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嫁仇家(12)
她气急,捏紧椅把手,恨不得将罗裳也抓起来好好教训一番的心。
“丫鬟就是下人,既然是下人,我身为罗家主母,教训一个下人,还要管是不是我的人?”
话音刚落,方才的那两名家丁手里握着棍棒便要上来抓云瓷。
“欺人太甚!”罗裳咬牙切齿。
赵氏兀自喝茶,烟雾缭绕而上,她勾唇得意道:“大小姐这话可就言重了,不过一个丫鬟而已,贱命一条,何必如此动气。”
罗昭站在旁边,跟看戏似的盯着罗裳。
还不忘应和:“就是。”
眼看棍棒将要落下,罗裳眼皮陡然一掀,抬手稳稳扣住一家丁挥过来的棍棒,那力道又重又急,就算罗裳机敏身手不错,但弱就弱在这副不中用的病弱身体,刚要上手挥拳朝着家丁鼻梁上,便被其徒手接住,只是轻轻一拘,罗裳的手腕就疼得厉害。
这副身子怕疼,罗裳身手加快了些,很快轻而易举缴下两人手中的武器。
赵氏瞪大眼睛,看着会些武功的病秧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
罗昭自然也惊住了,“这病秧子,身手倒还不错,没想到这些年她的柔弱都是装出来的,竟然偷学了武功。”
可到底是孱弱。
打到一半,罗裳便体力不支,脚步虚浮,身子硬生生往后退了好几步。
腰肢却被一道有力的臂弯紧紧揽住,罗裳转眸来看,恰好与贺西楼四目相对。
她惊了一跳,便要躲开,却还是被他紧紧搂着,不肯松手。
赵氏吓得瞪大双眼,“少将军?”
随即,她赶忙挥手示意那两名家丁快些离场。
贺西楼的气息总是熟悉的,带着一抹淡淡的兰花幽香,不会很厚重。只不过,他的举止过于霸道了些,让她挣脱不开。
她心里尴尬:这位仁兄啊,我们的距离过于暧昧了些。
贺西楼望着她,又露出一副熟悉的目光,此时的罗裳不懂也不清楚他这般神情到底是怎么了?漆黑的眸子上泛着光点,约莫着持续了会儿,他便转移目光。
而手却还放在罗裳的细腰上,罗裳顷刻便懂了。
原来,贺西楼是对这副漂亮的皮囊感兴趣。
所以,一直抱怀里占便宜不肯撒手。
没想到啊,贺西楼啊贺西楼,从前你就不正经,现如今你还这般风流怀抱美色,表面上看着冷漠闷骚,保不齐内心早就春心荡漾了吧。
罗裳忍不住勾起唇角。
耳边传来贺西楼的声音:“没事吧?”
罗裳愣住。
这是在问她?
她尤为不解转眸看他,却只看到他的侧脸,他身量极高,说是看到侧脸,其实也只能看到他的脖颈。
罗裳继续保持沉默。
却没想到,贺西楼这厮竟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腰肢,又重复了一遍:“你没事吧?”
夭寿啊,这个下流坯子,罗裳感受着他的大掌,虽隔着绫罗绸缎,却总有种错觉,他的掌心温度隔着布料触及到了她的肌肤。她浑身僵硬,缓了好半晌,才给与答复:“还,”还好二字在她唇舌间打了个转,又变成了有事,她有预料贺西楼这个没良心的保不齐会给她撑腰。
于是她又改口:“有事,我方才被棍棒打着胳膊了,现如今还疼着呢。”
她这语气可怜软绵,颇有种露可怜的样子。
本以为,贺西楼照旧这般冷若面霜,却没想到,陡然间,他眉宇之间闪过一丝冷厉,默不作声的盯着赵氏,“是谁?趁着本将军不在,欺负我的人?”
果然,这厮是给她撑腰的。
罗裳心里乐开了花,虽然想不到贺西楼为何突然改变心意护她,但仔细想来许是罗裳这副漂亮的脸蛋的缘故。
罗裳继续添油加醋:“将军,你若不回来,我便要被大夫人给打了去,吓死妾了。”身子一软,想也没想伸手环住贺西楼的腰装可怜。
第5章
赵氏见此,慌忙解释:“少将军,莫要听裳儿说胡话,我不过是教训她身边的伺候丫鬟云瓷,断然没有动她一根手指。”
罗昭吓得低垂头,一句话都不敢吭声。
“哦?是真的吗?”贺西楼对于罗裳的举止,初始有些怔愣,随后便也坦然了。又道:“可据实说。”
“全都是赵氏胡言,方才我被她叫来前厅,她二话不说就要着下人对我家法,不问缘由的,在场的下人皆可作证。”罗裳道。
云瓷字字坚定:“奴婢可作证,确实是大夫人不问缘由欲动家法在前。”
闻言,赵氏脸色越来越难堪。
贺西楼垂眸望她,随即质问赵氏:“如此,本将军倒想问问,大夫人为何动我的人?”
赵氏言辞恳切,和方才趾高气扬全然不同,“少将军,若不是为了维护那个下人,底下的人也不会误伤裳儿。再而,您虽贵为将军,但罗裳毕竟是罗氏人,我作为嫡母训话一个晚辈,合情合理。若是动手,只不过是罗裳为了护一丫头,才会被误伤,并非我本意。”
赵氏还真是恬不知耻。
罗裳心里气愤,贺西楼轻而易举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随即又道:“那些动手打人的家丁,可是受大夫人令?”
赵氏犹豫片刻,倒也承认:“是。”
贺西楼不怒反问:“若今日这些个家丁打的是本将军,该当何罪?”
赵氏吓得身子一抖,“少将军言重了。”
“说!”
罗裳不解,为何贺西楼会这般。
赵氏不敢看贺西楼,声音也越发微弱,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自然是重罪,理应杖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