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她想上位(239)
“娘娘慢些喝。”
苏扶光坐在那床榻上瞧着自己妹妹将这一茶盏的热茶尽数饮了下去,后而便拿着帕子给她拭了拭嘴角的水渍道。
“可有哪里不大舒服?”
“没...”
苏扶楹只是嗓子不舒服罢了,身上倒是无甚难受的地方,她摇了头,后而便听有人进了殿,她闻声瞧过去便瞧见了皇帝同贺安堂。
“微臣给娘娘请安。”
皇帝来了苏扶光便也起了身,坐在了一侧的圆椅之上,闻祈落座后便先免了贺安堂的礼,言语间略有急意的说道。
“先来给楹儿瞧瞧。”
“是。”
贺安堂自也是急的,他起了身便走至苏扶楹身侧给她把了脉,苏扶楹瞧着他那紧锁着的眉似是舒缓了些便知自己身子应无大碍。
“本宫...本宫的身子...”
贺安堂把过脉后稍松了口气道。
“娘娘醒了便无事了,只是落了水惹了些风寒罢了,娘娘的嗓子也是因那日灌了太多的池水伤了,过些时日便无碍了。”
闻祈这悬着多日的心此刻也稍放下了些,他牵过苏扶楹有些发凉的手说道。
“楹儿无事便好...这几日朕挂念着楹儿落水一事,寝食难安。”
皇帝不是为了苏扶楹落水一事寝食难安,是为着镇亲王嫡幼女,三皇子四皇子生母裕皇贵妃落水而寝食难安吧。
只是...苏扶楹虽是知晓皇帝是如何想的,却也不能宣之于口,只能谢恩道。
“谢陛下关怀。”
闻祈听着便又说道。
“当日行此事的云贵人姜常在已然杖毙,五皇子朕也过继给了明贵妃,有朕在必是不会叫爱妃受委屈的。”
他说的一副柔情似水深情款款的模样,苏扶楹听着只觉讽刺。
若是这落水一事出在她尚是颖贵妃之时,皇帝虽是会罚这云贵人同姜常在,但八成也会顾忌着五皇子还有姜常在的父亲,必定不会这般痛快的将这二人处死。
昔日含章殿大火,漪澜殿砒霜....皆是如此。
如今这般不过是为着镇亲王府罢了。
苏扶楹将手从皇帝的掌心抽了出来放进锦被中垂下眸掩去了眼底的凉意。
“陛下这般爱护臣妾...臣妾也不知该如何报答陛下了..”
闻祈手一空他瞧着她这般模样便知她应是想起当年的屈辱了,只是当年之事是他对不起她,如今便也只能对她的虚情假意熟视无睹的说道。
“爱妃身子不好,这后宫诸事繁重,怕是会拖累了爱妃的身子,爱妃这段时日便在这含章殿好生休养着罢,这后宫诸事朕便交予明贵妃去办,这些时日爱妃也不必去长乐宫给皇后晨昏定省了。”
他这般说着后而又觉不妥的又补上一句道。
“朕这般不是收了爱妃代掌后宫之权,待到爱妃的身子好了,这后宫琐事还是要爱妃执掌着。”
苏扶楹自也是听出皇帝此番应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好,她便也未拂了皇帝的脸面说道。
“多谢陛下。”
“好了,夏雨你将这殿中人尽数带下去,朕...”
闻祈本想着在这含章殿好好地陪一陪苏扶楹,只是天不遂人愿他这话还未说尽,那景林便急匆匆的跑入殿中。
苏扶楹瞧着这景林难得这般冒失,便知应是出了什么大事儿。
“陛下若是有急事便回九华殿罢,不必在这儿陪着臣妾。”
闻祈倒也不推脱,他沉这一张脸紧锁着眉神色也难得这般凝重。
“好,爱妃好好养病,不必行礼了。”
他说着便起身径直离了这含章殿,苏扶楹瞧着皇帝愈行愈远的身影也觉出什么不对劲来。
依着皇帝那泰山崩于眼前都不慌不乱的脾性,应是不会这般才是,能叫闻祈这般上心且焦急的事儿必定不是后宫之事....如此看来是前朝出了乱子。
苏扶楹瞧了一眼夏雨,夏雨便将这殿中的宫女儿太监尽数带了出去,只留了苏扶光在内。
“姐姐从宫外而来,可知在我昏迷的这段时日这晋北出了何事儿?”
苏扶光细想了想后而便摇了头道。
“我一向便对这政事不大上心,自是不知的,妹妹可是觉得哪儿不对劲?”
“劳烦姐姐今日便出宫回府,帮妹妹从父亲嘴里探听一二,许是妹妹多心,但妹妹总是觉着能叫陛下这般慌张...前朝应是出了些大乱子。”
而这大乱子莫过于万晋北狄起兵攻打晋北,亦或者晋北有那想要改朝换代的乱臣贼子。
只是无论是哪一种,都棘手的很。
苏扶光自也是此事兹事体大便也点头说道。
“好,我知晓了,我现在便回府,若是有了信儿便给妹妹送家书入宫,妹妹莫要急。”
“多谢姐姐。”
……
苏扶光当即便去了长乐宫请了出宫令牌回了镇亲王府,苏扶楹这些日子来心下总是不安地很,且她姐姐已出宫半月有余,却未传半点消息入宫。
至于皇帝那里...听闻闻祈这段时日一直守在九华殿处理政事,谁都不见,就连含章殿都未曾来过。
如今这天儿本就热得很,苏扶楹坐在美人榻上将手中的诗书丢掷一侧,神色间尽是烦躁。
“夏雨,去将景林悄悄的请来。”
既然她从宫外得不到想要知道的信儿,那便只能在这宫内想法子探听一二了,她前两日倒是也寻了贺安堂。
只是这贺安堂也只知晓这段时日京洲城内乱的很,陛下下旨叫戍守京州的侍卫加大力度日夜巡逻,还添了宵禁。
从前的京洲城可并无宵禁,甚至还有那从夜里开到第二日晨起时的夜市。