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后恋爱脑夫君为我发疯(205)
这行走在外,总不能一身臭气,让人误以为流鸣山弟子不爱干净。
三人在黄昏日头下很快飞远。
此时平福村尾一处破旧的小木屋里,走出来个穿着布衣的少女。
少女容貌清秀,神清腼腆羞涩,她朝院子里正做着竹编筐的独腿中年男子道:“爹爹,饭做好了,快进来吃饭了。”
“不急,等爹把这箩筐编好,明日爹早些拿去镇上卖,珠珠去那仙宗的盘缠就更多一点,哪怕就几个铜板呢!对了珠珠,你要去的仙宗叫什么来着?”
中年男子抬起一张晒得通红的脸,笑着问。
少女面容腼腆,眼里却有光,她说:“问剑宗,那是个全是剑修的地方。”
“哦!那怎么不去流鸣山?咱们这儿经常有那儿的弟子过来帮忙除妖,他们好像也有你说的剑修。”中年男子给手里的竹编筐收尾。
少女走过去将竹编筐放在院子角落里堆好,扶着中年男人起来,小声道:“因为流鸣山现在不收弟子,可是问剑宗只要能爬上山,通过问心剑考核就可以进去了。”
“那真好!等珠珠也成了修士也要帮着斩妖除魔!”中年男人说起这话,眼里却冒出泪珠,想起了自己那被妖吃得只剩半截身子的妻子,抹了抹眼泪。
少女声音腼腆,却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会的。”
“一定会的。”
……
昆玉风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他们布下了法阵,未经许可擅自闯入的就要吃一吃风家咒律的苦。
三日前从平福村出发时,江少凌就作为流鸣山大师兄以信鸟提交了拜帖,所以他们到的这天傍晚,昆玉风家山脚下,有风家弟子等着接应。
江少凌上前交涉,桑慈打着哈欠靠在谢稹玉身旁,竭力保持精神。
谢稹玉见她实在困,偏头低声说:“困的话我背你。”
桑慈摇头,哼了一声,“我才没那么弱,你别学大师兄啰里啰嗦!”
江少凌交涉完回来就听到这么一句,假装没听到。
来接应他们的是风家家主风鸿山的儿子风云铖,看起来文质彬彬,穿着白底绣金纹的衣袍,斯文又清贵。
桑慈听江少凌说了,挑眉道:“那不就是风吟春哥哥?”
江少凌点头。
此时天快黑了,桑慈的眼睛过了前三天已经差不多好了,如今不能见强光,所以还蒙着白纱,隔着白纱,她视线模糊朦胧地看向那站在那儿的年轻男子。
桑慈感觉他在看自己。
因为她的腰间配着那把风吟春想以三件风家至宝更换却被她拒绝的剑,山聿剑刃有流火般的一条剑槽,很容易辨认。
他的眼神让她不舒服,虽然他言谈间算得上彬彬有礼。
上昆玉风家,进山后,直接乘坐云梯到山顶,再乘风家特有的机关翼鸟,飞跃三重法阵三座山,才真正到昆玉风家。
整个昆玉都被雪覆盖,无数繁灯在夜色下亮起,有种冷清的美。
风云铖话不多,和江少凌交谈时多数是江少凌在说话。
他将他们三人带去了风家一处客居,这里种着樱花,明明不是樱花开的季节,这里的樱花却满目粉色,开得正艳,惹人注目。
风云铖正说话,语气虽宽厚温和,但依旧有种藏在外表下的高傲:“今晚天色已黑,几位现在这里休息,等明日再见我父亲。”
此次来昆玉是为借宝,江少凌自然不好过分在意风云铖的态度,点头称好。
而且风家让风云铖这位少主来接他们,已算得上是有礼。
风云铖便离开了,客居这里有仆从可吩咐。
离开前,他又看了一眼桑慈和她腰间的剑。
那眼神,如有实质,令桑慈眉头皱紧了。
风云铖准备了三间屋子,出门在外,就算是道侣也不方便在别人的地方住一间屋子。
三人简单用了饭,便各自回屋休息,赶了三天的路,此时都有些疲惫。
桑慈很困,这段时间总这样,她能提剑,但精神却不太好。
但此时她却不想睡,她一到昆玉,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她本想让谢稹玉在屋子里布个防护咒律什么的,但一想到风家以咒律出名,在这儿用咒律防护简直是自取其辱便没这么提议。
想这风家也不可能伤递交拜帖的流鸣山弟子。
桑慈躺在床上眼睛都睁不开了,还拉着谢稹玉的手不让他走。
这会儿已经是晚上,蒙在她眼睛上的白纱被她摘了,那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谢稹玉,虽然她傲娇不肯祈求,但那意味差不多了。
谢稹玉向来是拿桑慈没办法的,他脱了外衣在床上躺下。
桑慈本就困得不行了,一下滚进谢稹玉怀里,手搂着他窄瘦的腰,靠着他越发成熟的、结实可靠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里安稳地闭上眼睛。
谢稹玉垂下眼睛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同样闭上了眼睛。
他需要休息,明日见风家家主一定不顺利。
因为这些年回生珠一直被用来养护着风家那位老祖风丹鹤的神魂,若桑慈要借用回生珠,有两个办法。
一,进风家密阁,二,将回生珠从密阁取出。
无论哪一件事,对风家来说都不太可能答应。
院子里的樱花树被一阵风吹过,美丽的樱花簌簌落下,有几片轻飘飘地被风吹进了屋里,落在了桑慈的眼尾。
像是天生在那儿长了一朵樱花。
……
“想知道送你神叶的人是谁吗?”蛊惑低沉的男声在耳旁响起,吵得桑慈蹙紧了眉头。
她忍不住想驱逐这道声音,却不受控制被他的话吸引,她还在梦中,但却能回应:“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