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后恋爱脑夫君为我发疯(227)
桑慈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恍惚,昨夜和谢稹玉厮混的记忆根本不必多想就全蹿回了脑子里,他往日沉静的声音变成断断续续的令人难以抵抗的调子。
“小慈?”
谢稹玉见她许久没说话,盯着床顶发呆,心里便一揪,紧张起来,忍了忍,没忍住出声喊她。
他的声音有些低,在罗帐帷幔里和昨夜相似的靡丽。
桑慈一下回过神来,抬眼朝他看过去,正对上他漆黑的紧紧盯过来的眼睛,她下意识将被子拉到眼睛下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她,十分警惕。
谢稹玉:“……”
他一看桑慈这个反应,心就凉了半截,忍不住垂下了眼睛。
等到他再抬起眼时,所有情绪已经收拢在那漆黑的眼底,他语气平静,低声轻问:“还记得我是谁吗?”
没等到桑慈回答,谢稹玉按在床上的手已经忍不住攥紧。
桑慈愣了一下,顾不上害羞,反应慢一拍地想起了昨晚上给他的那封信。
风丹鹤说她三天后就会渐渐忘事,她担心今天一醒来就要忘事,便将写好的信给他。
那信是那一日在本子上记事时一起写的。
所以……
桑慈看着谢稹玉故作镇定却也难掩眸中紧张焦虑的心情的神色,被子下的唇角翘起,忍不住咬住唇才忍住笑。
所以她今早上醒来没忘事,但他以为她失忆了。
桑慈眼睛扫了一眼谢稹玉,忍不住想逗逗他。
她的眼神里露出些疑惑,微微抬着下巴,声音傲慢又娇纵,“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谢稹玉垂着眼睛看她,半晌后,低声道:“我是你夫君。”
桑慈:“……”
她没想到谢稹玉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虽然他们合籍了,但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
她抓着被子边缘的手忍不住攥紧了,想要继续逗他再听他多说点别的,随便什么都行。
“你说你是我夫君你就是吗?”桑慈哼了一声,瞪他。
谢稹玉看她一眼,忽然转过了身,撩开罗帐走了出去。
桑慈皱眉就要喊他名字,但想起来现在她正装不认识他,一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什么反应,可又好奇谢稹玉离开去做什么了,便抱着被子坐起来,悄悄撩开帷幔往外看。
却正好对上外边正垂首看她的谢稹玉。
她动作僵了一下,下意识仰着脸与他对视。
谢稹玉弯腰,单手捏着她下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他动作强势霸道,声音却很低,“别闹了,起来吃饭。”
桑慈眨眨眼,伸手推他,“你怎么反应过来的?”
谢稹玉的目光往她光裸雪白的手臂扫了一眼,眸色微深。
桑慈立刻缩回了手,重新将帷幔拉上,“不许偷看!我穿衣服!”
谢稹玉默默直起腰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天知道,他什么都没看出来,他只是不想她忘记他,想让她的眼里只有自己,永远记得他,永远只喜欢他,就算忘记了,也要记住他的吻,他的身体。
他为自己卑鄙的想法感到羞耻。
谢稹玉又朝帷幔看了一眼,那是纱做的,有些透光,里面的身影隐隐约约什么都看得到。
他守礼地收回了目光,转身去桌前,将做的饭菜都从食盒里取了出来。
桑慈掀开被子穿衣服时,脸又红了一下,想起来昨天那几张帕子,忍不住左右找了找,没找到。
等拉开帷幔,却在床边的小矮几上看到了迭好的帕子和衣服,那显然都是已经洗干净并用咒律烘干了的。
想到那帕子擦过什么东西,桑慈心道谁还要那帕子!
但她忍不住又瞥了一眼,想到谢稹玉会去水洗,呼吸又窒了窒。
有点后悔给他养成什么都要水洗一下的习惯了。
谢稹玉听到身后桑慈走动的动静,看到她披散着头发坐到了镜子前面,她也不说话,就偏头用眼尾扫了他一眼,轻哼一声。
他忽然心里也生出些腼腆,天亮后,那些放肆的行为想想有些面红,即便那还都差了一步。
谢稹玉走过去,站在她后面看了一眼镜子,拿起梳子给她梳头发。
没人说话,气氛莫名有些安静。
桑慈透过镜子看谢稹玉,但他垂着眼睛安安静静的,沉静得又变成一块木头。
哼!
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谢稹玉还是先开了口:“今日想梳什么头发?”
桑慈眨眼看他,傲娇道:“据说凡间成婚后要挽起所有头发成髻。”
谢稹玉轻挑起一眼看她,笑了声,“你还不行。”
“我为什么不行?”
谢稹玉没有多说,只看着她,随后手指灵活地给她梳了一个平时梳的半挽发垂髻,用发带在两侧绑好。
桑慈问出口也自觉这问题问的不好,别开头看别处,又在他替她梳好头发后起身到了桌旁。
坐下开始吃饭后,两人之间弥漫的腼腆与羞窘才好了一点。
桑慈查看了一下玉简,也看到了大师兄的各种废话传文。
谢稹玉将现在风家的情况,以及风吟春那边传来的消息简单说了一下。
桑慈拨弄了一下手里的粥,那就是还要在风家待几日。
两人吃过了饭,去了街上把江少凌要的猪头肉买了,谢稹玉又买了些接下来几日的食材,两人回了昆玉。
江少凌之前传文说他在风家学宫里蹭咒律课,闲着也是闲着,如今什么都不好做,所以桑慈和谢稹玉也去了那儿。
风家鲜少有外人来,所以,课上就只有他们三人是外人,桑慈明显感觉那长老授课时有些排外,教的东西也很浅显,显然不是风家特有的一些可供其他宗门弟子交流学习的咒律,只是一些普通的咒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