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同桌缠上高冷学神(184)
宴习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也去一趟厕所,很快就回来。”
“嗯。”桑榆淡淡应了声,紧紧抱住怀里的背包。
顺着指示牌找到厕所,宴习刚进去就愣住了。
是莫鸿。
他靠在洗手台的墙壁上,闭眼微扬着头,整个人笼罩在烟雾里,地上全是燃尽的烟头。
宴习垂眸,不知该如何安慰莫鸿。
听到脚步声,莫鸿睁开眼,往脸上泼了几捧水,抽张纸巾随便擦了把便离开。
宴习再回来的时候,莫鸿还是蹲在那个位置。
在手术室门前,时间变得没有概念。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灯终于熄灭,护士推着柏奶奶出来:“手术很顺利。”
这句话就像一道赦免,令所有人松了口气,心里压住的大石终于被敲碎。
莫鸿颤抖着手慢慢推柏奶奶回去,桑榆看到他偷偷用手背擦眼泪……
柏奶奶麻药还没完全消失,还有一个小时才彻底清醒。
宴习决定今晚在这里陪护一晚,如果他在的话,柏奶奶会心安很多。
桑榆和宴习下楼,去外面的超市简单买点日用品。
来到一楼大厅的时候,桑榆却突然停住脚步,看向一个角落。
宴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里有一架钢琴。
桑榆的声音很轻:“我曾经在那里一个人弹过琴。”他又转头看向宴习:“你知道为什么很多医院都会放一架钢琴吗?”
宴习摇头。
但桑榆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缓步而去,最后在那架钢琴旁停下。
和上一次一样,盖住钢琴的布全是尘土。
看来除了他曾经在这弹过琴,再也没人来过。
一把掀开防尘布,扬起无数灰尘。光从窗户射进来,刚好照在钢琴上。
他坐下,慢慢抚摸熟悉的黑白键盘。指尖用力一按,第一个音键跳动。
第二个、第三个音键持续在桑榆手指下跃起,形成一首曲子。
在安静的大厅,悠扬的音乐回荡每个角落。
宴习知道这首曲子《the truth that you leave》。
桑榆就坐在那里,但和上一次不同的是——这次有宴习陪在他身边。
但没有宴习的时候呢,桑榆又是怎样一个人挺过来的?
刚才坐在手术室等候厅,桑榆一直沉默地盯着外面的手术灯,他又在想什么?
宴习觉得心好痛,就像被人用无数刀刃凌迟一般。
他错过了桑榆太多了……
他应该早点来的。
在这场纯音乐里,两人都没说话,直到最后一个音符完毕,桑榆才抬头。光照在他眼里,像颗会发光的宝石,很漂亮。
他说:“我还欠你一个礼物。”
宴习:“什么?”
桑榆站起来,打开背包,从里面小心翼翼拿出一个东西——
是一个水晶盒子,里面有一朵包装得很精致的花。
桑榆温柔的笑意盈满双眼:“送你一束花太正式了,那就送你一朵花吧。”
第077章 第 77 章
这是很精致的小花束, 只有巴掌大,是一朵粉色的卡布奇诺,枝干不到十厘米长。
由里到外包裹卡布奇诺的是一层浅卡咖色的内衬,由雪梨纸折迭包裹住;接着是咖色的透明胶纸围绕一圈, 在光的折射下显得很有层次感;最底端用红色丝带打了个小巧蝴蝶结。
小小的花束别致可爱, 虽然简单但心意满满。
“我很喜欢, 谢谢。”宴习小心翼翼地把小花束放回水晶盒子里, 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对于自己珍爱的东西, 再小心一万倍也不为过。
桑榆嘴角的笑意漫溢开来:“我亲手做的。”
宴习把水晶盒子放在钢琴架上,转身抱住桑榆,夏日洒在身上暖暖的,他觉得很幸福:“我知道。”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带有丝丝的微甜。
“可是为什么说欠我一个礼物?”宴习含笑侧头凑到桑榆的耳廓, 微凉的唇瓣张合时假装无意碰到耳朵上的小小绒毛, 炙热的气息惹红了桑榆的耳根。
桑榆不自觉地转过头去:“你上次误会我说, 宁愿把花扔了都不送给你。现在, 我来给你送花了。要送就送最好看的。那些不好看,我的好看。”
宴习低低笑了声, 性感的嗓音沉沉的, 落在耳蜗里酥酥麻麻:“对, 你的最好看。我谁的也不要,就要你的。”
桑榆有些慌乱, 眼神闪躲不敢与宴习对视,但又忍不住用余光偷瞄:“那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宴习的喉结滚动了, 目光赤.裸裸地盯着桑榆素白的脖颈,他沙哑的声音全是温柔的蛊惑:“阿榆, 我可以咬你一口吗?”
桑榆:“?”
“我想咬你的锁骨一口。”
桑榆:“……”这个流氓!
桑榆狠狠跺了宴习一脚:“不可以!”
宴习吃痛倒吸一口气,委屈且无辜:“气氛都到这了, 我咬一口怎么了……”
桑榆挣开他,冷声:“说了不可以就不可以。”
“好吧。”宴习小声嘀咕:“我想色色喜欢的人,不也很正常吗……”
“你——”桑榆真的没想到会有人,这么理直气壮地把这些令人脸红的话说出来,骂道:“不要脸!”
宴习就喜欢逗跳脚的桑榆,他觉得这样的桑榆是最可爱的:“我要脸干嘛?我不要脸才能讨着媳妇!”
桑榆红着脸一把抄起背包转身就走,他不要再搭理这个人了!
这个人简直就是无赖!!
宴习欠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榆榆,回去后记得想我哦~”
桑榆的大长腿走得更快了,眨眼就消失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