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同桌缠上高冷学神(230)
桑榆无声注视着方致远:是你哥看上他了。
算了,还是等时机成熟才告诉致远吧,不然他真怕方致远当场从四楼跳下去……
“其实宴习也很好,你不要总是这样说宴习。”桑榆对方致远说。
听到桑榆维护宴习,方致远果然蹙了蹙眉头:“他有什么好的,他除了不要脸,就是总爱粘着你,像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烦死了!”
桑榆试图消除方致远对宴习的成见:“你和宴习相处那么久,应该也感受到宴……”
“我不听、我不听!”方致远捂住耳朵转过去,嘴里叨叨:“只要我不听,就听不见!”
桑榆抿唇:“……”
宴习捉过桑榆的手给他暖暖:“阿榆,你这样讲道理是讲不通的。等我有空揍他一顿,把他揍服了,他自然就知道宴哥全世界最好了。”
桑榆叹气:“那就揍吧,但注意分寸,别揍残了。”
方致远:“???”
我说不听,就真以为我听不见了吗!
***
中午吃完饭,桑榆和宴习回宿舍午休。
才推开门,就听到方致远的咒骂声,看来游戏又输了。
厉子曜桌面堆了高高一摞书,他正忙着刷近几年的高考题。
桑榆路过的时候,拍了拍他:“休息一下吧子曜,别把自己逼太紧了。”
厉子曜点了点头,又继续刷题了。
午休铃打响,大家都上床,只有厉子曜一个人继续呆在下面。午休结束后,走在回高三教学楼的路上,厉子曜夹在三人之间一声不吭,蹙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甚至被石子绊了一跤,还失神地继续想。
进了教室,一坐下,厉子曜连水都没喝一口,又翻开另一套卷子刷题。
三个人相互看了眼,都觉得厉子曜不对劲,偷偷观察了他两节课。
方致远转过身来,小声说:“子曜怎么了?”
“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宴习说。
桑榆想了想:“子曜的成绩还算不错,应该……”
突然,前面响起一声“嘭”,是厉子曜第十遍刷完近几年的高考题后猛地一捶桌面。
全部人:“???”
只见厉子曜缓缓站起来,:“我悟了……”
“悟、悟什么了?”方致远看着他,有点慌。
厉子曜突然深沉起来:“政治书说得对,规律是客观的,所以我们要把尊重规律和发挥主观能动性结合起来。我悟了,我终于悟了……原来如此。”
“子曜,你别这样,我害怕。”方致远抱紧自己瑟瑟发抖。
厉子曜双手用力按在方致远肩上,禁锢他和自己对视:
“远哥,你是我的世界观,决定我的方法论。”
“???”,方致远:“ 啊?”
厉子曜松开他,神色不明地一笑,脸上三分阴沉、三分诡异、还有四分恍然大悟。
“!”,宴习抱紧桑榆:“我也有点慌。”
“原来都是有规律的,只是我方法不对……”厉子曜自言自语,默默转身。
所有人看着他离开教室的背影,学魔怔了……
“子曜,你去哪?”方致远大喊。
“天台。”
方致远&桑榆&宴习:“!!!”
三人连摔带跑的追上厉子曜,最后在露天阳台截住他。
“子曜,你到底悟什么了?”宴习担心问。看你现在这个超然脱俗的样子,我真怕你悟道出家了。
厉子曜神秘一笑:“我悟出我的方法论了。”
原来学习不是靠死记硬背,不是题海战术,它是有技巧的。而且不仅是学习。
他把视线慢慢落在方致远身上,意味不明地一笑……
被盯着的方致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话都结巴:“子、子曜……你没、没事吧……”
厉子曜转过身去,面对空旷的操场:“我悟了……”
方致远&桑榆&宴习:到底悟什么了?
任老走楼梯上来,就看到这么一幕:
厉子曜像泰坦尼克号的女主忘我地伸出双臂,在迎风翱翔。腰上绕着跟麻绳,绳的尽头死死缠在方致远手里。而方致远正扎稳马步,随时准备着,只要厉子曜jump,他拼了命也要把绳子拉住。桑榆和宴习像左右护法,目不转睛地盯着厉子曜,只要他敢有任何jump的念头,两人马上把人按倒在地揍一顿!
“你们在干嘛?”任老问。
宴习说:“子曜悟了。”
“悟什么了?”
“我们也在悟。”
任老:“……”真的完了,又学疯了一个。
***
为了照顾大家的心理情绪,任老临时决定班会课调座位。
“我不反对调座位,但反对老师硬性调座位!”宴习第一个跳出来,“我建议大家自由组合,想和谁坐就和谁坐。”
任老以前也是这样安排座位的,但最近几天在林校的洗脑下,他也觉得不能再随着这班孩子胡来,得按规矩来。
而且林校点名要分开宴习和桑榆,并且给任老灌输了很多他俩同桌的坏处,任老越听就越觉得有道理。
“反对无效。同桌是为了相互促进学习,不是为了聊天玩闹的。”任老打开制作好的名单,“大家按照表格位置调座位。”
下面哀声一片,同学们不情不愿地动起来。
宴习看到自己的名字时瞬间惊了:“我他妈和狗远同桌?!这怎么坐到一块去!”
方致远比他的反应更大:“我强烈要求更换同桌,不然要么他死、要么我活!我和他同桌,就只能剩下一个!”
任老撒鸡汤:“不能更换,这是为了加深你们的友情,好好磨合不就可以成为好朋友了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们得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