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同桌缠上高冷学神(237)
拉好店铺的卷门,方致远边上二楼边自言自语:“榆哥刚才怎么怪怪的……”
桑榆在方记门前站了几分钟,确保方致远不会再出来才转身回家,路过那个黑漆漆的路口,他脚步一顿,偏头看去。那里有一地的烟头,甚至其中一个还在燃起星火……
桑榆吹了声口哨,让小美进屋子,一抬头就看见桑怀在二楼阳台喝茶。
“爸爸?”
桑怀笑笑,朝他招手。
锁好院子的门,桑榆跑上二楼,顺手在沙发上抄起件外套,小美摇着尾巴屁颠地跟在他身后。
桑榆刚来到二楼阳台,便一阵冷风刮来,刺骨的寒风让他脸蛋通红。
“爸爸,这么冷您怎么在这?”桑榆想把外套给桑怀披上。
桑怀主动接过,却反而把衣服盖在他身上,“这里视野开阔,是个看夜景的好地方。”
“看夜景?”桑榆抬头看天,头顶的苍穹黑沉沉压下来,像深渊张口要把人吞噬,窒息的死寂让人不寒而栗。
“您在这多久了?”桑榆问。
桑怀喝了一口茶。这么冷的天,哪怕茶水还有一丝温度,也能冒出白雾,但杯面干干净净,看来茶水早就凉了。
“你在门口站了多久,我就在这里站了多久。”他说。
桑榆垂下眼。我以为站在门口目送他们回去是在保护他们,原来我才是被保护的吗。
“小榆,那个人不是因为被你发现了才离开,而是因为我发现了他,他才离开。”桑怀说话时声音自然舒服,不是说教、不是警告,而是更像是在跟桑榆聊一些无关要紧的东西:“你还小,很多事情你暂时还没能力处理,爸爸也不需要你处理。”
桑怀摸了摸他的头:“你只需要开心地、快乐地、幸福地生活,剩下的爸爸会处理好。”
桑榆抿唇:“可是我长大了……”
“诶呀,那可真糟糕。”桑怀叹了口气。
“怎么了?”桑榆紧张问。
桑榆仔细看着这个11年没见的儿子,笑着温柔说:“小榆要是长大了,爸爸该怎样去弥补那些错过的童年呢。”
桑榆眼圈顷刻通红,哽着着嗓子说:“那我先不要长大了。”
桑怀把人圈进臂弯,本想像以前那样揉一揉那颗小脑袋,才蓦地发现原来儿子已经和自己一样高了。
“好~那我们就先不长大了。”桑怀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跟着儿子一起耍赖。
桑榆抱住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肩膀无声地颤抖。
天气预报说今年的隆冬比往些年都要冷,但桑榆觉得也不过如此。因为家的灯火阑珊,哪是一道寒风能吹得灭的。
***
昨夜下了小雨,今早起来路面淅淅沥沥,院子外的榕树只剩下几片枯叶点缀。蒙蒙亮的路灯照在湿漉漉的砂石地面,为这阴湿寒冷的冬季添上几分柔色。
桑榆刚踢了自行车脚蹬,屋子门就被人从里推开,暖气疯狂涌出来变成白雾。
“小榆。”白凝心唇色发白,咳嗽两声。
“妈妈!”桑榆立刻把自行车靠在墙上,快步跑过去,“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快进去,外边冷。”
“没事,我出来看看你。”白凝心很美,但此刻她笑起来却像一朵快要凋谢的花。她朝院子外面看了眼,担忧说:“天还没亮,你一个人上学妈妈不放心,要不让爸爸送你去吧。”
“妈妈,不用的。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桑榆话还没说完,方致远几个就骑着自行车路过,“叔叔阿姨早上好!”
看见这么多小伙伴,白凝心也不想拂了儿子的兴致:“去吧,路上小心。”
桑榆长腿一跨骑上车,追了上去。
清脆的铃铛叮铃响,几个少年远远而去。
“怎么又出来了?”桑怀给白凝心理了理衣领,从身后抱住她。
“里面太闷了,我想到外面走走。”白凝心伸出手,雨丝轻轻飘在她掌心。
“现在吗?”桑怀问。
白凝心转过身去,踮起脚尖亲吻桑怀的唇角,依偎在他胸前:“怀哥,我们好久都没一起逛过夏城了。”
桑怀低头吻过她的额头,“好,听你的。”
桑怀再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条围巾,温柔地给白凝心戴上。
撑起伞,牵过爱人的手,从17街出发,缓缓往前走。
这么一走,就是一辈子……
***
桑榆回到教室的时候,就看到宴习和方致远两人在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干瞪着谁都不动弹。
“?”,桑榆问:“你们怎么了?”
宴习扬了扬手里的东西:“狗远送给我的。”
桑榆惊讶,“致远送你东西?!”
“阿榆,我们果然心有灵犀。”宴习冷笑:“这里面一定有诈!”
方致远:“怎么,不敢打开?”
“笑话!我宴习什么时候怕过!”
“那你倒是打开啊!”
“你急什么急。勇者,从不低头!”
桑榆:“……”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说我装逼了。
陆小梅和何媛媛从后门进来说着昨天吃的那家烧烤店,约好今天放学一起再大吃一顿。
陆小梅看他们三个像木头人一样杵在那,问:“你们干嘛?”
宴习眼神坚定:“强者,从不畏惧任何挑战!”
桑榆:“……”
陆小梅&何媛媛:“……”又装上了。
“强什么强啊,这是什么玩意?拿着它干嘛?”陆小梅好奇地抽走宴习手里的小盒子。
方致远大喊:“别——”
可是来不及了,因为陆小梅已经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