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火后,玄学前任回归了(3)
他气的要找沈示白理论,谁知沈示白竟率先开口,兴冲冲说:“宝贝,我有件好事要告诉你。”
邹尘强压下火气问:“什么事?”
“清虚道长终于要收我为徒了,我要去山上学茅山道术了。”
“哦,这事啊。”邹尘握紧拳,强挤出一抹笑,“所以你要离开多久?”
“可能需要挺长一段时间,具体几年还不确定。”
“几年?”邹尘心底说不上的滋味,又酸又辣,让他又气愤又难受。
他努力控制着,从牙缝挤出几个字:“那需不需要我帮你剃度?”
“剃度?”沈示白面露不解,“我修的是茅山术,又不是去当和尚,干嘛剃度啊?”
“对哦,你是修道的。”越气愤,邹尘面上的表情越平静,“既然要学就去好好学,学多一点久一点,最好在山上学一辈子,混个空虚道长肾虚道长当当。”
“那不行。”沈示白终于感觉到邹尘平静下的愤怒,只是他估算错邹尘的愤怒程度,像以往一样牵过邹尘的手,嬉皮笑脸,“我会早点回来,你等我,回来后咱们就领证结婚。”
“领什么证呀,到时候回来您可是道长了,可不一样了。”跟洛予混久了,邹尘气极,反讽的话也张口就来,“有句话说,修道最难修无情道,七情六欲都得断。不如我现在帮你作案工具给缴了吧,省的哪日忍不住破戒,可就不好了。”
“什么无情道?你剧本看多了吧……”
“你管我看多没看多,他妈的,老子今天就给你阉了!”邹尘陡然暴起,冲进厨房拿剪刀,就要朝沈示白命根子招呼。
“你冷静点,听我跟你说……”沈示白狼狈逃窜,不断企图安抚。
“听你麻痹!说你麻痹!你他妈的就是耍老子!老子费尽心思给你介绍大导演,你给我放鸽子不说,还要出家!?”
“我没有要出家……”沈示白小声辩解。
邹尘气血上头,根本听不进半点:“给你玩了大半年,玩腻了就找这蹩脚的借口。要分手就直接说,搞这玩意,以为我傻啊?!”
邹尘:“是,我是傻,脑子进了水!这半年我要是陪秃顶老总,早就成影帝了。你就当好你的‘天选龙套’、‘肾虚道长’,老子不陪你玩嘞!。”
再往后的记忆不真切了,邹尘只依稀记得沈示白被他打的鼻青脸肿,他丢下一句“傻X”,就宣布跟沈示白单方面分手。
后来,他拉黑沈示白所有联系方式,沈示白就等在他的公寓楼下、剧组场外。每次一出门,沈示白试图靠近,洛予就会拼命阻拦。沈示白怕被狗仔或站姐拍到,也不敢做的太明显,每次都只能看着邹尘离开。
一周后,邹尘突然收到好几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短信一看就是沈示白发的。
其中大部分内容在解释那天的矛盾,只在最后留下一句——
[清虚道人那边催我尽快上山,山上没有信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跟你联系,你要是消气了,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呗。我一下山就来找你,等我回来,宝贝。]
“等什么等,碍眼死了,快把它删了吧。”洛予表现出十二万分的鄙夷。
“哼。”邹尘将手机丢到一边,不再理会。
03.一堆破事
再次看到这张熟悉的脸,邹尘回想起往日种种,没控制住翻了个白眼。
“呃——”正在对台词的任昊卡壳了下,忐忑的问,“邹哥,是我哪里念错了?”
“没有没有。我眼皮抽了,你继续继续。”
邹尘赶紧将情绪从回忆中抽离,把注意转移回剧本身上。剧组高处常常有站姐蹲守拍摄,得时刻做好表情管理。公众人物就这点不好,在无语时,失去了翻白眼自由。
等后勤组那边布置好场地,灯光设备、摄像机都准备就位,便开始下一场戏。
任昊抱着昏迷的陶晚晚冲进酒楼,店掌柜打扮的群演连忙拦住他们的去路。
“这是……?”
任昊粗暴打断:“快,准备一间上房。”
“咔!”导演打断,“店掌柜往左边站点,有点挡镜头了。任昊你的表现还不够慌张,情绪再外放一些。”
任昊点点头,退回门口,又重新来了一遍。
“咔!”导演蹙眉,“太过了,收一点。”
任昊又退回门口,抱着陶晚晚再跑了一次。
一连拍了好几次导演才稍微满意,接下来轮到邹尘出场。
他走到二楼栏杆处俯看楼下,语气散漫中带着轻微责怪。
“什么事这么吵?”
在特写镜头下,邹尘的眼神从轻慢瞬间转变为震惊,扶着栏杆的手微不可查的颤抖。
任昊仰头道:“抱歉这位公子,我的师妹好像出了些状况,能否让我们在这里暂时休息片刻?”
震惊过后,邹尘眸中逐渐染上杀意,语气冷硬:“这栋酒楼已经被本王包下,你们还是另寻别处吧。”
“咔!”导演再次打断,表情复杂。
任昊作为一个新人出现状况是很寻常的,前面表现虽说算不上多好,但也中规中矩,现在跟邹尘一搭戏,完全只有被碾压的份。
这部剧的投资方是任昊和陶晚晚的经济公司,把主角拍成这样也不好交代。
导演:“再来一次,任昊注意情绪把控。”
一连又拍了三次,导演才勉强给过。
任昊抱着陶晚晚累的够呛,一结束助理就过来递水擦汗,反观邹尘这边竟不见助理的身影。
进入夏季,天气越来越热,邹尘有些口干,不由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