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同桌缠上高冷学神(224)
冬季的天越来越冷,同学们套上了卫衣和厚厚的外套。南方的教学楼是没有暖气的,全靠一身正气熬过去。
坐在教室里不动弹,手脚就会逐渐冰冷;手脚冰冷就越是不想动弹, 如此陷入死循环。不少女孩子从家里带了可以装热水的暖袋回来, 放在外套里才能暖上一阵。
就连陆小梅也在膝盖上放了件羊毛大衣保暖, 校服裤薄薄的, 就算穿了秋裤也是冷飕飕。有时候上身就算穿得再多, 下身也是冷到直打颤。
何媛媛就是更夸张,她快要把自己当粽子一样包起来,全身贴满暖宝宝,头顶盖上卫衣帽子整个人缩成一团。陆妈妈说她是气血不足怕冷, 这几天都要给何媛媛煲红枣乌鸡汤补补。
男生们就好一点, 毕竟年轻血气方刚。但有时候任老见了都觉得他们太刚了, 一个个穿那么少, 就一件保暖打底、一件卫衣、一件校服外套就完事了。他矮身摸了摸方致远的裤子,没穿秋裤就薄薄一条, 连袜子都还是短筒袜。
任老不禁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耐抗耐造。但回头一想, 谁年轻的时候没经历过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中二时期。可他也心疼这群孩子,好声好气说了, 一个个点头当听见,明天又是这么穿了。后来任老就赖得管了, 随他们去了。
厉子曜掀起校服外套领子,把拉链拉到最顶端, 鼻子以下全部埋在领子里。把手缩进袖子口,手指隔着布料捉起签字笔哆哆嗦嗦地写作业。
宴习就不明白了, 大家不冷吗?这逼就非得装吗?
他就不一样了,早就穿上加大号羽绒服。还别说,羽绒服就是暖和,趴在桌面睡觉一点也不冷。
“阿榆,你冷不冷?”
“不冷。”
“真的吗,我怎么看见你在抖。”
“是致远在抖,不是我。”
方致远扭过头来,嘴唇打颤:“我、我没……没抖。”
宴习:“……”
捉过桑榆的指尖,温热的大手裹住一片冰凉,宴习眉头狠狠一压,二话不说就掀起衣摆,霸道地把桑榆的双手放在肚子上。
桑榆缩了缩手。
“不许动!”宴习生气说。
“我穿了毛衣的。”
宴习听了桑榆的话就更生气了,眉头拧得更紧:“这种天,一件毛衣怎么够。”
他干脆张开羽绒服,猝不及防将桑榆严严实实地裹在怀里,而后动作极快地拉上拉链。
桑榆从他衣领钻出来,懵懵的没反应过来,一向冷漠的眼睛此刻却温良无辜地眨了眨。
宴习忍不住笑笑,给他拨弄散乱的头发,真想一口吃掉这么可爱的桑榆!
“别乱动,给你暖暖。”宴习微微低沉的声音笑起来很好听。
桑榆就真的不动了,盯着宴习不说话。
宴习奇怪:“怎么了……嗯~”
一声性感的闷哼突然从宴习喉间发出,他咬紧牙截住喉间的声音,指尖蓦地攥紧掐进掌心。
宴习喷洒在桑榆耳边的呼吸急促起来,伸手进去衣服里锁住桑榆捣乱的双手,他极力控制异样的声音,克制地用气音说:“你再捣乱,我就咬你!”
桑榆歪了歪头,嘴角却勾起玩味的笑容。
修长的食指隔着打底衫缓缓移动,绕着肚脐眼慢条斯理地转了一圈。随着宴习的呼吸,桑榆可以感受到他腹部肌肉起伏的节奏。
“嗯……”宴习再次发出一道很轻很快的闷哼,耳根有些发烫。
宴习磨牙,眯了眯眼睛盯着桑榆素白的脖颈,发出危险的信号。
桑榆敛起笑容,识趣不逗宴习了,想抽回手,却发现双手早就被人用蛮力死死擒住。
“你……不可以乱来。”
看着桑榆难得的心虚表情,宴习心里被这个一向冷冰冰的人逗笑了,但他可没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桑榆。
宴习裹住桑榆的力度加紧,燥热的体温弥漫在狭小的空间,抚摸过他们的喉结、飘出羽绒服的衣领。
桑榆忽然全身猛然一僵,在宴习怀里扎挣了几下。
“别动!”宴习低喝的两个字果真让桑榆定了下来。他伸手进桑榆的衣摆,摸了摸里面的毛衣,很柔软、但不算厚。
宴习心疼说:“明天多穿两件,这件不保暖。”
“哦。”桑榆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宴习来气了,这明显就是没把他的话听进去,他抬手轻轻捏住桑榆的脸蛋,宠溺的语气带着无奈:“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桑榆呆呆地眨了眨眼,然后说:“哦。”
宴习噗呲笑了,他真想凑上去亲一口这么可爱的桑榆。
就在宴习放开桑榆的时候,后脑勺突然被人狠狠敲了一下,他额头抵着桑榆就撞了过去,两人脑壳撞到脑壳“嘭”响起闷声。
宴习和桑榆齐齐吃痛,倒吸一口气。
林校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教室里,脸色阴沉:“你们在干嘛?啊!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
宴习给桑榆揉了揉额头,无辜说:“我们不就是在取暖吗?不然能干嘛!”
“你俩整成连体婴似的,取暖需要贴这么近吗!”林校大吼。
宴习指着方致远和厉子曜:“你看他俩不比我们更过分。”
方致远坐在厉子曜大腿上相互抖腿取暖,坦然说:“我们从小都这样啊。”
林校:“……”
宴习手指一拐,又指着陆小梅和何媛媛:“她们还手牵手哈气,你怎么不说她们。”
状况外的陆小梅&何媛媛:“……啊?”
宴习朝后门的那堆男生看去:“他们贴贴抱抱举高高,你怎么不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