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会有很多人想对她好,但他一定会做得更好,做到最好。
岑西咬着唇,脑海里一闪而过好多从前的事,而后忽然忍不住笑了笑,抬眸看向周承诀,替他回忆过去:“我记得之前读高中的时候,有一个男同学曾经和我说过一句挺有道理的话,让我印象非常深刻。”
“可以。”这才温情了多久,周承诀那股吃味的劲瞬间被她简简单单几句话再次勾了回来,男人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酸,“岑西,你挺厉害的,满打满算读了三年高中,左边一个男同学,右边一个男同学,怎么那么多男同学喜欢找你说话?”
“不是你自己说的,我不管走到哪去,都能轻易碰上喜欢我的人嘛?”岑西抿唇憋着笑,“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生什么气?”
“行。”他一个四十三分的文盲,就该少说两句。
“那个男同学和我说——”岑西慢悠悠正打算继续。
周承诀当即出声打断:“学妹,能不能安静点,学长不想听这个。”
岑西这回是真忍不住笑出了声,笑过之后,还是没顾他的酸溜溜,继续给他回忆:“好像就是在嘉大快出校门的那个地方吧,那回我和那个男同学一块去参加英语竞赛。”
周承诀微拧着眉,不想听,却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开着车,任由她继续说。
“比完赛出来一起吃了饭,吃完饭后,准备离开嘉大的时候,有个学长上来找我要微信。”岑西说,“后来那个男同学和我说,想撬人墙角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周承诀:“……”
“你这段故事,听起来还挺耳熟的。”周承诀这才舒展了眉心,忍不住扯了扯唇角,是高一那年,老姚严打早恋,他好不容易趁着一块参加英语比赛的机会,光明正大和岑西在嘉大榕林道下牵手的那回。
“这个男同学说的话,你应该更耳熟吧?”岑西眉眼弯弯,“那刚刚又是谁说,哪怕结婚生子有家庭,都一定要抢。”
“谁没年少轻狂不懂事的时候。”周承诀脸不红心不跳道,“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岑西:“……”
“你入学手续办晚了,应该还没来得及搬到学校宿舍里吧?”周承诀话题转变得有些突然。
“嗯?噢,对。”岑西反应了一下,答。
“什么时候搬,具体时间定了吗?”他又问。
“应该就是这两天了吧,怎么了?”岑西问。
“不记得了?”周承诀透过后视镜,冲她抬了抬眉梢,“你刚刚说的那个男同学,那天是不是还和你说过,以后一起上大学,到时候帮你拉行李。”
回忆忽然再次涌现在脑海中——
“周承诀。”
“嗯?”
“你有想过以后想上哪所大学吗?”
“你呢?”
“南嘉大好像就挺不错的,我很喜欢南嘉,很喜欢这里。”
“那就这儿吧。”
“嗯?”
“两年之后一起上大学吧。”
“到时候帮你拉行李箱。”
……
兜了一个圈,还好你还在这里,从未走远。
周承诀低笑了声:“学妹,搬宿舍那天给学长打个电话,学长随叫随到。”
岑西:“……”
勾引
打从那天开始, 江隔的车没再在福利院门前出现过,而周承诀则是每天雷打不动的,准时准点开着车过来耐心等候。
不过今天是准备过来替岑西拉行李入住学生宿舍的, 考虑到需要搬运的东西可能不少, 周承诀便换了台大G过来。
结果是他多虑了,岑西压根没多少东西要带。
一台笔记本电脑, 三两套换洗衣物, 两双运动鞋和一双拖鞋,就构成了她的全部家当。
哪怕将洗手间里用到一半的洗发水沐浴液全数带上, 都填不满那小小的行李箱。
不过周承诀说日常生活用品等到了学校那边再买新的,福利院这边用剩下的就继续留在这, 反正岑西课余时间肯定会时不时过来, 没必要带来带去。
东西整理到最后,周承诀一个手指头都能直接将她行李箱拎起来。
“就这么点?”周承诀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了句。
毕竟整天听严序在耳朵边吐槽,李佳舒出门旅个三天的游, 都能搞出八个行李箱要他一个人搬。
“嗯。”岑西点点头,她本就才刚回南嘉,在这儿住的时间其实也不长, 自然没多少东西。
非要说起来,其实岑西的习惯就是如此。
从前手头实在太紧, 非必要的东西一定不会乱买, 再加上从小到大没有一个安全固定的居住场所, 经常被赶来赶去,随时可能面临着要离开, 行李太多也不方便, 因而到哪都不适合囤太多东西。
到如今,即便条件已经好了不少, 手头也比过去宽裕得多,置办日常琐碎其实不成问题,可有些长久伴随的习惯也没那么容易再改变。
周承诀再抬了抬手,掂量了下手里东西的重量:“学妹还挺懂得心疼人,这么为学长省事。”
“……”岑西瞪他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笑骂了句,“毛病。”
“东西少点方便。”岑西打量了眼四周,注意到阳台顶上还挂着件昨晚洗完晒出去的衣服没收,随手拿起靠在墙边的晾衣叉,准备将衣服收回来,边踮起脚尖边随口继续道,“来去一身轻嘛。”
这话说者无心,听到周承诀耳朵里便心有余悸,男人此刻已然走到她身后,自然地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晾衣叉,轻轻松松替她将挂在顶上的衣服取下来,闷闷的嗓音在她头顶上响起:“所以你当初溜得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