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废柴千金后摆烂了(91)
苏晚宁如坐针毡,她感觉自己是动物园里被围观的动物。她在玻璃墙内行走坐卧,路人在玻璃墙外举着手机拍。
演出即将开始,另一个“冤大头”在苏晚宁的期待里从人群中挤出来。
路人:又来一个!又来一个!又一个冤大头!
看清来人的脸,苏晚宁“刷”地坐起来:“历见明——”
历见明也看到了她,坐在她们右边的泡泡屋里朝她挥手。
泡泡屋的隔音很好,再加上周围的吵闹,历见明的声音闷闷的像蚊子像,苏晚宁只能隔着远远的玻璃墙依稀能读明白他的口型是:“好巧啊,晚宁!”
顾仲仪也跟着挥手:“好巧啊,历见明!”不一样的是,他光张嘴不出声,画面极其诡异。
她心想何必呢,也没几步,走走就到了,也不是一个屋里坐不下。
演出正式开始,帅气的偶像团体登台和底下的观众们打招呼,他们身后的观众们声浪一阵盖过一阵。
听主持人介绍,这个男团刚从选秀节目出道,九个盘条靓顺的大帅哥往台上一站,任谁都挪不开眼。
苏晚宁满眼都是年轻男孩们的大长腿,台上的人自然也能注意到台下迥然不同的座位区。
一边是在温暖的屋子里躺着看表演的“冤大头”,一边是在冷风里靠劲力跳动才能打过自然界天气的“普通”观众们,谁强谁弱一眼就分明了。
台上有两个胆大的男孩朝苏晚宁频频看来,没办法,历见明和顾仲仪都冷着脸看上去就不好惹,只有苏晚宁两眼春水往往,满脸温柔似水,是在场唯一能选择的“富婆”。
顾仲仪只有在这种时候对别人的眼神十分敏感,他一眼就发现了那两个不太安分的年轻人,他往苏晚宁身边挪了挪,和她贴得非常近,单手搂着她的肩膀,向不知好歹的年轻人们宣誓主权。
原来是有主的,两个少年收起自己带暗示的动作,更卖力地朝普通观众的方向跳,广撒网多捞鱼。
音乐节整整三小时,苏晚宁全程都是躺着看完的,越到后面眼皮越睁不开。
饱暖之后带来的就是纷涌而上的困意,外面是“put your hands up”,在苏晚宁耳朵里就是“玛卡巴卡”。
她没撑住,眼皮越来越重,在音乐节进行到两小时的时候,彻底睡死过去。
“醒醒……”顾仲仪推了推苏晚宁。
苏晚宁揉揉眼睛坐起来:“结束了吗?”
“已经结束十分钟了,”顾仲仪擦掉她嘴边的口水,“该起来去烟花大会了。”
“还有节目?”苏晚宁刚醒,恍恍惚惚感觉自己还在梦里。
顾仲仪将她从躺椅上拉起来,刚醒的苏晚宁四肢发软,像飘摇的海草原地乱晃。
“上来,”顾仲仪弯下腰,苏晚宁软趴趴地伏在他身上,“趴好了吗?”
苏晚宁勾住他的脖子: “好了。”
“好了就走咯。”
从音乐节的舞台到烟火大会的场地有一段距离,顾仲仪背着苏晚宁跟在大部队后面迁徙。
他的脚步很稳,苏晚宁没在他的背上感觉到颠簸,他步子也大,紧跟着大部队还超越了很多人。
顾仲仪将苏晚宁放在地上扶稳,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砰——”夜空剎那间被照亮,苏晚宁吻上顾仲仪的右脸。
苏晚宁:“我听说在烟花绽开的时候亲吻的情侣,会一辈子幸福。”
“你也偷学了?”
顾仲仪扣住苏晚宁的后脑勺重新吻上去,许久后分开。
苏晚宁看向身侧的顾仲仪,焰火在他的脸上短暂地留下光。他的侧脸如雕塑般线条凌厉,宛如古希腊神话中的神明。
顾神明眼里映着星星点点的光,朝她看来,再次在她的唇上印下吻。
又是一年,在过年之前,顾仲仪的厨艺终于出师了。年三十的一早,他难得起了个大早,准备了满满一桌年夜饭。
吃饱喝足,苏晚宁和顾元齐都摸着肚皮休息。
“再来个饺子吧?”顾仲仪夹起一个饺子,做饭的人总觉得吃饭的人吃得不够多。
苏晚宁连连摇手:“我真的吃不下了。”
顾仲仪手里的筷子转向发饭晕的顾元齐,“元元,你再吃一个?”
“我也吃不下了,爸爸,我的肚子要爆炸了。”
在春节联欢会的倒数响起时,西山别墅里的一家三口一齐许下心愿。顾元齐学着顾仲仪和苏晚宁的样子也合起小手,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过完年,顾元齐就要提前上小学了。他在幼儿园里提前学完了所有科目,顾仲仪和苏晚宁商量提前送他上小学,省的他每天一回家就无法无天的。
过去的一年里,顾元齐长大了很多。曾经要抱着苏晚宁讲睡前故事的小朋友,早就会独自睡觉了。
顾元齐很快适应了小学的生活,虽然他是班里个子最小的,但这小子本就聪明,嘴也甜,把老师和同学都哄开心了,在学校里很混得开。
小萝卜头有隐隐成为班里精神领袖的意思。
某天,顾元齐回家之后找到顾仲仪,闹着说要弟弟妹妹。
顾元齐抱着顾仲仪的腿一直摇:“爸爸,他们都有弟弟妹妹,我也想要。”
顾元齐:……
“别想什么弟弟妹妹了,”顾仲仪从他的小书包里拿出作业,拍拍他的小课桌,“先来把作业做了。”
顾元齐上小学之后,辅导小学生写作业这事就落到了顾仲仪头上,苏晚宁则是一心铺在全息游戏的研发上,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顾仲仪来照应。
“哦。” 顾元齐掏出铅笔盒,磕嗒磕嗒地拿出文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