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想上位(129)
……
待这夏雨锦绣将这含章殿的娘娘们都好生送走了后,便瞧见自家娘娘今儿破天荒的得了那贵妃金宝,又成了名正言顺的颖妃娘娘,可这脸上也不见半分的笑意。
只是那般淡然的坐在那美人榻之上持着一柄团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她们便也擅自领了这含章殿满殿的宫人们上前贺喜道。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荣获贵妃金宝。”
这妃位便得了贵妃金宝乃是无上荣宠,是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偏生周幼檀得了却是没那般欢喜,她将手中的团扇放至那小桌之上便瞧向了纸鸢。
“赏吧,含章殿上下一人赏两锭银子,纸鸢,去取。”
第七十七章
这两锭银子乃是无数民间百姓穷其一生都得不到的, 含章殿的宫女儿太监便也喜笑颜开的领了赏。
“奴婢/奴才多谢娘娘恩赏。”
纸鸢便也从东偏殿的小库房中取了银子来给这说着吉祥话讨赏的宫女儿太监们都发了两锭银子,后而便也将他们从这殿中尽数打发了出去,待那锦绣关上了殿门, 她才问道。
“得了陛下亲赏的贵妃金宝,还有协理六宫之权是好事儿, 怎闷闷不乐的, 可是出了何事?”
她自是瞧出周幼檀今儿兴致不高,亦或者是瞧出自她听了那司仪嬷嬷的旨意,得了这贵妃金宝后便没了兴致。
“这哪儿是好事儿。”
周幼檀不过正四品的妃位却得了那正三品贵妃的金宝,这不摆明了是皇帝在给她立威。
这后宫的淑皇贵妃娘娘位高权重独掌大权, 如今封后在即那必然是要同这新后分庭抗礼。
可这两权相害之下闻祈需要有人出来平衡这局面, 正如当年贞妃,明妃, 皇后那般,她便是闻祈所选的昔日“贞妃”。
只是她如今手中的权势也好, 宠爱也好尽是皇帝赋予的。
皇帝将她捧得越高, 那她便也只能为他所用,周幼檀倒是不惧,只是如此这般怕是会引得淑皇贵妃嫉恨,新后怨怼,太后忌惮。
这忌惮之下怕是会叫她原本就难捱的日子,更如履薄冰些。
周幼檀有些许头疼的合上了眸说道。
“陛下这是叫我当他的手中利刃, 平衡这后宫中的各方权势,将我丢进这水深火热中烹着,给他换取那安宁, 若是真出了事儿,陛下怕也只会弃车保帅, 弃了我。”
帝王权谋向来便是这般的冷血无情,纸鸢这才瞧出不对来,便也急急地问道。
“那该如何是好?”
如今这般皇帝压根儿便没给她留半分的退路,周幼檀便也只能承着这恩,领了这情。
“走一步看一步罢,纸鸢去请贺太医来,本宫的头风犯了,难受的紧。”
“是...”
纸鸢瞧着周幼檀紧皱的眉本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未将这话说出口。
她总觉得或许皇帝之意并非如她所想的那般杂乱...许是只想给她权势地位傍身,好叫她在如今这尽是豺狼虎豹后宫中安身立命。
……
待到入了夜,周幼檀下午瞧了太医扎了针后而便在殿中小憩,连晚膳都未用,闻祈处理完手中的政务便听景林传了话来。
那元贵妃年幼不通人事侍不了寝,今儿本就应当是颖妃侍寝。
闻祈听着这颖妃今儿一下午都难受的很,便也歇了叫这司寝的宫人们去将颖妃从含章殿中请了来的心思,他叫景林备了轿便亲临了这含章殿。
他来时这周幼檀还在这后殿中睡着,纸鸢同夏雨上前迎了圣驾。
“奴婢恭请陛下圣安。”
闻祈拂了手叫这二人免礼,后而便小声的问道。
“你家娘娘还在睡着?”
“是的,娘娘今儿不大舒服便请了贺太医来这含章殿开药施针,现下还在内殿休息着。”
“退下吧。”
“是。”
纸鸢同夏雨从这含章殿的主殿退了出去,后而还给合上了殿门,闻祈便入殿绕过那屏风瞧见了在那床榻上睡得正熟的周幼檀。
她额头上有一道发冠压出来的血痕格外的显眼,再走近些闻祈便在这人的床榻之上落了座,他瞧着这周幼檀真是不大舒服,纵使在睡梦中也是紧锁着眉,一层薄汗覆在她的脖颈额头之上。
闻祈寻了方帕子来在那铜盆中浸了浸水,后而便轻柔的给人擦了擦。
周幼檀便是这时醒了来,她本就睡得不安稳,现下便直接醒了来,她抬眸便瞧见了皇帝。
“陛下...臣妾给陛下请安。”
她回过了神便要起身给皇帝请安,却被闻祈先免了礼。
“楹儿身子不适,便休着罢,饿不饿,可要传膳?”
他这般说着,周幼檀才瞧向了窗柩外,看着那已经彻底暗下来的日色便也问道。
“陛下..现下是几时几刻?”
闻祈拿了软垫垫在这人的身后,后而便也回道。
“朕来时便已是戌时二刻,现下八成要到三刻了。”
“臣妾睡得有些迷糊了,陛下来时可用了膳?”
闻祈自是在九华殿用了晚膳才来,可他瞧着这周幼檀的样子怕是不想用膳便说道。
“未曾。”
周幼檀自是不能叫皇帝饿着少用一顿膳食,便唤了纸鸢入殿吩咐道。
“备膳罢,多备些陛下爱用的膳食来。”
“是。”
纸鸢领了吩咐刚转过身便被皇帝叫住了。
“你家娘娘身子不适,叫膳房的人多备些清淡的菜肴来,再熬些补身子的粥。”
闻祈这是挂念着周幼檀的身子,她自是也不好拂了皇帝的情意,便垂下眸谢了恩。
“多谢陛下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