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同桌缠上高冷学神(68)
好香, 是桑榆的味道……
宴习眼前冒出无数个粉红泡泡, 心里像吃了棒棒糖一样甜滋滋的。
桑榆愿意带我回家……
一想起桑榆亲自给自己换衣服,宴习耳垂发烫燃烧至脸颊, 他整个人像蒸熟的虾,皮肤红得吓人。
他把头埋进被子里。
有点害羞怎么办……
“嘻嘻……”满心欢喜的傻笑声从被子里闷闷传来, “嘿嘿……”
站在房门口,看着床上快扭成蛆的宴习。
桑榆迟疑了几秒:“……”
这人在干嘛?
好像个变态!
桑榆走过去一把掀起宴习的被子, 两人猝不及防地对上眼。
桑榆:“……”
宴习:“……”
宴习痴傻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尴尬地起身。
“发癫?”桑榆问。
宴习本想摇头, 但还是羞耻地点了点头,最后“嗯”了一声。
桑榆弯腰把被子全部卷起来,“看出来了。”
宴习:“……”
“趁着今天太阳好,去把东西全部洗干净还我。”桑榆把被子、床单和枕头套全部一股脑塞给宴习。
宴习抿了抿唇,有点委屈地说:“以我们两的关系,要分那么清吗?”
“我们什么关系?”桑榆不解地问。
宴习朝桑榆羞涩地眨眨眼睛,露出一抹害羞的微笑,“都是睡过同一张床的人了……”
“???”,桑榆像看神经病一样看他,“这是客房,不是我的房间!”
“啊?!”宴习瞬间满脸失望,全身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
桑榆:“……”
这个失望的什么意思?
所以,宴习刚才像变异一样,是因为他以为这是自己的房间?!
“!!!”
变态!
想到这点,桑榆对宴习完全没好脸色,“去!洗东西,不洗干净没饭吃!”
“哦……”宴习伤心地慢吞吞挪了两步,走出房门。
桑榆呆在房间发愁,他思考怎样才能彻底把客房消毒干净。
“小榆榆~”
忽的,宴习从门口探出一个脑袋,红着脸不好意思地问,“你……你帮我脱、脱的衣服?”
“闭着眼脱的。”桑榆敷衍地回答。
“哦……”宴习沮丧地说,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
桑榆:“???”
这个期待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对了!”桑榆想起宴习的脏衣服,“你的衣服在外面的红色盆子上,赶紧洗了,我看着就浑身不舒服。”
“我可以洗衣机洗吗?”宴习可怜巴巴地问。
“不可以!”桑榆果断拒绝,“没钱交电费,自己手洗。洗完晾在二楼阳台。”
“唉……”宴习抱着一大堆东西边走边叹气,“我命真苦……”
桑榆:“……”
手痒了,想扇人。
桑榆戴上口罩,开始消毒客房。
宴习洗完东西,抱着一个大盆去二楼阳台晾晒。
知了在树上拍翅大叫,为这平静的一天添上几分聒噪。
宴习晾完东西,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看见院子门前的大榕树旁有根黄色的狗尾巴。
他笑着吹了个口哨,小美闻声跳出来,朝他兴奋地叫了两声。
拿起盆子,转身回一楼,经过二楼的客厅时,宴习慢下脚步。
二楼有两个房间,一个关上门,一个半掩着,耀眼的阳光从门缝透进来。
他轻轻推开虚掩的门,是桑榆的书房。
书桌前的窗户风景很好,可以看到沿街的景象,还有只麻雀站在窗台梳理羽毛。
阳光照进来明亮温煦,夏风拂过清凉熙和。
书桌上的练习册因气流而轻轻翻动,五颜六色的记号笔没有盖上盖子,就这样凌乱地静置在桌面。
右边靠墙有一张电脑桌,桌上除了一台台式电脑,就是各种林林总总的书和习题,看来是被临时充当书架了。
墙的左边是一个很高的柜子,宴习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柜子里各式各样的奖状和奖杯,因为多得快塞不下,只要有空余位置就随便挤进去。
看的出来,这些荣誉在柜子的主人眼里,不过是一样普通的东西,似乎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宴习瞥见书桌上有个打火机,他拿起试了下,打火机“啪”地窜出一串橙红色的火苗。
他回头把书房的门关上,掏出口袋里的两张纸,蹲在垃圾桶旁边。
他捡起垃圾桶最上面的一打草稿纸,却意外地发现草稿纸下面有一堆灰烬。
宴习翻动手腕,看了眼最后一张草稿纸的背面,有东西沾在上面。
看来也有人在这里烧过东西,只是东西还没烧完,就把草稿纸扔在垃圾桶上面试图覆盖那些余烬。
想来也没人会那么无聊去翻垃圾桶,看看里面有什么。
宴习把沾在草稿纸背面的东西撕下来,可以隐约辨别两个字——
处方。
两个字都被烧了一半,只剩下指甲大小的一角纸,四周是黑色的火烧痕迹。
他摊开自己手里的两张纸,抽出其中一张,对了对。
烧剩的“处方”二字刚好可以和他手上的纸完全重迭。
处方笺,是医生给病人开的药单。
宴习点燃打火机,火焰吞噬他手上的两张白纸,直至不留一丝余灰,他才把厚厚一打草稿纸重新摆放回垃圾桶。
那些灰烬完美地隐藏在里面,只要不特意去找,没人会留意。
把打火机原封不动放回去,宴习起身离开,把虚掩的门按照进来时的角度关上。
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
“晾东西需要这么久?”桑榆坐在一楼客厅,漆黑的眼珠子意味不明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