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同桌缠上高冷学神(199)
宴习往林校的照片上哈了口气,抬手给他擦擦:“别说,林校年轻的时候确实挺帅的!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不多不少刚刚好。帅、真他妈帅!”
桑榆:“……”他的语文真的很不行。
“呦呦呦,这不任老嘛~”宴习摸出手机打开闪光灯,怼上去拍了张照:“啧啧啧,以前瘦瘦的时候也挺帅啊!诶呦~乍一看还挺乖,挺聪明一小伙。咋就现在这么易爆易怒呢?可能是人上了年纪了……”
桑榆:“……”你要不去问问他为什么易爆易怒。
宴习凑近去在幽暗的灯光下,才发现原来照片下面还有一行介绍词:“全国特级教师?!靠,任老牛逼啊!”
他又返回去看来眼林校的介绍,顿时震惊:“卧槽!院士?!科学院院士??!林校现在才46岁吧,这么年轻就科学院院士?!他干什么了,是打算扔石子推翻牛顿定律还是在月球表演修桌椅?”
桑榆则一脸淡定:“不是,是造火箭。”
“造火箭炸地球吗?”宴习眼神真诚,“没想到林校的精神状态领先我这么多年,佩服!着实是佩服!”
“……”,桑榆:原来他阅读理解第一步就已经不行了。
桑榆耐着性子解释:“林校原本从事物理学方面的研究,且在他的领域有很大的成就。”
宴习敬佩地竖起大拇指:“牛啊!物理学的大牛!有空跟他请教一下怎么炸地球。”
桑榆:“……”炸吧,累了。
宴习顿时对一中的校友们肃然起敬,他后退几步把整个荣誉墙纳入眼底。荣誉墙的照片六行七列,整整齐齐依次排序。
“既然林校和任老这么牛逼,那为什么要回夏城一中教书……”宴习突然‘诶’的一声,“这怎么有一块空出来了?”
空出来的地方在林校前头,刚才宴习没留意,现在蓦地觉得很突兀。这么大的荣誉墙不可能会有一个留白的地方,更像是特意保留了某个人的位置……
宴习留意到,空着的地方上面有黄色的胶水痕迹。说明这里曾经贴过照片,但后来又被人撕下。
荣誉墙的照片是跟据时间来排列,而那个空出来的位置是在林校前面。按照这个逻辑,那么消失的那个人应该是和林校差不多同届……
和林校同届?
宴习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桑榆的父亲,桑怀!
“没错,的确是我的父亲。”桑榆知道宴习心里想什么,他的指尖轻轻抚摸那个位置,胶水凝结后在指腹的触感冷硬冰凉。
他抬头看向宴习,声音有点低哑:“你想听听我父亲的故事吗?”
“只要你想说,我随时都愿意听。”宴习注视着他。
头顶灰暗的白炽灯照下来落在桑榆的脸上,却蒙上一层朦胧的阴霾。狭长的眼睛平静如死寂的渊谭,让人猜不透他心底的想法。
桑榆抿唇不言,沉默半晌说:“我妈妈跟我说:我爷爷奶奶早早就去世,所以我爸爸是吃夏城的百家饭长大的,就连他的学费都是街坊们东拼西凑凑回来的。夏城就是他的家、就是他活下来的恩人。但我父亲很聪明,虽然吃百家饭长大,他却总能有办法把自己养活得很好。别人的一块破铜烂铁,到他手里总能变成稀罕玩意卖出个好价钱。”
桑榆嘴角浅浅勾着:“我妈妈和爸爸一同在夏城长大,但两人并不认识。姥爷家没什么钱,供不起妈妈读书,所以妈妈只能早早就出来挣钱。但我妈妈也很聪明,她知道要利用自己的优势去挣钱,所以她选择去卖花。因为她很漂亮,所以总有源源不断的客源。”
***
当年桑怀见到白凝心就低头绕道走,白凝心一开始以为他讨厌自己。但次数多了,白凝心就越来越奇怪。
一次,她特意在桑怀放学的小巷口逮他,一个小姑娘张开手臂拦住一辆破破烂烂的自行车,大声说:“喂,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一向意气风发的大男孩在此刻却红着脸摇头,始终不敢看白凝心一眼,说话都结结巴巴:“没、没有……”
白凝心蹙起秀气的眉头:“你讨厌我?”
“当然不!我……我……”桑怀猛地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
白凝心最讨厌这种磨磨蹭蹭的男孩子:“你有话就说话,不说我就走了。”
“不!”桑怀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大声说:“我喜欢你!”
“流氓!”白凝心扔下一句话就红着脸跑了。
那时的爱情都很简单淳朴,这么热烈的告白会吓坏女孩子。
晚上桑怀盯着灰色的瓦房发呆睡不着,风从破烂的纸窗吹进来冷得刺骨。他想啊,这么美好的女孩子应该和一个很好的男孩子在一起才对,可惜……他并不足够好。
黑漆漆的夜里,忽然有人敲响他的门。桑怀打开门的那刻,他完全呆住。
白凝心露出一个甜蜜温柔的笑容:“桑怀,我发现我好像也有点喜欢你,我们像大人那样谈恋爱吧!”
***
说起爸爸妈妈的故事,桑榆眼角温柔地翘起:“妈妈说:爸爸在见到她的第一眼,爸爸就走不动路了。”
宴习低声笑笑,他见到桑榆的第一眼何尝不也是走不动路。
桑榆继续说:“后来爸爸去京都上大学,临走之前他对妈妈说等他回来。所有人都说爸爸去了大城市就不会回来了,但妈妈依然坚定地等,从没有动摇过。六年后,爸爸真的回来了,连同着一份收购夏城土地的策划书。”
桑怀大学毕业后在一家外国集团工作,后来因为工作能力出众,很快得到赏识并担任中华区总裁。那时国内经济发展才刚刚开始,集团的总负责人很具有前瞻性,他打算收购一块地皮打造成一流商贸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