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嫁仇家(25)
贺西楼眼里露出一抹喜悦,“倒也可,只是不可引起任何风吹草动。”
元禄点头:“这是自然,要不,你去拿些她的贴身物件我拿去给师傅观观?”
贴身物件?
贺西楼踏进云烟阁的次数,两只手都可数过来,从未过夜,又何处去拿她的贴身物件。
再且,他一向正派,断不可做那种偷盗之事。
若是被她察觉了少了东西,也不妙。
思索片刻,贺西楼转身去了书桌,拿出一个手绢,慢慢摊开:“这个如何?”
是半块糕点。
元禄凑近,“糕点?”还是被咬了一口的糕点。
贺西楼得意点头:“她吃过的。”
元禄干笑两声,“没想到,向来威风凛凛的贺少将军,竟会有收藏他人吃剩物的癖好。”
话音刚落,他的肩膀便被贺西楼拍了拍,力道不轻不重,打在元禄那浑厚的肩上,足够让他祭牙咧嘴了:“哎哎哎!行了,还说不得一句了!”
“到底行是不行?”
“倒是可用,只不过我得快些,不然几日马车,等去了南山别院这块糕点可就变味了。”
听到可以,贺西楼才松开元禄的肩,将手绢包好递给元禄。
元禄接过来收好。
“西楼,和我说说,你是何时察觉此事的?”
贺西楼倒了杯茶水,手指似有若无的点着杯沿,便将事情同他讲了。
听完贺西楼一番话,元禄道:“当年乔家被灭,乔家上下无一人生还,就连乔老将军也受辱身亡,这宗案子里牵涉颇多,可偏偏皇帝不许往深处查探,自然大理寺的也不敢贸然探查,至此便成了悬案。若换作是我,家中遭此大变,定是心中含怨不愿渡超生,乔小将军此番怕是要向你寻仇来的。可是……当年那件事,和你又有何干系呢?”
贺西楼面色越来越冷,“可…后世人眼里,只有当年贺家奉圣上令屠戮乔家的“实闻”。”
元禄重重放下杯盏,沉沉说道:“即便是当年乔家有冤,你也将证据上呈圣上,但这件事还是被迫石沉大海,所以到底谁心虚呢?咱们的圣上又在顾及谁呢?”
……
元禄准备走时。
贺西楼讨要几颗药丸。
“当真要喝?”元禄惊讶道。
贺西楼把玩着瓷瓶,倒出一颗来,“嗯。若是不喝,她怎安心。”
第10章
元禄气得拧眉:“真是个疯子,只管拿命去玩?”
贺西楼伸手帮他把门打开,“这不还有帝师嘛。”
“那也不能如此,我这药丸虽有解毒之效,但是药三分毒。我知道你命硬,那也不能这般胡乱造作!”
贺西楼伸手将其退出门外,随意敷衍一句:“是,本将军知道。”
门被阖上,可转眼间盛放在桌上的汤蛊早没了踪影,转眸一瞧就见侍卫贺秋将其转手倒进旁侧的一株盆栽。
不到片刻,那颗盆栽便萎了叶片。
贺秋总算是松了口气,“将军,卑职早就说过了,这药膳不可食。”
贺西楼看着那枯萎从腰部断折而死的盆摘,脸色越来越冷,良久他说了一句:“罢了,你出去候着,没我的令不许进来。”
“是。”
,
另一边。
罗裳守在云烟阁,心里既欣喜却又隐隐后怕,若是贺西楼真的一命呜呼了,她又该如何安然无事逃出贺家。贺家看着外松实则内里把手森严。罗裳等了好久,还是没能等来幽兰阁的噩耗。却只传来贺西楼只是闹肚子的消息。
罗裳愣住,“明明是断肠,竟然只是闹肚子?”
罗裳不信,便亲自前去一瞧。
却看到贺西楼依旧有精神的在院子里头操练,实现虽昏暗,但好在灯盏通亮,将贺西楼照得明显。
那夜,忽然袭来一场小雨,贺西楼反倒赤着上身在雨里舞剑。
无人敢上来劝告上一句,侍卫贺秋也不敢,只好站立一边随时待命。
夜色昏暗,火烛随风舞动,映衬在贺西楼冷冷的面庞上,他面容坚定,眼里满是杀戾,手中所执之剑出剑挥舞之时,确是招招透露出几分狠厉。他似乎,不大高兴,甚至还有些随时都会暴怒的情绪,尽数注入剑上,所以他舞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剑声如雷鸣,颇有横扫千军之势。
看来,贺西楼是真的没事。
罗裳赶回云烟阁的路上并未打伞,因为没能杀了贺西楼而心里不舒服。
回到云烟阁罗裳换掉浑身衣物,又拿了其他的药出来。
“难不成是那店老板卖假药?”罗裳气得不行。
正当罗裳思忖之际,云瓷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禀报:“小姐!少将军正往云烟阁过来。”
云瓷浑身淋湿,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
罗裳吓得手上的药瓶都要掉地上了,随即赶忙将东西藏在被褥下头,“他…他来做什么?”
难不成,是来兴师问罪的?
贺西楼知道了是她下毒……
云瓷累得气喘吁吁:“不…不知。”可是转念一想,“小姐,白日里将军说过要来云烟阁下榻,难不成今天是来云烟阁留宿的?”
留宿?
下榻?
罗裳想想也是,反倒也不慌了,“也许是的。”
咦!这厮还真敢过来。
罗裳立刻让云瓷收拾好被褥下的药瓶,又匆忙从梳妆匣子里摸出一把锋锐的匕首放在袖里。
云瓷随好奇这些瓶瓶罐罐的东西,但也遵照吩咐收拾妥当。
云瓷刚要离开,便被罗裳喊住:“别…云瓷待在我身边。”
云瓷忍不住露出笑意:“小姐,等会儿将军来了,奴婢会碍事的,还是早些去门外头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