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糙汉猎户的娇气小夫郎(6)
傅云升先是皱了皱眉,想要抬手,却恍然发现他的手正被沈言秋救命稻草般死死握住。
他抬头与沈言秋对视:“A市在哪里?我没有听说过。况且,这附近百余里的富裕人家也没有姓沈的。”
“电话,又是什么东西?”
沈言秋沉默了一瞬,声音艰难:“那...那你知道华夏吗?”
傅云升浅褐色的眼瞳还在望着他:“不知。”
两个字犹如当头一棒,狠狠敲在沈言秋头上!
他...好像穿越了...
傅云升本意是想问沈言秋是否愿意用他当解药,未曾想两人说了几句,便已经浪费了一半的时间。
他狠狠拧着眉,愈发显得眉眼凌厉,看得沈言秋本能松开手,慢慢地往身后挪动。
这时只听傅云升开口:“我带你回来时,你就已经被人牙子下了媚药。”
“本来你还有一个时辰才会毒发身亡,但你现在只有...”
傅云升伸手一指,沈言秋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
只见破烂的桌子上的小盆子里装满了土,插在上面的香烧得烟气缭绕。
烧过的香灰往下掉,还未燃的部分,不过是小手指甲的长度!
沈言秋看过不少小说,他心里一揪:“等香燃完了我就要死了?”
傅云升点头:“没错,所以我想问你是否愿意让我来帮你解毒。”
“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待你死后,我会给你找个依山傍水的地方立个碑。”
“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也会多给你烧...”
他话还未说完,怀里便猛然多了一股微热的气息!
随之,胳膊又被人咬了一口!
只听他怀里的人闷声骂:“傻大个,你神经病吧?”
“我都要死了你还说这些?谁要找个依山傍水的地方死啊?谁要你烧的纸钱?你赶紧救我啊!”
见傅云升没有动作,沈言秋咬着唇催促:“我就是当被狗咬了一口,你倒是快点啊!香都快烧完了,你这人怎么见死不救啊!”
“你...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被心上人如此打量,傅云升硬朗的脸上难得爬上一抹可疑的红晕。
“我不会...”
闻言,沈言秋满脸惊愕,他精致的眉眼剎那带了一丝惨白:“怎么办,我也不会...”
他嘴里喃喃:“难道我今天要死在这了?不行,这可不行...”
说着,他狠狠闭着眼凑上去。
下一秒,沈言秋就被人攥着手腕压在洁白的狐皮上!
沈言秋从小就有一个秘密,他的肌肤特别敏感,很怕别人的触碰。
而此时,他颤抖着纤长的睫毛,发了疯的想要逃离。
下一秒,却被一双粗糙带着茧的大手握住,被迫承受更多。
傅云升屋子里的破床摇了一整晚,夜里甚至还破天荒点了盏油灯。
小少爷额前微长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在媚药的作用下,白嫩如鸡蛋清的肌肤也染上了旖旎的色彩。
到了天亮的时候,沈言秋脸上已满是泪痕,眼泪珠子不要钱一样往下砸。
他被人欺负的嗓子发哑,不断地说着好话,也没能让解药停下来。
猛然开荤的傅云升就像是沈言秋所说,真像是变成一条疯狗,半点不听劝。
到了最后,不知谁家的公鸡开始‘喔喔喔’地打鸣。
而沈言秋也脑子一片空白,彻底昏过去。
昏昏沉沉间,他只感觉有人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用什么东西替他轻轻擦拭。
身下的皮毛很柔软,蝉鸣与风吹茅草的声音近的就像是在耳边。
沈言秋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一下子断开,在狐皮上蹭了蹭后,沉沉睡去。
刚换了盆温水的傅云升回来就瞧见床上的人蜷缩在一起,两条白皙的双腿无力的耷拉在床边,上面的痕迹清晰可见,多到数不清。
见状,傅云升神色暗了暗,呼吸又急促几分。
几个呼吸过后,他便将家中唯一的细布抖开,将小少爷整个人都盖在其中。
第6章 怕毒没解干净
沈言秋醒来时,太阳光线晃得他睁不开眼。他眼皮颤了好一会才睁开。
这之后就是望着头上的天发呆...
一缕茅草从屋顶垂下来,随着风在他脑袋上簌簌地发出声响。
怪不得昨天他睡着的时候听到了蝉鸣和风吹稻草的声音!
嚯!脑袋上面的屋顶直接漏了一个大洞啊!
沈言秋活了十九年也是第一次见到漏了顶的房屋,他眨了眨眼,一时间难以置信!
缓过神又悄悄抬手感受,他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丝毫黏腻,明显是被人擦拭过。
这人是谁不言而喻。
想到昨夜里都疯狂,沈言秋面色发烫。
年纪小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有病,只知道所有的小孩都躲着他走,也不带他玩。
长大后才被告知,他得了这种难以启齿的病症。
沈言秋虽然脾气时而好时而坏,看似娇纵又暴躁,实际上却很细心,也不想给人带来麻烦。
算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触碰到温热的肌肤...
这让忍了十九年的沈言秋有点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他动了动,身子传来股酥麻的异样的感,顿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醒了?”
肩宽腿长的男人靠在墙边,见他醒了,立马迈着大步走过来。
这声音沈言秋昨夜听了许多遍,简直是深入骨髓,想忘记都难!
如今一听到,昨夜的疯狂回忆顿时潮水般涌入脑海,令他身子微微颤栗。
紧接着,他默默往后挪了挪,唇间忍不住溢出一丝闷闷的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