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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纲里的反派大佬(340)

作者: 唯闻春暮 阅读记录

闫憬刚要让湛韫不要过来,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吹灭了他手上的火苗,黑暗降临的瞬间,他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澄澄,他听出那是湛韫的声音,可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觉得脖子上一紧不知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他伸手去摸,摸到了一只鞋,他反应过来,应该是吊在游廊前的那女子的双腿缠住了他的脖子。他一手顺着鞋往上摸到脚踝紧紧抓住后,一手握着百年靠过去扎入了脚踝。

闫憬这样的举动似乎激怒了那吊在游廊前的女子,她的双腿越发用力,他很快就无法呼吸失陷入了昏迷。他软着身子往下倒时,被人扶住了腰,他想睁开眼看看那人是谁,但实在是做不到,在失去意识前,他好像闻到了栀子花香。

闫憬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有光亮从洞顶的缝隙里漏下来,让他能够看清周围的环境。他坐了起来,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点,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袖子,察觉百年还在才稍微松了口气。他握着百年起身,打量着这个洞,看样子像是假山,在他的左边一直有冷风吹来,他看过去,暗处有一扇半开的门。他本能的不想进那扇门,正打算离开这洞里时,他闻到了栀子花香,那香味是从那扇半开的门后传出的。

闫憬看着那扇门,嘴角抽了抽,这太犯规了,都闻到栀子花香了,他还能不进去吗?他无声的咒骂了几句,祈祷那门后最好是湛韫,不然的话,他只怕是凶多吉少。他走到了那扇门前,深深吸气呼气几次后,掐着手指算了算,得出了一个大吉的结果。他盯着自己的手,疑惑的眨巴着眼睛,他都闻到混在栀子花香里的淡淡血腥味了,怎么还能算出大吉的呢?他不信邪,又掐了一遍,结果依然是大吉。

闫憬眉头紧紧皱起,转身就要走,然后就听到了有人喊了一声澄澄,他脚步一顿,整个人烦躁起来,那是湛韫的声音没错,但他心里总觉得不对劲,连掐两遍都是大吉这样的结果让他感觉到不安,可那又的确是湛韫的声音,那栀子花香也的确是湛韫身上才有的,就是因为这样的矛盾,他才越发烦躁。因为烦躁,他的双手不受控制的轻轻抖了起来,百年落地发出当啷一声,在寂静的洞里传出很远。

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闫憬有这样的感觉,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改变了。他弯腰捡起百年正要起身时,眼角余光扫到了一双鞋,他身子一僵,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不动,微微侧头顺着那双鞋往上看了过去。那双鞋的主人是老熟人了,蛇妇黄琼。但此时的她站在那里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样,双手将一个襁褓抱在胸前,里面有什么一直在蠕动。闫憬握紧百年慢慢的起身,双眼紧盯着蛇妇黄琼,脚下缓缓的向那扇门退去。

当闫憬碰到门而退无可退时,他又听见湛韫轻轻的喊了一声澄澄,随即又轻轻的叹了口气。他的心猛的一跳,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开,他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睁眼后牙一咬心一横,转身走进了那扇门里。在他进入那扇门的剎那,蛇妇黄琼睁开了眼侧头看了过来,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嘴里轻声的说了句什么,襁褓里的东西就不再动了。

门后是往下的台阶。闫憬循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慢慢的一节一节往下走,墙壁上隔不多远就嵌有一颗照明的珠子,虽不算亮,但至少能让他看清周围。这墙壁与台阶皆不知是什么材质,在那珠子的映照下泛着微弱的如玉般的白光。闫憬打量了墙壁两眼,莫名觉得不舒服,便专注脚下,又走了十几节台阶后便拐了个弯,他走过去,依然是往下的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台阶。他就那样跟着栀子花香往下走着,拐过了一个又一个弯,在他以为自己永远走不到底时,终于看见两扇看不到顶的朱红大门耸立在最后一节台阶前。

闫憬看着那两扇朱红大门,觉得那门上雕刻的东西眼熟,他努力回想到底在何处见过,不一会他就猛地瞪大了眼,神色里满是不敢置信。他想起来了,是在他小时候被绑的那个房间的地面上!他看着那两扇朱红大门,不知不觉的陷入了回忆中,他记得那人发现他不在原来的位置后,就用什么东西敲着那些纸箱子哼着一首很奇怪的歌谣开始寻找他。芳倾玖把他抱在怀里,一手紧紧抱着他的腰一手紧紧的护住他的后脑,躲在一个巨大的纸箱后面。当那个人慢慢靠近时,他感觉到芳倾玖在轻微的颤抖,然后好像有光闪过,他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飘了起来。

闫憬直到现在还记得那种奇妙的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分为二,一部分依然在芳倾玖怀里,另一部分却飘了起来,最终停靠着天花板,使得他能够看清整个房间。房间里的纸箱实在太多了,杂乱无章的放着,但看久了又感觉那像是一副图案。他看得入迷,牢牢的记住那副图案,都忘了另一个自己与芳倾玖。直到又感觉有光闪过,他才下意识的往芳倾玖躲着的地方看去。

闫憬想起他看见有个女子站在了那纸箱前,长长的袖子遮住了她的双手,使他看不清她手里拿了什么,但有血从袖口滴落。那时还停靠在天花板上的他飘了过去,看见了纸箱后面已经倒在地上圆睁着双眼的芳倾玖,她死了,而被她抱在怀里的另一个他,不见了。又有光闪过,他下意识的看过去,有火烧了起来,那些纸箱里好似有活物一般动了起来,在大火里晃动不已,终于,有一个纸箱从里面被打开了,一支被烧的焦黑的人的胳膊伸了出来,然后一个孩子从里面站了起来,他全身都被烧焦了,与一块黑炭没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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