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想上位(138)
则敬,则安,景林同贺安堂守在那摇篮前瞧见了入殿的周幼檀便也跪地请安道。
“奴才/微臣给颖妃娘娘请安。”
现下不是拘礼的时候,周幼檀自是顾不上什么便也摆了手叫殿中众人起了身,后而便焦急的问向了贺安堂说道。
“妙安可有碍。”
她怕歹人的那碗安神汤害了妙安...妙安本就命苦,又天生失聪,若是又变成那呆傻小儿,亦或者小小年纪便得了失心疯,她该如何是好,又该如何对那九泉之下的崔嫔交代。
“公主并无大碍。”
贺安堂的这句话让周幼檀彻底定下心来,她搀着纸鸢松了口气后而说道。
“此番多谢贺太医了,本宫必会请陛下赏贺太医一个恩典的。”
“谢娘娘隆恩。”
这些只是说给那景林听的客套话罢了,周幼檀说完便也走到那摇篮前将妙安小心的抱在了怀中。
妙安本是哭闹着,现下却是止了那哭声安然的睁着一双漂亮的眸子瞧着颖妃,伸着小手扯了扯她的衣襟。
“妙安怕是饿了,奶娘呢?”
平日里喂养妙安的奶娘便也走上前去将公主抱了下去,周幼檀自是不便留着人在这西偏殿瞧着,便也带人回了主殿。
她知这景林来这含章殿必是有事,待她在那美人榻上落了座后而便问道。
“可是陛下有何吩咐?”
景林摇了头后而便轻拍着手,周幼檀同殿中的宫人们便瞧见皇帝的亲卫压着两个人入了殿,后而便听他说道。
“禀娘娘,昨夜之事已有眉目,这二人便是娘娘殿中的奸细。”
一人便是那小厨房的厨子,这厨子乃是皇帝亲赏来给她备膳所用,做的一手极好的冰酥烙,同周幼檀那年在行宫中所用极为相似。
她平日里也没少叫纸鸢赏赐此人。
一人便是她封妃后内府新派来侍奉的小宫女儿,这宫女儿年岁尚幼,在宫中毫无根基又未曾受过罚,更未曾侍奉过哪位娘娘。
周幼檀留了心叫纸鸢细细打听过后,才将此人留在殿中侍奉,不过也只是叫人侍奉在前院做些洒扫罢了。
这二人被亲卫压着跪拜在地上,纸鸢奉了一盏茶来放至周幼檀的手边便先问道。
“大胆刁奴,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残害娘娘同公主殿下!”
这二人既然敢干此事,自是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松了口,周幼檀瞧着这二人的身上并没有伤,便知晓他们怕也是景林刚抓来的。
“锦绣吩咐下面的人再烧两壶开水来。”
锦绣不明所以但还是依着吩咐差使着人烧了两壶开水,这水烧的极快她便也带着人将那开水奉入殿中回禀道。
“娘娘,开水备下了。”
周幼檀也将那指尖上的护甲取了下来,放至那小桌之上,她起身走至那二人身前说道。
“说吧,是何人指使你们二人,叫你们生了滔天的胆子敢谋害本宫和妙安。”
瞧着这二人不开口,景林便也适时的走上前说道。
“娘娘,不如叫奴才将这二人带回慎刑司,慎刑司刑罚众多,定是会叫这二人开口。”
周幼檀自是不信慎刑司,这慎刑司乃是皇帝的口舌,若是昨夜之事牵扯颇多,怕是皇帝还会一如往常那般轻轻揭过,罚一些莫须有的人便结了此事。
纸鸢瞧出她想要做些什么便也抓住了她的手腕轻声劝道。
“娘娘不要做些过激之事,惹恼了陛下。”
今日周幼檀长乐宫打了淑贵妃那一事儿便已然是犯了规矩,皇帝顾念着便也没罚些什么,可若是在这殿中动用私刑那便不一样了。
这祖宗规矩有言,宫中侍奉的宫女儿太监侍卫家中也有些官爵,功勋,自是不得那般糟践。
那日慎刑司掌事嬷嬷一事儿,也是景林奉了皇帝的旨意,亲奉了鞭子去叫她解气的。
周幼檀心中自有分寸,她差使着那拿着水壶的两个小宫女儿将这水壶奉了来说道。
“本宫瞧你们二人怕是口渴了,这嗓子干着自是说不出什么来,既如此那本宫便大发慈悲的赏你们二人一人一壶水喝。”
她摆了手那滚烫的水壶便被放至那二人的眼前,景林瞧了瞧顾着来前皇帝吩咐的“颖妃若是干了什么过激的事情,便随了她去罢”,便也将话头压了下去,只守在一侧瞧着。
左右这颖妃不过是赏了这二人一人一壶水喝,可谈不上私用刑罚。
守在殿中的亲卫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急忙便将那殿门合了上,叫外头人瞧不出这里头出了何事。
第八十三章
那两壶水是刚烧开的, 此刻放在这二人身前还冒着热气儿,这两人面面相觑,他们自是知晓这两壶热水喝下去, 这嗓子怕就是要废了。
那宫女儿惧怕的很,可却又能瞧出今日之事皇帝摆明了是袒护颖妃, 若非如此那亲卫也不会将殿门关上, 景林更是不会只守在一侧瞧着。
纸鸢瞧着她那副怂样子便也厉声喝道。
“娘娘赏赐,你们二人可不要不知好歹。”
“是是是....”
不得已之下那宫女儿同厨子便也要将那水壶提起来,可水壶太烫手了些刚拿起分毫便尽数碎裂在地,里头的水也随之溅落开来。
锦绣便先将自家娘娘护在了身后, 以免那水溅到娘娘身上叫她受了伤。
周幼檀自是无碍的, 但那厨子同那小宫女儿却是出了事儿,这二人躲不得那烫水便尽数浸透他们的衣衫烫在了身上, 他们疼的不行便跪拜在殿中哀嚎着。
“说吧,是何人指使你们谋害本宫和妙安, 若是说了本宫或能保你们一命, 若是不说,那今儿...锦绣再差使着下面的人烧两壶滚烫的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