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想上位(173)
她的父亲乃是昔日镇国公,陪着皇帝马上打天下的武将,她又怎会一点儿功夫都不会,若非刚刚她察觉到有人入了殿,又装的极好,瞒过了皇帝,怕是也不会知晓此事。
只是...若是这般想,周幼檀便不得不疑,当年镇国公府血案,皇帝是否知晓她的父亲无罪,可却也在权衡利弊之下舍了镇国公府。
毕竟当年此事牵扯着上官将军....皇帝自是会多顾惜上官将军几分。
纸鸢瞧出了周幼檀的些许不大对劲,便轻拍了拍这人的肩膀说道。
“娘娘?”
周幼檀这才回过了神,她敛去眼底的阴狠之色又问道。
“近些时日可有周小将军的信儿?”
纸鸢摇了头后而也叹了气。
“宫中戒备森严,外头的消息又怎会那般轻而易举的便传入宫中,妹妹莫急,姐姐会想法子的。”
“姐姐,我要去一趟雍华殿。”
周幼檀本想好不借着这怀化将军的势力查清当年之事,毕竟她若是要求他办此事,便不得不告知昭嫔同怀化将军她便是昔日的苏扶楹,这无异于给她惹上杀身之祸。
可她却也不能在这儿坐以待毙,她本就是为了给镇国公府翻案,保全镇国公府之人才应了太后,入了宫。
如今....她做不到在这宫中冷眼瞧着外头的消息递不进来。
昨儿她救了这昭嫔母子一命,或许这昭嫔愿帮她这个忙,亦或者纵使不愿,怕也不会将她的身份抖出去。
周幼檀要赌一把,也不得不赌一把,她瞧着皇帝今日那副样子,更是笃定了父亲无罪,她们镇国公府的冤屈有法子得以洗刷。
“好,我陪你。”
纸鸢自是瞧出了周幼檀此番破釜沉舟怕是为了镇国公府的血案,她攥住了自己妹妹的手重重的点了头。
……
周幼檀坐着轿辇来这雍华殿之时,昭嫔正坐在殿中的贵妃榻之上拿着一本儿军书给腹中的皇嗣柔声念着,她听着外头颖妃的阵仗便也放下了书。
“给姐姐请安。”
她还未曾行礼,便被周幼檀免了礼,她走至那贵妃榻前坐在了绿波搬来的圆椅之上,开门见山的说道。
“妹妹,姐姐想找妹妹说些体己话。”
她这般说着,昭嫔自也是听出了这人的言下之意,便瞧了一眼绿波吩咐道。
“都出去罢。”
主子下了吩咐这雍华殿中侍奉的宫女儿太监便也乖觉的离了殿,绿波走时还贴心的将这殿中的窗柩都合了上。
待到这殿中人走了个干净,周幼檀便也起了身在那美人榻前跪了下来说道。
“今日,我有一事相求。”
她怕此事事发牵连纸鸢,便也叫绿波将人带了出去,现下这殿中唯有昭嫔同颖妃二人。
昭嫔不曾想这颖妃竟是跪了下来,她微愣住后而便惶恐的要将人扶起身的说道。
“姐姐有事直说便好,不必如此的。”
可周幼檀却是未起身,她既是拿定了主意要挑破她的身世,求昭嫔帮她查一查昔日镇国公府一事儿,她便也不拐弯抹角的直说道。
“我乃镇国公府嫡幼女苏扶楹。”
这苏扶楹的名头京洲城内,亦或者晋北上下何人不知,昭嫔被吓得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她自是那般直愣愣的瞧着颖妃。
“今日是为镇国公府一事来求妹妹的,我父亲并非心怀不轨的逆贼,当年父亲手中攥着上官将军的罪证,可还未等将这罪证呈给陛下治了这上官将军的罪,便被判了谋逆之罪,斩了首,我今日来寻妹妹,并非想要妹妹为我寻上官将军的罪证。”
“只是...我自有法子,妹妹只需想法子让我的人从外头把消息给我带入宫便可,此事若是事成,我镇国公府自是愿意为了妹妹赴汤蹈火,若是事败,也不会牵连妹妹,妹妹到时只需将所有的过错都赖到我的头上即可。”
周幼檀此话落,昭嫔坐在那贵妃榻之上缓了良久才略有疑虑的瞧向了这颖妃的后脖颈问道。
“昔日这温肃贵妃也是疑过姐姐便是苏扶楹...只是这苏扶楹的后颈之上有一莲花纹的胎记,可是姐姐你的后颈之上却没有啊...”
也是为此,那温肃贵妃才在那日那般轻而易举的放了她。
周幼檀听着便摸向了自己的后颈微垂下眸说道。
“那年我和姐姐被打入了辛者库,那辛者库的嬷嬷对我们动辄打骂,一日夜里竟是拿着那烧红的烙铁硬生生的将我后颈之上的莲花纹烫掉了...当年若非是我姐姐委身于那岳公公,寻了药给我,我怕是会死罢..至于那烫伤的疤痕,那嬷嬷怕我那般出去徒惹非议,又有姐姐挂心着,便寻了好些的舒痕膏给我。”
虽是这般,可她这后颈之上还是落下了些许的疤痕,只是不细瞧是瞧不出来的,平日里纸鸢也会拿着脂粉给她后颈之上的疤痕稍盖一盖。
“原是如此啊...”
昭嫔似是叹了一下,镇国公府一事儿她倒是不想淌这趟污水,只是...若是此事涉及上官将军,她倒是有些兴致。
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晋北有两位威名远扬的大将军便少不了拉帮结派明争暗斗,更何况那上官将军日渐跋扈为非作歹,皇帝却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事,我倒是可以帮姐姐,只是姐姐要许我一事。”
“好。”
周幼檀答应的干脆,后而便听这昭嫔说道。
“既然镇国公手中有着足以扳倒上官将军的罪证...那...若是事成镇国公府得以沉冤昭雪,姐姐可是要帮着妹妹除了那上官将军,还前朝一个清正,也为妹妹的哥哥铺一个好的前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