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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媚色(211)

以前与他各种亲密,独独是没有这样的,后面他压上躺椅,将自己的给她送了进去。如此反复,那张椅已是不堪重负,摇晃着发出吱呀声。

他拖着她的脸,带她看去镜中,道:“看,我家无双有多美。”

也是那时,腿根被掰得狠了留下指痕,更使得现在走路不适。

龚妙菡见无双走得慢,折回来担忧问道:“嫂嫂,你不舒服吗?”

“无碍,是有点热。”无双笑笑。

有时床榻间的事儿,她是些许害怕的,因为龚拓得不到满足,是绝对不会放开她。

大门外停着两辆马车,龚拓也办完自己的事儿,正好过来。

无双是想和龚妙菡同车的,奈何临上车前,被龚拓拉住,强带着她去了自己的车上。

无法,她只能跟着他上了前头的马车。

进到车厢内,才发现车内没有靠坐的板椅,而是整个内里全是平整的,铺着柔软的毯子,很像北越的马车。

无双轻轻跪坐下,看着毯子不由担心,这样大的地方,他可莫要荒唐才行。

“怎么了?”龚拓坐去正中,伸手便攥上无双的手腕,“来我这里。”

她身子没稳住,往前一扑,恰巧跌在他的腿边,脸颊在他顺滑的袍摆上贴上,吸一口气全是他身上的冷木香。这样趴着还真是怪异,怪异得让她又想起了昨晚的浴室,他的唇舌。

“阿郎,”她小手指拽拽他的衣角,拿着潋滟的眼眸看他,“别闹了。”

龚拓手掌托上女子的下颌,手指肚抹着她的唇角:“娘子可知,你如此的样子让人很想欺负。”

她的媚意不娇柔做作,完全是自骨子里渗出来的,一个眼神,一个勾唇,便会让人丢盔弃甲,把她占了,让她哭。偏偏,她自己有时还一无所知。

当初那什么陆兴贤,萧元洲,还是那些叫不上名来的男人,哪个没存过心思?

“好了,不动你,”他弯下腰身,将她抱来自己身前,“出城需要一段时候,你先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无双仰脸看他:“那你放开我。”

“我抱着你睡,车板上硬。”龚拓给了个很不是理由的理由,随后有力的右臂揽上她的肩,让她舒适靠在他的臂弯,左臂从正面勾着她的腰,使她在行进的马车上得以平稳。

无双扯扯嘴角,现在实在觉得自己像个婴孩儿般。

“不行?”龚拓低头吻下她的额头,笑了笑,“我还会讲故事。”

“真的?”无双忍不住笑起来,脸蛋儿生动妖媚,“我要听。”

龚拓颔首,脑海中搜刮着自己知道的故事。可是几乎没有,他的幼年本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宋夫人没给她讲过故事,是老伯爷带着他,整日的学习看书,后来上了战场,看到的也都是生离死别。

等他好不容易想起书上的一个典故,想着讲给她,薄唇才张,发现抱着的人儿已经睡了过去。

她软软靠在他身上,嘴角恬淡娴静,有些依赖的抓着他的衣角,睡得安稳。

他笑了,盯着她的脸挪不开眼。安稳,所以她信任他,会将最舒服放松的一面让他看到。

昨天的阴雨,换来了今天的风和日丽。

青竹山下一片热闹,端阳祭礼会于午时开始,此时不少人聚集在这边,外头边缘的地方还有不少的摊贩。

龚妙菡一下车就跑去找自己的同窗,都是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她往龚拓和无双指着,小姑娘们齐齐看过来。

无双看得清楚,几个小姑娘看到龚拓时,明明脸上带着羞赧。也是,这位世子可是京中女子最心仪的夫君人选。

“腿还疼?”龚拓问,不顾旁人的目光,揽上女子的柔腰,“走不动,夫君抱你。”

无双抿着唇,瞪他一眼:“越发油嘴滑舌了。”

“我,”龚拓习惯的顿了下,笑着道,“不对你油嘴滑舌,对谁?”

“不和你斗嘴,”无双在厚脸皮这方面,甘拜下风,“我姐和宏义王也来了,不知在什么地方?”

“那边,”龚拓手掌一扣,把女子脑袋带到自己胸前,下颌擦上她的发髻,顺着指给她,“湖边的那顶帐子。”

无双看过去,果然支着一顶帐篷:“你准备的?”

“早上让人过来支的,你晒了或是累了,可以进里面休息。”龚拓趁机捏了捏人的小耳垂,试到她缩了脖子,不禁朗笑出声。

无双从他掌下逃出来,站稳:“我姐有孕之后,总是蔫蔫儿的,不知道现在好不好?”

“她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溥瀚漠很不好,到现在都没把人带回去。”龚拓说着,眸中多了几分得意。

还是他的无双好,这般乖巧。

帐篷内,凌无然坐在一张竹椅上,手里摇着一把美人扇。才初夏,昨日还下过雨,她已经觉得热到不行,换上了轻薄的夏衣。

“阿然,给你削的甜瓜。”溥瀚漠走过来,拖了把椅子靠在凌无然身边坐下,手里的小碟往人前一送。

凌无然当即皱了下眉,身子往一旁避开:“别靠着我,你身上太热了。”

“好好,”溥瀚漠应着,有些委屈的拖着椅子离远了些,手里依旧托着碟子,“你吃点儿。”

见此,凌无然才坐正身子,伸手过去捏了根竹签,带着上面的甜瓜,送进自己嘴里。

“你在看什么?”她见溥瀚漠往帐子外看,脸上表情复杂。

溥瀚漠语气淡淡:“龚拓,还有无双。”

“他们来了?”凌无然看出去,便见到远处相携而来的一对璧人,郎才女貌十分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