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想上位(195)
他说着便在一旁的都承盘上将这香囊打开,将里头的香粉倒了出来又细瞧了瞧便更笃定了这个事儿。
淑皇贵妃听着先是怔愣了片刻,后而便怒从心中起的大骂道。
“本宫随身佩戴的香囊之中怎会有鹿麝?庸医!你个庸医!”
棠溪有容本就瞧这淑皇贵妃不爽许久,如今她自是顾不上那心中的疑虑,当即便叫侍卫扣了人,后而又吩咐着人去搜查青玄殿。
“好啊淑皇贵妃,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你又有什么好辩解的!这宫中规矩有言,谋害皇嗣乃是死罪,本宫瞧着皇贵妃的项上人头是不想要了,胆敢在本宫的赏花宴之上谋害颖贵妃腹中的皇嗣!!!”
淑皇贵妃格外狼狈的跪在殿中,她眉眼间尽是不甘的怒斥道。
“本宫从未谋害过淑皇贵妃的皇嗣!若说是本宫所为!本宫就坐在颖贵妃身侧,刚刚连瞧都没瞧一眼她,本宫又是如何下的鹿麝!皇后娘娘若是说不出,那便是信口开河的污蔑本宫!”
“如今这满宫里便只有你的身上有鹿麝,这鹿麝珍贵!非寻常人能买得起的,不是你又会是谁?!”
是啊...当日周幼檀便也是因此险些百口莫辩。
“本宫....”
淑皇贵妃本想再说些什么辩解,却听外头的传声太监高呵道。
“皇上驾到!”
闻祈入殿时便瞧见了这殿中早已乱作一团,他紧锁着眉目光落在了皇后,淑皇贵妃身上,后而便瞧向了颖贵妃。
“臣妾/嫔妾/臣妇恭请陛下圣安。”
众人皆行了礼,周幼檀如今起不了身她本想叫纸鸢扶着她请安,只是还未起身便被皇帝按回了那圈椅之上。
“都免了,那两个侍卫,淑皇贵妃乃是皇贵妃,你们这般无礼的押着她,成何体统,还不赶紧把人给朕放了!!”
闻祈脸色愠怒,这言语间也是怒意。
天子动了怒,那俩侍卫自是不敢再押着淑皇贵妃,便放了人后而跪拜在殿中请了罪。
淑皇贵妃便也跌跌撞撞的起了身,也顾不得发髻散乱的红着眼眶跑到皇帝身侧。
“陛下,臣妾...”
还未等她说完,皇帝却是冷睨了她一眼,她便也不得已的闭了嘴。
“万太医去验一验颖贵妃膳食中可有鹿麝,贺太医去瞧瞧颖贵妃。”
周幼檀听着只觉心凉,她知晓此事皇帝怕是不信是淑皇贵妃所为的,因而才叫万太医去验她的膳食。
这是疑了她,怕贺太医会帮着她。
景林从一侧抬了一张圈椅来放至皇帝身侧,闻祈便也落了座,他抬眸瞧了一眼皇后,接过一旁宫人奉来的茶盏便问道。
“皇后讲讲今儿这宫后苑究竟是出了何事。”
这鹿麝之事左右同棠溪有容也是无关的,她对此事本就有些疑虑,现下便也一五一十的说了这殿中之事。
万太医也验过了颖贵妃的膳食便也走上前回禀道。
“禀陛下,这颖贵妃喝的那碗汤中被人下了鹿麝,且...这汤里却有淑皇贵妃身上的瑞脑香,只是皇贵妃娘娘身上的瑞脑香气袭人,除却那汤中,别的膳食中夜沾染了瑞脑香的气味儿,就连昭贵妃娘娘席面儿上的膳食中也有。”
由此可见,这鹿麝不见得便是淑皇贵妃所下,只是那香囊之事她却是说不清的,她便也跪在皇帝的身前深深一拜的说道。
“陛下,臣妾虽是同颖贵妃有些过节,可臣妾也失过孩子,怎会忍心害了颖贵妃腹中的孩子啊,还望陛下明鉴!这香囊...定是有人想要谋害臣妾所放啊。”
闻祈倒是未扶淑皇贵妃起身,他侧过头瞧向了那衣裙之上尽是血污,瘫倒在那圈椅之上险些便失了孩子的颖贵妃。
“今日之事疑点颇多....”
他似有些犹豫,周幼檀瞧出皇帝怕是想要压下此事,便瞧向了昭贵妃,昭贵妃了然的不慎摔了身旁的酒盏,她惊呼一声惹得这殿中人皆瞧了过去。
“昭贵妃...”
闻祈自也是瞧了过去,他本想着关怀她几句,那被皇后派去搜青玄殿的侍卫带着一沾染着些许泥土的布包走至皇帝面前,跪拜下来将手中的布包奉给的皇帝回禀道。
“陛下,这是微臣在青玄殿后院梨树之下寻到的东西。”
这侍卫的话落,那淑皇贵妃神色间略有惶恐,只是她面上不显的先发制人。
“陛下,臣妾从未在青玄殿埋过什么...这想来应是那幕后之人嫁祸给臣妾的。”
这布包的气味极烈,冲人的很,景林便赶忙吩咐道。
“万太医,劳您来瞧瞧这布包里装的什么。”
万太医领了命便走至皇帝身前,只是他还未曾将那布包打开,光是闻着这气味便皱紧了眉回道。
“禀陛下,此乃鹿麝,这气味之浓烈,微臣不必打开,便能闻到。”
棠溪有容瞧着这殿中的局势便也跟着说道。
“陛下,臣妾早便派着侍卫去搜了这后宫各处,如今只在这青玄殿搜出了鹿麝。”
她这一句话算是彻底钉死了淑皇贵妃,可她却是冷哼一声的说道。
“陛下,就算是从臣妾的宫中寻到了鹿麝,也无从证明是臣妾给颖贵妃下了毒啊...!”
昭贵妃的嫂嫂在一旁瞧着时候差不多了,便也走上前开了口,许是这殿中人不曾想这怀化将军的夫人会插手此事,皆瞧了过去。
“陛下,臣妇于半月前在城中药铺买药之时,瞧见一温府的小厮买了鹿麝,臣妇知晓当年康妃娘娘一事儿,便多留了个心,私自把人扣了下来,这一问才知是...是淑皇贵妃传信回了温府,派人买了鹿麝,臣妇想着此事事关皇嗣,便逼着那小厮取了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