”林校笑眯眯地走过去,一手搭着一人的肩膀,“你们现在落在我手上,打电话让你们附中校长来赎人吧。”
安溪&祁一:“……”连坑两次,坑坑不一样。
安溪骂宴习:“狼狈!”
祁一看桑榆:“为奸!”
宴习眼神心痛:大舅子和嫂子犯的事已经够多了,你俩先顶着。
桑榆叹气:辛苦了,我们就先走了。
林校和任老还没反应过来,宴习和桑榆就脚底生风,眨眼跑没影。
林校看着他俩没入人海,感慨道:“年轻就是好,身强体壮。”
回头对任老说:“下次校运会,给他们报三千米!”
任老微笑着说:“正有此意。”
安溪&祁一:果然,天下校长一个样……
***
桑榆和宴习气喘吁吁地跳上公交的时候,恰好赶上最后一班车。
末班车没什么人,头顶的白炽灯有点昏暗,两人随便挑了个双人座坐下。
“那个……你刚才在酒吧的时候说,我们刚在一起……”宴习咬着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什么?”公交车车速很快,遇到颠簸车窗就哐当作响,桑榆没听清宴习的话。
宴习揉着耳朵,磨蹭地说:“我、我是说,我喜欢你,你喜……喜欢我……吗?”
“喜欢。”
“!”
宴习的心脏仿佛被电流击中,悬停几秒,不可思议地发怔盯着桑榆。
桑榆抬头,“我不会和不喜欢的人做朋友。”
宴习:“……”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桑榆反问:“难道你不喜欢我?”
“喜欢。”宴习仰头靠在塑料背椅上,声音要死不活。
也好,起码“喜欢”这两个字能光明正大说出来。
哪怕这两个字在桑榆眼里,只是朋友之情的喜欢……
“桑榆,”宴习侧头看他,窗外的霓虹灯飞速倒退,在昏暗的脸上映出几道残影,宴习无声地笑了笑,轻声说:“我喜欢你。”
“我知道。”桑榆的声音也很轻。
“桑榆,我真的很喜欢你。”
车厢内静悄悄,窗外繁华闹市车鸣了一路,红绿灯闪烁,车辆擦着地面飞驰而过,匆匆而去,带走的是17岁那年的懵懂。
桑榆伸出小尾指,薄唇微翘:“牵着。”
宴习和他相识一笑,牢牢扣住他的指骨。
两人一起往后靠,慵懒地仰头倚在靠背上,盯着暗淡的灯光发呆。
沉默了一路,宴习说:“以后别去那种地方了,不合适你。”
“好。”
“你要是想挣钱,我倒是想到两个好办法。一、为方致远写个征婚启事,给他找个富婆或总裁,以他的姿色卖个好价钱也就分分钟的事。二、他结婚,我们收份子钱。他也该为我们的养老事业出一份力了。”
“致远还小,以后再说吧。”
“也是。”
下了车,宴习主动把祁一给他的六千块转给桑榆,这样小美的医药费起码有着落了。
晚上的夏城很安静,还没到深夜,街上已经行人稀少,只要天上的明星无聊地在外太空遛弯。它和繁闹的市中心不一样,这里的人习惯了早睡早起。
在夜里的夏城,就像一个昏昏欲睡的老爷子。风一吹,天上的云层飘过,盖住天上的星月。仿佛这座小县城正拉过黑夜的棉被,慢悠悠地关掉床头的台灯,打着哈欠晚安。
17街的路边,有两个人影被拉得长长。
“我送你回去,然后回学校。”宴习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
“啪”的点火声在寂静的街道格外侧耳,宴习转头看去,愣住。
桑榆不知什么时候口里叼着一根烟,动作熟练地打火,深吸一口,烟蒂冒着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