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怎么又怀了(428)+番外
她是想再好好看他一眼,将他的每一处都刻印在自己的灵魂中,随着她这个人一起带走。
长悦冰凉的手一点点描摹过容兰的轮廓,容兰觉得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容兰,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将我们之间的生活活成了现在的样子……是我……”
“悦儿,”容兰再也听不下去了,猛地将长悦拽到了自己的怀前紧紧抱着却是抑制不住心头的悲痛痛哭了出来。
容兰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虎威将军,是那个即便曾经被盛王爷踩在脚下搓着脑袋也不服输的小花匠,即便是当年那场瘟疫亲人都离他而去,他也是咬着牙带着长悦杀出一条生路的硬汉。
可是现在却是紧紧抱着自己的心爱的人,呜咽不成调,他不知道为什么上苍要把他一生最后的美梦都毁掉,他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长悦也哭了出来,两个人紧紧抱着哭得像个孩子,外面那些远远站着的护着军帐的士兵倒是狠狠吓了一跳。
“这……将军这是……”
“嘘!怕是将军和自己的妹子相认,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将军也是人啊!”
“哎!听着怪心酸的,将军从来都没这么哭过……”
“不过也好,总算相认了。”
军帐内灯光暗淡之间,长悦身上一点点的淡蓝色光芒却是从她肌肤中隐隐渗透了出来,瞬间穿透了容兰的衣衫却是刺进了他的肌肤中。
容兰猛地一愣,感觉身体体内一直以来关着的野兽瞬间要迸发出来一样,他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
“长悦,长悦……”容兰的嗓子干的厉害,他脑海中不停的出现了那些幻觉。
和长悦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就像是一幅幅画面瞬间如潮水般涌进了他的脑海中,他猛地将长悦推开。
眼前的长悦面孔是那么的模糊,他不能做对不起长悦的事情,他如今若是要了长悦,长悦怕是以后在帝都难做人。
宇文彻不会放过她的,她已经生了宇文彻的孩子,他不能这么做……不能这么做……
容兰眼前一阵阵的布满了赤红色的光芒,像一层血雾,而且甜腻腻的味道让他觉得头晕。
他忙冲出了军帐,却又觉得外面的情形也有几分诡异,他几乎疯了般的绕着塞北荒凉的荒原骑着马奔腾。
他只有这样才能将心头那一头残暴的猛兽消灭掉,护着长悦。
只是这一切都是独孤云天炼制的专门产生幻境的蛊毒所产生的效力,长悦此番却是看到容兰的眼睛微微发红整个人几乎陷入了疯魔。
这样的容兰是长悦未曾看到的,她忙抓着容兰的胳膊想让他清醒过来,哪知道容兰整个人早已经控制不住自己。
独孤云天在长悦身上中下来的蛊毒一旦和男子过密接触,便是蛊毒发作之时。对她没事儿,对那个男子却是灭顶之灾。
独孤云天的蛊毒便是无解,任何人都拿独孤云天下的毒没办法,谁叫他是南昭蛊毒界宗师级别的人呢?
“容哥哥,容哥哥……”长悦声音都打着颤,她也看出容兰的不对劲儿。
只是容兰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猛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却是重重丢在了一边铺着的毡毯上。
长悦是他的美梦,也是他的噩梦,他要亲自终结这个梦境。
长悦的惊呼声瞬间被容兰狂风暴雨般的吻掩盖住,容兰这一刻是彻底疯魔了。
长悦心头却是惊惧到了极点,只是这是她的容兰啊,他的疯癫便也是她的。她由最初的抗拒到渐渐闭上了眼眸默默承受,罢了,一切终究错到了极致。
正文 第559章 559 第一次掌掴
塞外的阳光总是很热烈的,容兰的军帐渐渐被外面刺眼的阳光掩盖侵袭,容兰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懵了的。
他昨天不是冲出了军帐了吗,怎么现在……
容兰猛地起身看向了身边,顿时一颗心沉到了底。
毡毯上到处是凌乱的痕迹,他自己的铠甲和重剑丢在了不远处,身上却是一丝不挂,只是脊背有几分隐隐作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破了一样。
他猛地转过身看向了身边,空无一人,他的长悦哪里去了?到底去哪儿了?昨天夜里,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长悦?”容兰从来没有这般的惊慌失措过,即便是上一次车祈城被围困,他几乎要全员战死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的心慌过。
“长悦!长悦!”容兰忙起身穿好了衣服冲出了军帐,一把抓着一个守护军帐的士兵低声吼了出来,“人呢?人呢?!”
