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想上位(160)
双锦瞧着她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说道。
“我家娘娘在行宫时这身子便越来越差,太医院的人瞧着我们失了势便也不派太医好生诊治,只派那小药侍来随随便便糊弄一番便了了此事,如今...我家娘娘已是病入膏肓了。”
她自是不敢说昨儿康妃在那中秋夜宴之上瞧见了上官将军便失魂落魄,后而又瞧着皇帝在众目睽睽之下领了那新欢云常在回了九华殿,更是黯然神伤,回了这临华殿便枯坐在这殿前的石阶之上。
京洲城入了秋,自是凉得很,康妃昨儿为了妆扮的更好看些,好叫皇帝同父亲多留意她一些,这身上的衣裳便也薄了些,不到第二日晨起时,便在这临华殿的石阶之上昏了过去。
“昨儿后半夜娘娘便发了热,奴婢派了两个小太监去叩那太医院的门,他们烦得很,最后便只派了两个小药侍来糊弄,后而又说要回去给娘娘煎药...便一直未曾回来。”
周幼檀听着秀眉微皱,纵使这太医院也趋炎附势,但怎敢这般视后妃的性命如草芥一般....
那日妙安出事之事,皇帝便狠狠的敲打了这太医院一番,现下他们竟还有这般大的胆子。
她如今手握协理六宫之权,既来了也听了自也要管一管这事儿。
“夏雨带上人去太医院将太医请到这临华殿来,再将昨儿夜里那俩小药侍一并抓来。”
夏雨也知此事急得很领了吩咐便急急的从这临华殿中跑了出去,元贵妃将那跪拜在地上的双锦扶起了身说道。
“双锦姑娘不必惧怕,颖妃姐姐协理六宫,我又是北狄的嫡公主,晋北的元贵妃,今儿就算是皇后来了,也无人能奈何得了你家康妃。”
元贵妃此话说的叫人信服,周幼檀当日还好奇过这北狄王怎就忍心将不过十三的女儿送入了这京洲城,后而才知晓这北狄王虽有一妻一妾,却只有安代这一个女儿,她还是王后所生,这身份自是尊贵无比。
纵使是那棠溪有容封了后位,那淑贵妃的远房表弟抓了成王余孽,立下不小的功勋...都是比不得她的。
她年岁尚小,纵使不得皇帝的宠爱,可这满宫里又有何人敢瞧不上她半分。
“谢元贵妃娘娘..谢颖妃娘娘...”
双锦一直盯着那颖妃瞧着,她也不曾想如今康妃这般落魄,这颖妃在康妃手底下吃了不少的委屈,现下她竟肯帮她家娘娘。
“多谢颖妃娘娘。”
她说着便又跪拜在地上朝着周幼檀深深一拜。
周幼檀瞧着却是拂了手的说道。
“好了,你先进去照看好你家娘娘,本宫也帮不上忙,便在外头等着太医来,去吧。”
“是。”
双锦起了身用衣袖抹掉了脸上的泪痕便绕过那屏风走进内殿,元贵妃身侧的小宫女儿搬来了一张好些的圆椅放至颖妃身前,她便也落了座。
元贵妃虽是关心人心切,但她一不通医术,二更不会照顾人,便也不打算进去给双锦添些麻烦的坐在了颖妃身侧。
“姐姐,今日之事你瞧着应是谁做的?”
她倒是不傻将今日之事看了个透彻。
这康妃虽是失了宠,又失了家世,但也是妃位,这日子怎会难过成这般模样...这其中怕是有人从中作梗,想叫她难过些,亦或者...想要了康妃的命。
周幼檀这般想着便想起了那日画舫之上明妃流产一事儿。
那日虽是从她身上寻到了那装有鹿麝的香囊,但她将此事栽赃给皇后,只是想叫她脱不了干系,拖延一阵子后再想法子好好查查此事儿罢了,倒不曾想那沈贵人竟是拿出了那一模一样装有鹿麝的香囊,坐实了康妃残害皇嗣一事儿。
这事儿她当日便有些疑虑,毕竟那康妃所赐的香囊里并无避子药,那药是她叫贺安堂开了方子后而悄悄放入内的,也不是皇帝所查出的鹿麝。
可这沈贵人怎得就拿出来了一模一样的香囊,此事怎么看都不大对劲。
后而她怀了身子,又是这沈贵人下了药叫她流了孩子,后而就那般被赐了死。
与其说是因为下药残害皇嗣才被赐死,不如说是...不得不死,是有人想要杀人灭口。
若非如此,周幼檀实在是想不出这沈贵人为何要不加掩饰的害了她腹中的子嗣,这摆明了就是在寻死啊....
今日...她盯着那扇屏风瞧着,她觉得今日这康妃怕也是要被那幕后之人杀之灭口。
元贵妃瞧着这颖妃有些出神,便问道。
“姐姐可是哪里不大舒服,若是姐姐不舒服便先回含章殿休着罢,这儿有我便够了,那太医院的太医们还没那个胆子,敢瞧不起我。”
“无碍。”
周幼檀揽了思绪,此事牵扯太多,叫人雾里看花的看不透彻,她如今想不明白,便也先不想了。
既然那人想着法子的想要害死康妃,那她今儿管了这事儿,那人必会露出马脚,不必她寻上去。
夏雨回来的倒是快,她带来了贺安堂给康妃诊治,身后跟来的则敬则安也押着昨儿夜里那俩不知好歹的小药侍。
“娘娘。”
她同贺安堂还有则敬则安还未行礼,便先被免了礼,只听颖妃说道。
“夏雨,领着贺太医去给康妃好好瞧瞧,则敬则安把这俩小药侍带到本宫身前,本宫好好瞧瞧。”
“是。”
贺安堂领了吩咐便随着夏雨入了这临华殿的内殿,而则敬则安也将那俩小药侍押在了颖妃身前。
“抬起头来叫本宫瞧瞧,本宫倒是好奇的很,是何人这般大胆,敢在后宫谋害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