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星降临(114)
宋镜歌回忆至此,由过往回到现实,她的视线落在金星胸针上。
“金星的象征意义是表达爱的方式,代表艺术的美感,保持和谐的方式,以及它是天秤座与金牛座的守护星。”
停滞两息,宋镜歌问顾斯年:“我当时说的金星的含义,你都听到了?”
顾斯年点头:“听到你说的了,我买这个金星胸针,想着你或许会喜欢,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金星胸针我不能收,它太贵重了。”
端详起精美的金星胸针,宋镜歌预估到了大致的价格。
“你送我这个胸针,我后续要给你回礼,我的工资支撑不起我买这样昂贵的礼品。”
摆置礼物的丝绸手帕掀了波澜,顾斯年用丝巾擦了擦上方不存在的灰尘,又将胸针摊开。
“礼物重要的不是价格,不是物品的稀少程度,而是心意。”
宋镜歌减少与前任的纠葛,她和顾斯年的所有来往终止于大学时期:“我无法再接受多余的心意,你把金星胸针收回去。”
“那我收回去吧。”顾斯年做出让步,他可惜地开口,“我能看到你戴上金星胸针的样子吗?你戴一下再摘下来。”
宋镜歌没有扫去顾斯年的面子:“我戴一下让你看。”
指尖触碰柔软的丝绸面料,宋镜歌拿起那枚精美的金星胸针,将其戴在了胸口的位置。
橘黄的金星胸针配以她香槟色的礼服,和谐且优雅,与同色系的连衣裙相容接纳。
顾斯年低落的心情回暖,他的注意点在宋镜歌与金星胸针之间跳跃:“它和你的裙子很搭。”
佩戴了稍许金星胸针,宋镜歌重新把胸针还给了顾斯年,在旁远观其景的许野望返回宴会。
因顾斯年后续还有别的应酬,便让宋镜歌在宴会的偏厅等他。
慈善晚宴的会场是主厅,偶有宾客途径的偏厅则更加安静。
宋镜歌在主厅用过了茶点,她于偏厅的沙发上坐了半刻钟,起身走动。
走至偏厅的门口,宋镜歌看到了许野望,以为他要途径此处去主厅,但男人是来偏厅找她的。
宋镜歌回到偏厅,要从偏厅的另一间小门返回主厅,被许野望挡住了路径。
许野望低眉掠了眼她方才戴了胸针的地方,看向想离开自己视线范围的宋镜歌。
“顾氏给顾斯年找联姻对象,你和他少接触。”
“我和他是大学的同学正常来往。”宋镜歌说。
对方不理睬他的建议,勾扬了眼尾,许野望闲散的语气加重了分量:“我再说明白点,他靠近你的目的不纯。”
“你和他半斤八两。”用一句话同时评价了双方,宋镜歌点出了顾斯年比许野望优越的反面,“至少顾斯年不会骗我。”
戳到了与许野望分手的关键问题,挡住去路的男人神色沉寂。
他准备启唇时,顾斯年应付完了宴会的应酬,来偏厅找宋镜歌。
顾斯年快步来到了宋镜歌的身边,想同她离开此处。
他显然不愿与许野望多有交谈,但是对方偏要挑起与来者的事端。
压制怒火的眸子仿佛要将顾斯年看透,许野望抬了抬眼皮,轻慢的态度溢于言表。
“顾先生初来北都,和别的集团都有交谈,到了我们许氏一句话没有,这是你们顾氏的待客之道?”
许氏集团家大业大,顾斯年在宴会中多次避免直接的碰面,但没逃过在偏厅遇到许野望。
“今晚慈善晚会的宾客众多,我没见到许氏的代表,并不是看不起许氏。”
“现在见到了。”许野望要笑不笑地睥睨着顾斯年,他不和对方绕弯子,“但我不是来和你谈合作的,我来顾总这,要个人。”
顾斯年明白许野望是想要宋镜歌,他摆出商界谈事宜的假笑:“许总,宋小姐是我的女伴,今晚会跟着我离开晚会。”
“我说了不谈合作,没和顾总商量。”
身穿高定西装的许野望目中无人,他走向顾斯年,欲笑不笑的表情归终为嘲讽的资本。
“更何况,你根本没有和我谈判的资格。”
气氛紧迫,顾斯年以退为进,他自知在商家顾氏不及许氏的分毫,转而将选择去向的问题留给了宋镜歌。
“顾氏比不上许氏,但宋镜歌要跟谁走,是她自己的选择。”
偏厅内两人的关注点聚集于宋镜歌,让她自己做决定,顾斯年提问。
“宋镜歌,你选他,还是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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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冲刷全身的疲惫,听闻晚会情况的钟冬玲从床上弹起,握住耳边的手机大呼小叫。
“那你最后选了许野望还是顾斯年吶?”
“答案你不是清楚吗。”宋镜歌坐在出租屋的桌前,揉了揉吹完吹风机的头发,“你听到这件事,肯定会激动地破音,因为我选了现在给你说。”
钟冬玲有自知之明:“还是你了解我,你如果在工作时间告诉我,北都歌剧舞剧院的同事们,都会觉得我莫名其妙。”
边打着电话,宋镜歌边去卫生间洗漱:“我感觉他们两个随时能打起来,尤其是我和顾斯年一起离开偏厅后。”
她陪顾斯年共同参加慈善晚会,又与许野望冷战,自然会选择顾斯年。
成为八卦情报的第一个知情人,钟冬玲好奇这位风暴中心的女人的处理办法。
“这是他们头一回见面吧,下次在你面前打起来,你要如何解决这两位的私人恩怨?”
把手机放在洗漱台上开免提,宋镜歌挤着牙膏,无奈地轻轻叹息,她能避则避。
“不能以暴制暴,如果他们真的在打起来了,不要在我面前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