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想上位(163)
王太医当即便瞧着那贺安堂,他一脸不忿甚至还想将这脏水泼到贺太医身上的说道。
“莫不是贺太医妒忌本太医医术高超,才出此下策谋害我啊...”
他咬死不承认,平日里这太医院也是忙慌慌的,自是拿不出证据来,那言语竟有些许的猖狂。
只是...皇帝自是更信这贺安堂的,他容不得宫中侍奉之人这般油头滑脑。
“景林,将这王太医拉出去杖毙!”
王太医自是不曾想皇帝就这般送了他去死,他大着胆子攥住了皇帝的靴子说道。
“陛下,昨日之事尚无证据说微臣偷了药材卖给外头的药贩子,怎能是私相授受...?”
他这一急倒是露出了马脚,周幼檀听着便轻笑一声说道。
“陛下同贺太医又是何时说王太医私相授受,贩卖宫中药材?”
“臣...微臣...”
王太医百口莫辩,皇帝自是不能任着这人攥着他的靴子,便一脚将这人踹了出去,后头的屏风便也随之倒了下来,砸在了这人身上。
景林走上前吩咐着亲卫将这晦气太医拖了下去,至于那俩小药侍...自也是免不了一死。
结了此事,周幼檀便借着挂念妙安的由头先一步离了这临华殿,元贵妃自也是随着她,至于皇后娘娘....棠溪有容被下了脸面,眼瞧着皇帝今儿是定然不会随她一道回长乐宫,便也只能走了。
至于皇帝...怕是要在那临华殿多留上片刻,也好叫外头那起子小人,瞧清些,别给康妃太大的难堪受。
“姐姐,今日康妃姐姐的事儿....姐姐觉得应是何人所为?”
虽说现如今的后宫乃是皇后娘娘执掌着...只是元贵妃瞧着棠溪有容并非是那等容不下废后之人,她满心满眼里唯有与她争夺皇帝宠爱之人。
况且...她瞧这皇后刚刚的模样,怕也是不知此事,亦或者是知道些,但从不上心便是了。
周幼檀坐在轿辇之上瞧着那同坐在轿辇之上回过身来的元贵妃说道。
“你我如何觉得都是徒劳,如今皇帝将此事扣在了皇后娘娘的头上,罚了月例银子,那此事便也算是结了,妹妹莫要胡思乱想,更不要在殿中胡言乱语胡乱猜忌,免得徒生一些是非来。”
她知晓皇帝不想把康妃受辱险些丧命一事儿闹大,皇帝更是知晓此事同棠溪有容无关。
或许...正如她所猜那般这幕后之人是想要杀康妃灭口,而皇帝袒护着...怕是知晓此人是谁。
而此人便也是那日鹿麝一事,害明妃流了孩子,康妃被废后之人。
若是这般,那当日皇帝便是将计就计的想要拉上官氏的皇后下马,为此回护了那幕后之人,舍了明妃腹中的皇嗣。
周幼檀想着徒生起一番凉意来,她秀眉微皱着,纸鸢瞧见便也从跟在后头的小宫女儿的手中奉了一件儿锦袍来。
“娘娘披上吧,现下已至深秋凉得很。”
她也未推脱将那锦袍披在了身上,只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那日画舫之上,唯有昔日皇后,淑贵妃,明妃,沈贵人,昭嫔,再加上她...皇后定然不会作茧自缚,昭嫔一早抱了病怪得很,那沈贵人拿着一模一样的鹿麝香囊也是怪得很,可这沈贵人没过多久便也死了,她怕也只是这局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若是如此想,那便只有淑贵妃,明妃,昭嫔会做此事了。
只是.....
周幼檀正想着那前头抬着轿辇的宫人蓦地一打滑,险些便摔了出去,她本就想着事情自是在这轿上没坐稳,若非是那则敬则安机灵些跑上前去接住了那肩舆,她今儿怕也是要从这轿上摔下来了。
“娘娘!”
纸鸢同夏雨都围了上来急急地叫宫人们落轿,前头的元贵妃听见了后头的动静赶忙吩咐道。
“快快快,停轿!停轿啊!”
那宫人将她稳稳的放了下来,她便也跑过来守在了周幼檀的身前小心问道。
“姐姐,没事儿吧?”
周幼檀被震了一下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刚刚死死的攥着那轿把儿才扶稳了身子,她稍缓一会儿后才摆了手说道。
“无碍..只是这宫人都是在这宫中抬了十数年轿子的老手了,怎会在这儿平白无故的滑了一跤。”
事出反常必有妖,怕是有人将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则敬便也将那脚底打滑的宫人押了过来,则安则是不知在这宫道之上瞧着什么,后而也跟了上来。
“娘娘,便是这人险些摔了轿子。”
周幼檀细细打量着这人,这人她面熟得很,从她为嫔位之时,这人便一直给她抬轿子,抬到如今,她倒是未急着发难只是较为温和的问道。
“刚刚可是你有意为之?”
“娘娘...奴才刚刚是踩到了什么东西才险些在这宫道之上摔了娘娘啊。”
那宫人惶恐的很,说完便朝着颖妃娘娘磕着头,满嘴都是“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娘娘,奴才在这宫道之上发现了些不对劲的事儿。”
待到那宫人说完,则安便走上前来拿了一方帕子奉给了自家娘娘,后而又说道。
“娘娘瞧瞧,这宫道之上怕是被有心之人泼了油,并非是这宫人有意摔了娘娘。”
周幼檀接过了那帕子,那玉色的帕子被浸染了一大片儿,她凑过去细闻了闻,便也确信这帕子之上的是油渍。
只是这宫道日日都有宫人打扫,生怕出些茬子惊了哪位贵人,如今怎得青天白日的被泼了油,怕是...
元贵妃瞧着倒是皱紧了眉说道。
“姐姐,此事怕不是冲着你我二人来的,不过是泼了油罢了,说破天去,最多被宫人摔下轿子,受些皮肉之苦罢了,但若是旁人...比如昭嫔姐姐怕就是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