那些士兵即便是眼睛再瞎也看出来了,昨天夜里留宿将军军帐的女人哪里是妹纸,那就是将军夫人啊?
不过此番将军的眼神冷的吓人,他说话都有几分舌头打结。
“回禀将军……那个女……夫……夫人今早说有事先走了,属下不敢……不敢拦着……”
容兰一脚将他踹开,随后飞身上马冲出了营区却又返回来点着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个士兵:“哪个方向?”
“东面!”那个士兵快哭了,他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将军不是和夫人睡了一个晚上吗?那眼睛都发红了,这是吵架了?
长悦跌跌撞撞离开了营帐,车祈城的城门之前已经被打废了,残垣断壁像是远古荒凉的坟墓。
她昨天的衣服几乎都被容兰撕碎了去,如今勉强能穿可还是有几分露肉,她无法面对清醒过来的容兰。
不,是因为她担心清醒过来的容兰无法面对自己,她现在心头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楚。
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之前一直都乖巧不想给人添麻烦的她,这一次却是惹出了大麻烦。
长悦的身上裹着容兰的一件黑色披风,她人很娇小玲珑,整个人裹在披风有一种更加惹人可怜的韵味在里头。
突然车祈城门外的官道上掠过一大批人马,远远便能看到盛王府的标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长悦顿时愣怔在了那里,整个人呆呆的看着宇文彻那辆惯有的华丽马车停在了她的面前,疾驰的马匹因为之前的速度太快整个前蹄都抬了起来,差点儿踩到了长悦的身上。
马车上瞬间跃下了一个人,正是带着一身风尘的宇文彻,他猛地冲了过来却是一把将长悦抱进了怀中。
度日如年,生不如死,这便是这几天宇文彻经历的常态,他只有将长悦重新箍进了怀中才觉得心头稍稍安稳了几分。
可是此番看着长悦身上披着明显不是女子装束的男子披风,宇文彻那张妖冶的脸顿时掠过一抹杀意。
之前他派出人几乎找疯了,却不想在长悦睡着的那张软榻的夹缝中却是发现了容兰给长悦的信。
顿时宇文彻气疯了去,原来真的是容兰将长悦拐到了车祈城的,他今儿要是不剥了容兰的皮,他就不配拥有宇文这个皇族的姓氏。他连夜带着劲装护卫朝着车祈城赶了过来,担心长悦身体弱连平时长悦乘坐的马车都赶了过来,却不想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身上披着容兰的披风,就这样孤零零像一只孤魂野鬼一样杵在车祈城城外的荒野
上。
宇文彻那双冷冽妖冶的凤眸狠狠闭了闭,好半天才压下心头的那抹疼惜,却是眼底晕满了狐疑。
他猛地去扯长悦的披风,长悦顿时一惊忙护住披风,这件披风将她一切的不堪都掩藏了起来现在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暴露无遗,长悦顿时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
宇文彻的眉头狠狠蹙了起来,眼底掠过一抹阴冷,好不容易才压下了心头的那抹寒心一把将长悦猛地拽到了马车里。
马车的帘子落下将阳光挡在了外面,笼了一层阴冷投在了长悦的身上,宇文彻高大的身躯逼迫而来,俊美妖冶的脸上却满是绝望。
他觉得长悦再怎么恨他报复他,现在两个人连孩子也有了,她不至于这么对他的,他心头的那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觉得铺天盖地的愤怒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