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同桌缠上高冷学神(268)
高个子被桑榆松开后,连滚带爬地跑了。其男生见状也慌不择路跟着跑路。
饭是没胃口吃了,桑榆转身回宿舍,路过宴习身旁眼神略微缓和:“抬头、挺胸!”
宴习刷的站好。
桑榆走了两步顿住,蓦地回头,看到那个人又驼着背,他不耐烦地啧一声。
宴习立刻又挺起腰。
“走前面去。”桑榆说。
宴习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跟前。
“你要是再敢驼背,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宴习一激灵,只能僵着身体在前面走,但手脚因紧张而不协调摆动,看起来像刚学会走路的小鸭子。
看着前面的人滑稽的走姿,桑榆忍不住低声笑了笑。
这个人还挺可爱的。
在回去宿舍的路上,桑榆一直默默观察眼前这个人。
从见到这个人开始,桑榆就觉得这个人的气质很木讷阴郁,眼神里甚至带着麻木的顺从,没有自我思想,就像忘了自己是一个人,如同木偶一般活着。
他头发很长,直接把眼睛全部遮起来。还戴着副笨重的眼镜,但那副眼镜桑榆留意过是平光镜。
在心理学上有一种解释,没近视的人特意戴眼镜可以给自身带来安全感,用这种方式来掩饰内心的某种状态从而建立防御机制,或回避他人的直接目光接触以达到自我保护的目的。
他穿着件大一码的宽松灰色短袖,裤子是黑色的运动裤,一身的暗色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手机震动,比赛群里有人发消息,让参赛者现在集合抽签,为明天初赛对战做准备。
桑榆抽完签,扫了遍现场发现那个人不见了。但走到楼梯,发现角落里低头站着个人。
宴习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紧张地扣指甲。
“喂,回去了。”桑榆喊了声。
宴习快步来到他身边,嘴角勾着个浅浅的笑容。
“下次别在这等,找个阴凉点的地方。”
宴习瞳孔骤然一缩:他……他知道我在等他,而且也愿意和我一起走。
以前宴习也有等过其他人,但其他的同学要么三三两两一群人经过根本没留意他,要么看见他了也径直越过离开。
好像谁也不需要他等待,后来他也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
但人是群居动物,谁不希望自己能有个一起打饭、一起去玩的好朋友,哪怕是自讨苦吃不报一丝希望,宴习也想试试。但没想到,这次他真的有朋友了!
桑榆……真好听的名字。
回到宿舍,桑榆就躺在床上玩手机,突然一块面包闯入视线。
“干嘛?”桑榆抬头问。
“你没吃饭,给你。”
说起这个,桑榆还真有点饿:“谢了。”从拆开外包装到撕下第一块面包放进嘴里,桑榆就明显感到一道灼热的视线,他很是不爽:“有事?”
宴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肚子突然“咕噜”响了一声,他尴尬地立刻吸紧小腹。
“你不是吃过饭了吗?”
宴习盯着鞋尖不说话。他在那个场合只想赶紧离开,根本就没怎么吃饭。
“拿着。”桑榆撕了一半面包给他。
“谢谢!”宴习笑着说。
桑榆发现这个人笑起来有个小虎牙,还挺可爱,又从自己手上的面包多撕了一小块:“这是你的面包,不用说谢谢。”
宴习摆手,慌张说:“不用不用,你吃吧。”
“让你吃就吃,哪这么多废话,再说一个字就把你扔下去!”
宴习默默接过:好凶……但是他对我很好。
桑榆打开游戏:“你抽到几号?”
“18号。”
“这么巧,我17号。明天我们打擂台。”桑榆看了他一眼,“你在干嘛?”
宴习叼着块面包:“趁有时间,我再做一会练习。”
桑榆撇了撇嘴,从他进门的那一刻宴习就在学,现在还学:“一天到晚在那学学学,学习有什么好玩的,过来陪我玩游戏。”
宴习小声嘀咕:“我不会玩游戏,手机也没有游戏软件。”
桑榆一听就开始烦躁:“闭嘴,学你的习去!”
“哦……”
桑榆无语死了:我叫他学习,他就真去学习了!玩游戏不会,来看我打两把也不会吗!!
***
青鸟杯初赛现场。
全场最瞩目的就是那撮白毛了,由于昨晚睡姿的原因,那撮白毛朝天翘起,任由桑榆怎么打理都压不平。
前面的宴习盯着他的白毛看了很久。
桑榆瞪他:“再看,就挖你眼!”
宴习马上低下头,长长的头发遮住他弯成月牙的眼睛。
赛场四周响起广播,带着播音腔的男声报读完比赛规则后全部人的脸色一变。最前方的电子屏幕唰唰地接二连三地亮起,上面每一个数字代表一位参赛者,数字一旦熄灭意味着淘汰,只有屏幕上依然亮着的数字才可以进入下一轮总决赛。
桑榆抬头看去,一眼就看到17和18。
“请各位考生注意,比赛即将开始。倒计时,三、二、一。”
每个选手跟前的屏幕霎时骤亮。
桑榆一边按压头顶的白毛,一边懒懒地看题。
突然,耳边传来一道机械音:“第一题正确。”
桑榆猛地抬头看向对面的宴习,接着又是一道机械播音:“第二题正确。”
心底一震,桑榆立刻正色,退去散漫慵懒,捉过电容笔开始计算。
“第三题正确。”
“第一题正确。”
同一个擂台的机械音此起彼伏、疯狂叫嚣,以堪称恐怖的方式追逐比分。其他选手不约而同地左右看了眼,纷纷默契地埋头答题。一瞬间,全场陷入不安和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