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同桌缠上高冷学神(21)
眼尾瞥见楼下靠树站着的宴习,方致远脸上露出一丝嫌弃。
这家伙除了长得帅一无是处,不知道是不是属狗的,天天围着榆哥摇尾巴。
真不要脸!
“喂!”方致远走下楼梯,朝宴习喊道。
本想撂下几句狠话让宴习不要缠着桑榆的,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先被宴习手上的双肩包吸引住。
“子曜的书包怎么在你这?”方致远问,“子曜呢?我明明跟他约好一起回家,怎么又一声不吭跑了?”
“又?”宴习捉住关键词,“他经常放你鸽子?”
“也不算经常吧,以前还好,就是最近越来越频繁了,我也奇了怪了他怎么老是丢下我。”方致远答,回过神后说,“我跟你说这个干嘛,我们和你很熟……”
“厉子曜和谁关系最好?”宴习打断他的话。
“我、榆哥、子曜、陆小梅还有2班的何媛媛都是从小玩到大,关系都挺好。”方致远思索了下,继续说,“要说子曜和谁最好,那应该是我吧,毕竟那家伙从穿尿不湿开始就跟在我屁股后面爬。”
“不是,我们几个的事为什么要跟你说……”
宴习再次打断方致远的话,“你或许应该去看看他。”
“什么?”
宴习把厉子曜的背包用力拍在方致远胸前,方致远下意识接住。
宴习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意味不明地看了方致远一眼,而后转身离开。
“喂,你打架了?”方致远叫住他,“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宴习停住脚步,他没回答方致远的话,而是侧头对身后的方致远说——
“厉子曜现在需要你。”
***
宴习回到宿舍洗了澡,下身穿着一条校服裤,上身裸着,肩上搭了件校服短袖。
身上的水珠没擦拭干净,顺着腰上的人鱼线滚落、浸湿裤带。
望着空荡荡的宿舍,宴习叹了口气。
熟练地拧开双氧水,直接倒在手臂伤口上,白色的泡沫疯涌而出吞噬他的伤口。
宴习微微蹙了蹙眉,并没有吭声。
直至泡沫数量锐减,颤抖的指尖才把瓶口盖上拧紧。
头上的风扇咿呀咿呀地转,在寂静的宿舍显得格外侧耳。
闲来无事,宴习玩了会手机觉得没意思,随手拿过桑榆扔给他的单词册。
翻开第一页,醒目的abandon就映入眼里。
真好,还没开始就叫我放弃。
单词册上密密麻麻写满各种笔记,字迹端正好看,字如其人,很符合桑榆的气质。
在心里默背了会单词,背着背着宴习开始盯着单词册发呆,他忽然把单词册往鼻子上凑。
橘子味……
桑榆就连笔记都是橘子香味。
想起桑榆的外套,宴习爬上床把衣服拿下来。他低头轻轻地嗅了嗅,还是橘子味。
是桑榆的味道。
宴习忽然觉得自己是变态,猛地摇了摇头,起身把桑榆的外套放进洗衣机,倒入洗衣液,按动开关。
刚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暂停洗衣机,单独把桑榆的校服外套拿出来放进水盆里。打开水龙头,水哗啦哗啦地浸透衣服,宴习倒了半盖洗衣液进去,然后仔细手搓干净。
宴习足足洗了三回才满意,然后用衣架晾在通风的阳台上。
说来也奇怪,他的外套明明放在桑榆的箱子上,怎么眨眼就不见?
谁她妈的偷了我的衣服!还害我错拿桑榆的。
晚上宴习坐在教室自习,看着空了一半的座位,心里根本没心思复习。
桑榆、方致远、陆小梅全部走读,这个角落就剩下宴习一个人傻呆呆地坐着。
宴习趴在桌面,习惯性地往左看。桑榆的位置整洁干净,每一张纸都迭得整整齐齐,桌上的学习用品全部有序放置,堪比展馆陈列。
没有桑榆的教室,总觉得空荡荡的。
宴习一瞬间觉得自己出现幻觉了,他总觉得浑身都散发着橘子味,为了验证猜想,他拎住衣领往上提,闻了闻。
靠!真的是橘子味!!
怎么哪都有桑榆的味道,桑榆阴魂不散了!
宴习越想越气,凭什么自己在这饱受橘子折磨,而桑榆则在校外风花雪月。
所以,他当即决定翘掉晚修,爬墙出去找桑榆!
爬墙容易找路难,妈的,又迷路了!!
宴习站在路口找方向,茫然地分不清东南西北。
想找个人问路,结果阴差阳错地进了一家发廊,门前五颜六色的螺旋灯彰显着店主独特的个人品味,震耳欲聋的夜店歌曲体现着店主别致的人格魅力。
“哎呀~大孙子!”
“奶奶?!”宴习惊讶。
原来是红毛的发廊,难怪口味如此刁钻。
柏奶奶一把抱住宴习,恨不得亲他几口。
宴习完全抵挡不了柏奶奶的热情,问道:“奶奶,您知道桑榆住哪吗?”
“桑榆?”柏奶奶板着脸认真想了想,摇头喃喃道,“不认识。”
“那……”宴习结合柏奶奶的身体情况,换了个问法,“您知道孙、孙媳妇住哪吗?”
“哎呦!孙媳妇!”柏奶奶一听孙媳妇三个字猛地一拍手,“我知道,住在17号街,吶,就在这拐个弯就到了。”
宴习忍不住偷笑,“谢谢奶奶。”
“操,你他妈的宴习,你又打奶奶什么主意!”红毛从发廊里冲出来,指着宴习大喊。
宴习懒得理他。
红毛让小弟把奶奶带进发廊后,走到宴习身边,抽出一盒烟递给他。
宴习摆手拒绝。
“不抽烟?”红毛问。
“不抽。”宴习答,反手从裤袋里掏出一颗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